「算你厲害。」滿心不甘地咬著牙。朝巧儀恨恨地再丟下一句狠話,然後就在眾人的驚嚇眼光中化成一股煙消失無蹤。
不去理會那一聲的尖叫聲,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已經有幾個受不了刺激而暈了過去的婦人,更加沒有注意到四處奔走逃開的腳步聲,逕自扯著早就呆在一旁的喬邦向門口,走向等在外頭的田宓兒。
但是,祈標每跨出一步怒氣就加深了好幾加侖,等到他終到了田宓兒身前時,怒火已經滿到即將爆發的燃點上了。
「你知不知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誰?」他火冒三丈的都快跳腳起來了。
田宓兒認錯地垂下臉,「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她是韓巧儀。」
再多的歉意,此時也難消祈標心中的擔憂與憤怒,宓兒這個小傻瓜知道自己幫了多嚴重地倒忙麼?
「你知道,你知道?」氣憤填墉地突然伸手一把攫住她還抱著小丫丫的雙臂,不理會她微喘的驚呼,祈標滿臉窮兇惡煞的神情。
「你真的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知道還叫小邦仔去鬧事?你知不知道我幾乎都已經安撫住她了?你知不知道被你這麼一個惡作劇,當你回到狐仙王國時,等你的回是什麼樣的場面?你知道麼?」猛力地搖晃著田宓兒,而且,越說就越氣,話一說完就用力地將她猛地推開。
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田宓兒心中隱隱地在抽痛,因為以前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錯,祈標
從來都不曾用這種快朱去理智的憤慨口氣跟她說話。緊咬著唇,田宓兒輕輕地說了句:「對不起。」
眼睛因為新冒出來的熱淚而泛起了陣陣燃燒的灼痛感,田宓兒眨了眨眼,努力不讓淚水給滑落下來,但是還窩在自己懷中的小丫丫被祈標的粗暴舉止給嚇住了,又開始哇哇地哭鬧起來了。
「該死,叫那娃兒別再哭了。」煩躁罵了幾句從人類世界學來的三字經,祈標生氣地踢了腳不知道誰扔在地上可憐的鋁罐。
聽到祈標不耐煩地在咒罵著自己的小丫丫,喬邦先跳腳了, 「不准你那麼大聲凶我的小丫丫。」很辛苦地仰瞪著祈標,他不知死活地吼著。
「阿標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絲毫不理會喬邦無濟於事的怒氣,祈標一雙深邃冷然的光火眼眸死瞪著她。
「不是故意的?那你是存心的羅?」實在是氣極了,祈標冷嘲熱諷地責難著說:「還是你很喜歡讓自己回到狐仙王國後死得更慘!」
怒氣陡然地又爬升了起來,田宓兒有些慍怒地說:「阿標哥哥,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沒這種念頭。」
「那你是什麼念頭?」全身充滿了怒火地向她逼近了一步,「是什麼念頭讓你叫邦仔進去搗亂?是什麼念頭讓你又開始想要惡作劇?是什麼念頭讓你將自己往鬼門關送?你說啊?你說啊?」
祈標聲聲句句霸道又跋扈的問話,加上漸漸朝她逼近的嚇人氣勢,讓田宓兒的慍怒很快地就消逸了。
「誰教你跟她談得那麼愉快。」宓兒閃爍不安的眼神迴避著他不敢置的眼光,訥訥地說著。
怪叫了一聲,「只因為我跟她談得很愉快?」聽到田宓兒的回答讓祈標氣得又快要暈過去了,「我的老天,好端端地你又在吃什麼飛醋?」他使力地拍打著自己的大腿,口氣輕蔑到會讓人聽了就吐血,「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吃醋?拜託你的成熟一點,長大一點好不好?」
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哀傷,田宓兒低聲地說:「我一看到你跟她聊得那麼起勁,好像完全已經忘了我跟小丫丫還有小邦仔,我心裡頭覺得不舒服。」不但眼神哀戚,連語氣也帶了些指責,「阿標哥哥,你在裡面輕鬆地跟別的女人聊天的樣子,好像根本就忘了我的存在了。」
已經快氣瘋了的祈標想也不想地衝口就說:「你又不是我的誰?你管我跟哪個女人聊得起不起勁!」
怔怔地往後退了一步,田宓兒的臉倏地由慘白轉成了青色。任何話都比不上這一句話的殺傷力,田宓兒臉色發青兩眼漲紅瞪著他,頓時變得虛軟的雙腿幾乎快撐不起自己的重量來了。
「你說的對,我又不是你的誰,我憑什麼去管你的事?」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的滾下了頰邊,宓兒語氣死沉地低喃著。
完全沒有留意到宓兒的不對勁,只是一個勁兒在擔心著宓兒的祈標,仍在為朝巧儀這麼一氣之下回到狐仙王國所會掀起的驚濤駭浪而憂心著,說話的口氣絲毫沒有一點點的婉轉和軟化。
「唉,宓兒,你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只會率性地亂事,一點都不會利用利用你那顆腦袋……」
這些話,從小到大田宓兒都已經不知道聽祈標數落過千百回了。但此時此刻,他這一聲又一聲隨口的責罵,卻字字句句都像是支塗了毒的冰箭般,毫不留情且深刻地嵌入了田宓兒已是傷痕纍纍的心口。
「對啊,會不會就是因為我打小就是個禍根,所以才會成了棄兒?」腦子傳來一陣眩,身子也不由得晃了晃,田宓兒突然地想著這一點。
見自己的怒火都已經沖天了,宓兒又不知道神遊到哪兒去了,祈標真的是大發雷霆起來了。
「田……宓……兒,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不耐煩地發出了一大串的咒罵,祈標粗聲地說:「你不要讓別人覺得對你的關心都變成一種枉然在好不好?起碼你也表現出一點點那是你自己切身的事的感覺來好不好?」
「那本來就不關你們的事。」傻楞楞地回了這麼一句,田宓兒下意識的將又哭紅了臉的小丫丫摟近胸口,好像小丫丫就是一道安全的防衛網似的。
「你說什麼?!」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怔了一秒後,祈標伸出手來迅速地將小丫丫自她懷裡奪了過來,一雙發紅的凶暴眼神惡狠狠地瞪著田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