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阿標哥哥,你看,不曾見過的女妖精耶!」宓兒歪著頭盯著那個失去意識的漂亮女人。
「阿標哥哥,你想,她是誰?」她心急地問。
「她又不是我老婆,我怎麼知道她是誰?」阿標沒好氣地應著話,但身體也跟著蹲了下來。見小宓兒伸手想去觸摸她細嫩略帶蒼白的臉,他急忙開口阻止,
「小宓兒,你別亂摸,我們還搞不清楚這個女人的身份,小心有詐。」
「怎麼會有詐呢?她長得那麼漂亮,而且你看,她都已經暈過去了。」話雖這麼說,宓兒還是乖乖地將手縮回來,繼續欣賞地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女人。見她在自己跟阿標哥哥邊走邊停走過來的那麼一長段時間裡都沒有醒過來,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了。
「她會不會是死了?」田宓兒語氣埋怨及責怪地說:「阿標哥哥,你剛剛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攻擊她是不是?怎麼她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得了,是她自己沒事身體那麼嬌弱幹嘛,我只不過是輕輕一揮而已,我怎麼知道她就這樣像睡死了似的!」阿標不服氣地說。
「可是,如果你只是輕輕一揮而已的話,她怎麼會到現在還不醒呢?」為著他剛剛的不解風情,田宓兒就是硬要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他身上就是了。
「我怎麼知道她為什麼到現在還不醒?她高興怎麼樣做,關我什麼事?」
「是你出手傷她的。」田宓兒再一次不客氣地提醒他。
「誰教她賊兮兮地躲在大樹後?」祈標終於忍耐不住了,「宓兒,我到底是哪裡惹到你了?你幹嘛把茅頭指向我?」
「我哪有,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田宓兒強辭奪理的說。
「可是……」
大概是兩人快吵起來的聲音吵醒了她,躺在地上的女人微微地動了動,嘴角低沉地呻吟一聲。
「喂,你還好吧?」
她的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來,田宓兒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出聲招呼著她。
只聽她再低沉地呻吟一聲,緊閉的雙眼眨啊眨的,終於在宓兒的期盼中睜開那雙仍有些失神的明眸
「阿標哥哥,你看!」一待自己清楚地看進她的眼眸裡,宓兒就萬分驚喜地用手肘撞了蹲在自己身旁的阿標,「你的眼睛真漂亮,又大又圓,而且還是……藍色的?!」說到最後聲音變成驚恐起來了。
藍色的眼眸?這個漂亮又出色的女人竟然有雙宛如大海般清澈湛藍的眼眸!驚恐霎時又轉為好奇,將身體雙往她那兒靠攏了些,田宓兒還來不及將心中的好奇化為行動,阿標已經迅速又警戒地將宓兒往自己身後一扯,一反平時的笑鬧臉色,面對著那個漸漸完全恢復意識的陌生女人,他嚴肅又語帶威脅地明白指出:「你是蜘蛛精族裡的殺手!」雙手強壓住自己身後一聽到他的話後猛抽了一口氣,然後蠢蠢欲動的又想探出頭來的宓兒,變得銳利的眼神仍是注視著慢慢清醒過來的女人,「你私闖我們狐仙族有什麼事?」
慢慢地眨了眨眼,她定定地看著祈標。然後將眼光移到他身後那張探出來窺視著自己的俏臉,及那雙帶笑意與好奇的眼眸。
像是被什麼意外的事情所猛地衝擊到,那女人出乎意料之外地快速出手將阿標推開,讓他身後的宓兒完全顯露在自己眼前,不相信地倏然將眼睛又緊緊地閉上,然後又迅速地睜開眼睛,審視的眼神直射向田宓兒。那眼神充滿了不信與驚愕!
「怡寧皇后?!」她喃喃地自語著。
「你到底是誰?」一瞭解這個殺手女人的注意力竟然全都放在宓兒身上,阿標突然覺得心臟開始像是在扛著滿水位的水桶般的沉重起來了。他盡量不動聲色地將身子移了移,再一次地擋在宓兒的前頭,又將開始將身子探出來的宓兒完全地掩蓋在自己魁梧的身後。
怎知那女人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仍在敵人的地盤上,她猛地一躍而起,動作突然又迅速的讓阿標都還來不及制止,她就又將阿標的身子用力地推開,雙手捧住宓兒的臉寵專注地瞧著,嘴裡又怪異地說了句:
「怡寧皇后。」
動也不動地讓那女人攫住自己的臉,因為她雖然用力但卻不會感到疼痛。田宓兒滿腦子只是疑問地重複著她說了兩次的名字。
「怡寧皇后?」
像是遭雷殛般似地,她突然又垂下了自己的手。但是眼光仍是充滿著意外。
「你不是狐仙。」那女人的聲音輕柔而肯定地說。
「我不是狐仙?」就像是說相聲似的,田宓兒又呆怔地跟著她重複了一次她的話。
「對,你不是狐仙。」她的話仍是肯定而不容否認的。
祈標及田宓兒當場怔忡在那兒。
「那她該是什麼?」另一個突然出來的聲音讓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包括專注地盯著她的阿標。
「老大。」田宓兒的心思完全被這個陌生而神秘的女人給吸引住了。她只是很快地看了眼在自己身體另一邊突然現身的祈笙,然後又將注意力放在那女人的身上。
「你說什麼?你知道我的身世?」宓兒突然上前一步將手放在她的臂上,「我到底是誰?」宓兒的語氣開始有些激動起來了。
「宓兒。」突然一股不祥的感覺襲上了祈標的心口,他有些緊張地將宓兒攔腰一抱將她摟緊扯回自己懷裡。
「小宓兒是什麼?」又是祈笙沉穩的聲音。
神秘女人有些心不在焉地將眼神移向了這個才剛剛出現的祈笙臉上,只是那麼一眼,她就整個人怔忡在那兒,微啟著唇說不出話來。
剛剛看到第一個男人祈標時,心裡還想著他一定是狐仙王國裡最帥的一個了,但是眼前這個一出現,自己就已經渾然忘記了之前那個男人的長相了,他長得真是要命的好看。
「怎麼有人長得那麼好看?」她像似喃喃自語又像在與祈笙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