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怒吼,這回薛豹是整個人狂撲向祈笙,手中揮舞著兩把鋒利得閃著光的金勾利器…
滿臉的不耐,祈笙微微往後飄了些許,「這是你自找的。」淡淡地一句示警後,祈笙出手快得連薛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擊敗的。
當薛豹自恍惚中極力讓自己回過神來時,驚駭地發現到他已經被人五花大綁的綁個結實,身邊不知何時也已經站了數條影子。
眼前的這一幕結局,真的是讓薛豹無法置信,連自己是怎麼被人家給擊敗,甚至被困綁起來的都不知道,而且對方幾乎可以說是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一向被視為是蜘蛛精王國裡最頂尖的殺手的他給制伏了,他想著不由得渾身一顫。
有著如此莫測高深的謀略與功力,這祈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有生以來第一次,薛豹有那種天已經塌在他頭頂的無助感。
早在自己與那殺手對峙時,祈笙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護衛一干人等全都聚在門畔、窗外了,只是,沒有他的召喚,他們全都不敢擅闖進來。
「先將他押進大牢,聽候發落。」祈笙地對隨從下著命令。
迅速地,三、兩人一擁而上地將薛豹半架半拖了出去,剩下的幾個人在動作敏捷地清理完地上的一團亂後,又全都退了下去。
不到三分鐘,大廳的人全都散去了,只留下祈笙、祈標兩兄弟以及一個才剛自門外突然竄進來的影子。
「老大,你是吃飽了太閒不成?剛剛幹嘛跟他磨茹那麼多有的沒的。」那些隨從一退下,整個大廳霎時又回到平日那般空蕩,只聽到阿標在那裡扯著嗓門喳呼的聲音,「害我們全都像支柱了似的杵在外頭老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又怕這小子要暗的。」
聞言,祈笙輕笑一聲,沒有多作解釋。
眉頭忽然皺了起來,「宓兒,你可以鬆開那個男人了嗎?老大根本就沒什麼大礙,你不要乘機跟他摟得那麼緊行不行?」
那一進到大廳就往祈笙懷裡飛奔而去的嬌小身影,不是別人,就是他祈標常常慘敗在她手中的祈標夫人——田宓兒!祈標不禁暗呼一聲。
送了個白眼給祈標,田宓兒氣呼呼地將頭自祈笙懷中抬了起來,望向好像吃了滿缸子醋的祈標。
「阿標哥哥,你有沒有問題?我是關心大王哥哥耶。」說完,她還是聽話地稍微保持了些自己與祈笙間的接觸,「大王哥哥,那壞人有沒有弄些什麼毒的在你身上?」邊說她邊檢查著祈笙身體。
疼愛地拍她的頭,笑望著阿標臉上的不悅及醋意,祈笙故意將宓兒重新摟回自己懷中,「乖宓兒,讓大王哥哥多抱你一下下,我就什麼事都沒了。」他眼睛還使壞地對咬牙切齒瞪著自己的阿標眨了眨。
祈標冷哼一聲,「也沒能再給你風光多久了啦,待我那未來的嫂子過門時,你今天在宓兒身上佔去的便宜我會一一清算回來的。」他好像心有不平地說。
一個回身側踢不成,田宓兒接著馬上惡狠狠地一腳踩上祈標的腳,「什麼叫做佔便宜,阿標哥哥,你的腦子怎麼那麼骯贓?」她不贊同地多送了好幾個白眼給祈標,「八成最近又偷偷溜到人類世界去了是不是?」
祈標馬上臉色一整,正色的辯解著,「我是去跟老大報告事情的進展,順便探視小芙跟小嘉的近況,可不是去隨便逛大街的。」他忍不住又邀功似的附了一句,「最近族內所有的事都堆到我頭上來,都忙死我了,我可不像某個人那麼空閒,都什麼節骨眼了,還能有那種閒情逸致騙著人家姑娘到處瞎逛。」一番話說得是又酸又辣的
倏地祈笙失聲笑了起來,「喲,怎麼好像責怪起我來了。」
「本來就是麻。」祈標還一副受到迫害的委屈樣。
沒想到先開口責笑他的竟是自己的老婆,「阿標哥哥,拜託你不要那麼小心小眼的好不好?」田宓兒噘著嘴說:「我們都已經成親那麼久了,而大王哥哥好不容易才有個喜歡的人,你應該讓大王哥哥有時間去跟對方培養感情呀!」
祈笙笑地更開心了,「真是我的好宓兒,不負我平時那麼疼你的一悉心。」
眼一翻,祈標大呼不公平,「宓兒,你有沒不搞錯?我才是你的親密愛人,你的另一半耶。」他哇哇地抗議著,「你怎麼胳臂肘往外彎呢?盡幫著別人說話。」
甜甜地給了祈標一個笑,田宓兒踱到他身邊伸手環住他的腰,將臉貼進他的胸前,「說你笨還死不承認呢,我問你,咱們族裡誰最大?」
「老大羅。」祈標心裡盛了蜂蜜的回答。
「那誰最有權利?」宓兒嬌嗔地又問了句。
「老大羅。」祈標直腸子的反應。
「誰最有勢力?」宓兒為他這個呆頭鵝丈夫正一步一步走進她的「言語陷阱」,而得意不已。
「老大羅。」祈標開始覺得不太對勁,這一問一答之間一定有蹊蹺。
「誰……」
祈標歎了口氣打斷她的話,「好吧、好吧,我已經完完全全地瞭解到你的『苦心』了。」他很用力地說著苦心那兩個字。
田宓兒的笑變得有些賊兮兮起來了,「所以羅,我一面倒的捧著大王哥哥,可全都是為了你呀,我的夫婿。」
好氣又好笑地聽著田宓兒說得這番歪論,祈標滿心無奈的將她攔到自己懷裡,雙手將她圈住,點了點她挺俏的漂亮鼻頭,「全都是你有理。」
「那當然羅。」田宓兒得意洋洋地柳眉一揚,「阿標哥哥,你能娶到我是你的福氣耶。」
「哦,怎麼說?」祈標甚感興趣地挑起眉。
「你看,我是多麼有幫夫運的一個好老婆啊,有我不時地在大王哥哥面前盡說著你的好話,往後大王哥哥一定上不會虧待你的。」田宓兒自吹自擂的誇讚著自己的努力。
強忍住笑,祈標盡量正經著一張臉,「我一直就知道你是我的好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