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咱們的笨丫頭有難了。」瞧著那人以千軍萬馬之勢走向渾然不知大難臨頭的女兒,巫士就不自覺地跨了一步出來。
但是他還來不及跨出第二步,就猛地被一臉責難之色的蒲筱莉給扯了回去。
「阿士,你要做什麼?」她語氣警戒的問。
「做什麼?」沒心情多跟她解釋什麼,巫士現在一心只掛念著寶貝女兒的安全, 「阿莉,你沒瞧見那傢伙的臉色嗎?瞧他那一副算計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安什麼心,若我們再不快將菱菱給救出來的話,恐怕她就要慘遭他的毒手了。」
巫士在心裡暗暗的加上幾句,難怪大熊一見到水晶球就說這傢伙是個紈褲子弟!剛剛聽到大廳裡的吼聲,還有東西乒乒乓乓的亂摔的聲音,連他父親都喊他兔崽子,可見這小子鐵定不是個好東西。
「菱菱不會有事的。」一把把他扯了回來,仔細的又再打量了那公子爺一眼,蒲筱莉臉上帶著笑,水晶球上顯現出來的「真命天子」不就是這個年輕人嗎?!她想著。
「你怎麼知道菱菱不會有事?」巫士微揚著嗓子。
「我就是知道。」蒲筱莉一臉的篤定。
在這個緊要關頭上,巫士可不打算相信自己夫人的話,他不但將心中的不信化為一聲輕視至極的哼,而且還多橫了她一眼,當下又預備再一次的進行援救工作。
「算了,阿莉,你還是先閃到一邊去,我一定要給這傢伙好看不可。」巫士將蒲筱莉推到自己身後。
「人家又沒惹到你,你幹嘛要給他好看?」
「開玩笑,你沒有看到他那張朝著菱菱走去的嘴臉嗎?這還叫沒有惹到我?快閃到我後面去,等我將菱菱給救出來,咱們就快些回到島上去。」
你這白癡,如果那時有仔細的繼續看著水晶球的話,你現在也不會那麼緊張了!蒲筱莉有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還說我們這幾個婆娘做事都是急呼呼的性子,但我們總比你好得太多了,至少我們凡事不會只做一半或是看一半!
「阿士,就別那麼窮緊張……」
「什麼叫窮緊張?」巫士的臉都快繃起來了, 「女兒都快被設計了你還叫我別窮緊張?世上哪有像你這種風涼娘親……」
「你說什麼?」
巫士專心且渾沌的腦子總算是塞進了一丁點的危機意識,天哪!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呃,我只是覺得你太過於不在乎菱菱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顧丫頭的死活吧?」
「我只是這樣覺得,又沒有說出來。」巫土好死不死的又辯了這麼一句,將自己的原意愈描愈黑。
臉一沉, 「沒有說出來?」蒲筱莉輕哼了聲, 「那你乾脆都不用說了。」語畢,她就快速地念了一串咒語,而且目標鎖定自己的老爺。
沒防到自己夫人這一招,巫士連避都不及閃避的,只見一縷輕煙開起,他就已經變成了一隻蛤蟆,而且還是只在呱、呱、呱猛地抗議的癩蛤蟆。
「別吵。」怒視了手中的蛤蟆,蒲筱莉輕噓了聲,「等一下再放你自由。」
「呱、呱、呱……」巫士還在努力的表現著自己的憤怒。
實在是受不了他的聒噪,嘴微啟,蒲筱莉又說了幾句話,隨著一串咒語,巫士變成的那只蛤蟆終於安靜下來了,因為他已經變成了一隻可憐的啞巴蛤蟆。
雙腳才激動萬分的觸到了地,巫束菱就小聲的慘呼一聲。
「哎喲!」
一個腳軟,在撐不住身體重量的順勢下,便跌坐在草地上,好幾顆大大小小的星星立刻出現在巫束菱腦袋上空快樂的晃啊晃的。
根本都顧不得先與久違重逢的爹娘相擁而泣,就因為胸口上下起伏快速,而正努力讓自己多呼吸些新鮮清涼的空氣以清醒渾渾噩噩的腦子同時,一雙大手就突地握住她的雙臂,而且還整個人被硬生生的給提了起來。
「誰?!」喊出來的聲音又虛軟又無力的近乎呻吟,「我……頭……好暈,快……放……我……下……來。」巫束菱有些沒了呼吸的說。
怎料身後傳來一個有些霸道及不耐的低沉嗓音。
「閉嘴。」
巫束菱被這個突如其來的綁架給惹得身體愈來愈不舒服了,而她連扶持自己的那個莽漢的臉都還沒瞧個仔細,就又被對方給攔腰一抱,然後頭腳朝下的被扛在肩上,就這麼搖搖晃晃的任人扛著走。
霎時,彷彿全世界的星星都集中在她的週遭,巫束菱的頭,更是暈得徹底了。
「放……我下來。」她生氣的命令著。
但無奈關在瓶中太久了,剛剛新鮮的空氣又吸得不夠多,現在又不像正常人一樣的站立著,最重要的是胸口所殘餘的空氣又像是全給抽光了似的,所以雖然巫束菱滿腦子裡想的是怒吼,但偏偏說出來的話沒有人當真,讓她像極了洩了氣的皮球,只能喃喃猶如自語的抗議著。
此刻的連萬寶不僅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而且一張帥氣俊朗的臉全都青透了,連平時風流倜儻的悠哉神情也全都褪去,耳裡聽見她小貓似的抗議,他想也沒想的又怒斥了句。
「閉嘴。」
「你……」
怒急攻心之下,巫束菱一反常態的真的閉嘴了,因為她已經因為突然的嚴重缺氧而暈倒在連萬寶的肩上。
而還在氣頭上的連萬寶也粗心的沒發現到身上的人兒已經昏厥過去這事,只是又跨著大步走回大廳,而且還直直的走到連大富身前。
「阿寶,你這是在做什麼?」連大富還來不及吭聲,他的夫人連李三妹就已經自椅子上站了起來,而且眼神怪異的瞪著他及他肩上的姑娘, 「這姑娘是誰?你對人家怎麼啦?」聲音有些顫抖,她快被兒子的舉動給嚇呆了。
輕輕的將肩上沒有半絲掙扎的人兒放下,連萬寶一副勝利的嘴臉瞪視著那兩張詫異的臉。
「老爹,你不是想要兒媳婦嗎?」他指向被自己摟進懷裡竟然沒有半絲羞怯或掙扎舉止,而且軟軟的身子還直貼向自己的小姑娘的頭頂, 「這個姑娘就是我所選定的對象,我決定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