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他才一放手,本來身子就纏抱在一塊兒的魏子雍跟袁曉藍一點都沒將環在對方身上的手給鬆下來,反而像是溺水的人緊抱住救生圈般的貼得更緊,上官昕霖打趣的自語著:"一個保護欲那麼重,一個又愛跟,兩個人還真是搭配。"
好奇的望著兩個穿著奇異的人,巫束娟投向上官昕霖的眼神充滿了不解的疑惑,"上官叔叔,你咕咕噥噥的在說什麼?"好奇的視線又飄向地上的兩人,"他們是誰?"
"你們家的小弟弟。"上官昕霖的聲音是又驕傲又得意。
"什麼?!"
驚訝的揚著聲音,巫束娟的腦子在清楚的知道上官昕霖話中的意思時,嬌小的身影晃了一晃,她身旁的熊靖之忙不迭的將她擁進懷裡,緊張的眼神盯著她逐漸回過神來的嬌顏。
"上官叔叔,這個公子真的是......"
"對啊,他就是你們當年送走的那個小娃娃。"想到阿士跟筱莉待會兒會有的激動,上官昕霖又開始露出期待的喜悅,"小娟,你爹跟你娘呢?"他四下張望著,"怎麼沒見到他們?"
"他們才剛離開。"
熊靖之簡潔有力的說。
"什麼?!"就這麼簡短的一句話而已,但卻硬生生的將上官昕霖臉上那副得意的表情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內,給整個敲碎了,而且整個塌在臉上。
"上官叔叔,我爹他們昨兒個才啟程回島上哪,你晚了一步了。"
"還是很大一步呢!"
巫束娟正經八百的補充著。
上官昕霖不敢置信的望望這個、再看看那個,見他們一臉我沒有騙你的真誠神色,他不覺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我的天哪,這兩個人早不回去晚不回去,竟然選在這個鬼時候回到島上去!"說著他還唉聲歎氣,不住的猛搖著頭,"早知道就直接帶兩個小傢伙回島上去,唉,我還以為他們一定還留在這裡呢,真是無緣、無緣哪。"
"上官叔叔,那......現在該怎麼辦?"謹慎的望著躺在地還昏迷不醒且穿著奇特的兩人,巫束娟低聲的問:"這個男人真的是......那個小娃娃嗎?他們怎麼穿得那麼奇怪?"
他是當年那個只會哭跟睡及吃個不停的小弟弟?!
上官昕霖突然得意的笑著,"怎麼,你這丫頭不相信上官叔叔的話?"他挑了挑眉,自眼角偷瞟了下眉峰攏皺、一臉不豫的熊靖之,他的眼底忽然竄進了些讓人發噱的暖昧神色,"他們穿的是未來世界的衣服,那兒的生活跟咱們這兒真是不一樣。"見巫束娟臉上帶著疑惑,他挑起眉,"還是不信?別忘了他身上有可以證明的東西呀,你可以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你們巫家的胎記啊,這樣不就能證明上官叔叔沒有弄錯!"
"對呵!"
歡呼一聲,巫束娟立刻衝上前去,一把抓起魏子雍的領口......
熊靖之當場臉色大變,冷著一張臉低喝著,"小娟,你還不放手。"他斜眼,很不悅的睨了故作悠閒的上官昕霖一眼,"在我面前對別的男子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像老鷹捉到只小雞般,他伸出一雙長手環著巫束娟的纖腰將她扯回自己身邊。
"可是,他又不是別的男子,大熊,上官叔叔說這個男子是我的小弟弟耶。"不甚情願的依回丈夫身邊,巫束娟喜悅略減的嘟著嘴解釋著,"上官叔叔也說還得看他身上的胎記才能證明哪,所以我......"
"所以你給我乖乖的站在這裡,我會替你檢查他的身上是否有明顯的胎記,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動手。"熊靖之走向仰靠在壁側雙眸仍緊閉的魏子雍,"都還不省人事呢,手還摟著人家姑娘家摟得那麼緊,真是......"他心裡嘀咕著。
熊靖之的手才剛放到他的衣服上,魏子雍就動了動,眼皮慢慢的眨了眨。
"你醒了?"手還舉在半空,熊靖之倒也沒有一絲的尷尬。
"這......是怎麼一回事?"疑惑的望著眼前這個長相斯文又俊朗的男人,魏子雍的暈眩在看到懷中仍昏迷的袁曉藍時整個一掃而空,"藍藍。"他沒有理會眼前的男人,憂心的喚著她的名字。
但臥靠在他懷裡的袁曉藍動也不動一下,她白皙莫名的臉色讓他有些心焦了,"藍藍!"將懷中的身子挪了挪,他輕拍著她的頰,"藍藍,你醒醒,藍藍。"
袁曉藍自口中輕輕地逸出一聲,"嗯......"
只這麼一聲輕響,魏子雍的心就不覺地定了許多,"藍藍,小睡豬,快點醒過來。"他的口氣重了一些,但落在她頰上的手還是一徑的輕柔,甚至幾近是輕撫的用拇指觸畫著她的眉眼。
在一旁聽到他的話,熊靖之不覺移步到一邊,揶揄地輕拍了下目不眨眼的盯著他們瞧的巫束娟,"小娟,瞧見沒?你的豬同志又多了一個。"他的聲音是取笑帶絲憐愛的。
巫束娟沒好氣的給他看了一大堆的白眼,而且狠狠的踩了他一腳,看見他裝腔作勢的縮眉皺眼的,便又順便丟了個兇惡的鬼臉給他,這才走向前。
"你們沒事吧?"
她關心的問著。"他們當然沒什麼事。"上官昕霖不甘被冷落的插話進來,"小娟哪,你也不想想是誰帶他們來的,是你上官叔叔我耶。"
"就因為是上官叔叔,所以我才擔心他們會出事呀。"巫束娟很不給面子的輕哼一聲,"還在那兒自誇呢,上官叔叔,你瞧見沒?人家小姑娘到現在連眼睛都還睜不開呢,還當然沒什麼事。"她連諷帶笑的說出一大串。
"這......經過那麼一段時空之旅,這......難免會出一些問題。"結結巴巴的解釋著,上官昕霖對於自己的失算也挺覺得丟臉。
巫束娟更是落井下石的又蹦出一句話,"是啊,都怪這段時空之旅太累了嘛,這當然不能怪咱們厲害的上官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