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耍脾氣,動不動就亂吃醋!他在心裡賭氣的想。
"你......你去死好了。"
眼淚一下子就擠到眼眶來了,猛一咬唇,袁曉藍連一聲招呼都懶得打,一個旋身就沖離院子。
魏子雍癡傻又無奈的望著她傷心的身影離去,臉上的微笑消失得就像她離開的身影一樣的迅速。
望著神情仿若巫士的那個年輕公子,馬玉蒂有一剎那之間的神情恍惚。
"阿士!"她無聲地喚著。
小心的跟在他們身後,馬玉蒂看著那個眉宇之間極像巫士的年輕男子溫柔的攙扶著伴隨在他身側的姑娘跨過倒在溪畔的一根斷木。
"他一定就是阿士的兒子。"她毫不驚訝的知道這一點。因為當年隱在巫家時,她知道巫士還有個兒子,但是才剛出生就被三個精靈古怪的女兒給送走了。
見他對那姑娘的態度輕柔又體貼,令她不禁回想起當年巫士跟蒲筱莉的親暱相伴......她的回憶開始被妒火給充斥了。
"很好,這真是老天爺賜給我的機會,竟然讓我看見阿士惟一的兒子,阿士,我要讓你後悔負了我。"隱在一旁,她陰狠的眼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我要殺了你的兒子,我要讓你痛不欲生。"
"不是叫你幫小慈跑一趟,去鋪子拿披風回來的嗎?怎麼還在這裡?"看見正慢吞吞的拖著步子走的袁曉藍,魏子雍故意催促著她。
他知道藍藍這隻小火雞一定會發火的。
果然沒錯,袁曉藍立刻豎起全身的毛,表情不很善良的睨視著他。
小慈、小慈,才認識李佩慈那個美人也沒多久就叫得那麼親熱,而且還像是故意似的偏愛在她面前誇讚著李佩慈的淑女風範,而且只要一說到小慈就笑得像個呆瓜似的蠢樣,怎麼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了,只要一說起我,你非但沒半點笑意,反而回回都還故意落井下石的修理我幾句!
而且還那麼假好心的接下這趟討好美女的任務,誰知一轉身就將任務丟到我頭上來,怎麼;真當偌大的熊府沒半個可以跑腿的下人了嗎?就只會在那裡做好人!"我這不是就要去了嗎!"吞下了心中千句、萬句的嘀咕,袁曉藍沒好氣的說著,銳利的雙眸還很不高興的瞪了他一眼。
"幹嘛,只叫你跑跑腿就不高興了?"接收到她致命的眼神,魏子雍樂在其中的衝著她挑了挑眉梢。
"我哪有不高興。"袁曉藍不悅的反駁著,一張小臉蛋皺了起來。
魏子雍忽地低笑,手指頭還刮著她的臉頰,"還說沒有呢,一張嘴翹得都可以吊好幾隻大肥豬了,怎麼啦?!誰那麼大膽惹你生氣了?"
用力的將他的手揮開,袁曉藍別過臉不去看他,只是,這麼一個用力的甩頭,她的腦子裡頭開始傳來隱隱約約的抽痛,臉色也不禁為之一白。
"你別亂碰我。"她低聲吼著,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的手伸上來撫著愈來愈痛的頭。
"真的生氣了?"
"沒有啦。"
輕輕的將手搭在她的肩頭,魏子雍擔心起來了,"藍藍,你怎麼啦?"見她細緻的五官都皺成一團,他更覺得不對了,"是不是又覺得頭疼了?"
"不是。"袁曉藍嘴硬的回著話。
魏子雍壓根就不信,她最近很奇怪,三不五時都會捧著腦袋說疼,可是自從來到這朝代後,她又沒受到什麼大的傷害呀!
頭疼?偶爾看到她恍惚失神?還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症狀?魏子雍突然想到了那份還來不及看到的檢驗報告,心中開始有種忐忑不安的恐懼。
"藍藍,你究竟是哪兒不舒服?"心一焦急,他的聲音也粗了起來。
"什麼哪兒不舒服?"持續抽痛個不停的腦門逼得她一時沒有辦法瞪著魏子雍,況且那股疼愈來愈劇,"我很好。"她氣呼呼的說,但是自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像只不良發育中的小貓在叫似的。
而想撥開魏子雍攫住她肩頭的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你別扯我的肩膀嘛,弄得人很不舒服耶。"她的身體慢慢的蹲了下去,"告訴你我真的沒什麼事啦,只不過是鬧個頭疼罷了,你只要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在這裡待一會兒,等一下我就好了。"
魏子雍沒有理會她揮手要他離開的意思,"你究竟是怎麼了?"他蹲跪在她身前,"你的頭痛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大概多久就會痛一次?有些什麼症狀?"
沒有回答他的話,袁曉藍緊咬住下唇,努力想壓下那一波波襲來的暈眩及想吐的感覺。
"為什麼會這樣?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瞞著我?"他的聲音凶狠了起來。"什麼事?"看到她終於抬起臉來回視著他的吃人眼神,魏子雍想吐出緊繃在胸口的那口大氣,但是望進她眼裡的茫然與強忍不發的痛楚,他的心倏地疼了起來,"還有什麼事!"他語氣凶凶的提揚了起來。
"我哪知道究竟是怎麼了?"發覺到腦袋中的痛意開始消退,袁曉藍又有心情及漸漸恢復的微薄體力可以回嘴了。
眨了眨眼,袁曉藍小聲的問:"知道什麼?"
"頭痛啊!"
"頭痛?!"袁曉藍的表情好像他指的是別人的模樣。
"對呀,頭痛,你最近常常會犯的頭痛。"氣死了她漠不關心的白癡樣,魏子雍發火的吼著,她都常常頭痛了,還不知道為自己擔憂,難道真要白紙黑字的宣告些什麼,她才肯正視它?"會嗎?我又沒有常常頭痛。"袁曉藍矢口否認著。
"藍藍--"魏子雍想揍人了。
"真的嘛,我又沒有騙你。"總算那股痛意遠離,袁曉藍長長的吸進一口氣,"你瞧,我像是個有病的人嗎?"她自認自己的身體再健康不過了,況且每回頭痛也只是痛個幾分鐘就過去了,她又何必庸人自擾的在自尋著煩惱呢!所以,不管是真的沒事還是假的沒事,她都已經決定不讓自己跟別人再繼續挖掘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