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都避著我?你真的討厭我,決定一輩子都不理我了?"
他的聲音像是帶著催眠魔力,袁曉藍更加沉醉在其中不想清醒了,"你還在乎我理不理你?"她的聲音裡有著醋意。
"當然在乎了,你是我最寶貝的人耶。"
"你最寶貝的人才不是我。"儘管心裡開始冒著甜入骨裡的泡泡,袁曉藍的臉上還是氣呼呼的。
寵愛的用指頭劃過她嘟起的唇,魏子雍低沉的聲音蠱惑人心的問著:"是嗎?那我最寶貝的人是誰?"
突然狠狠的咬了下魏子雍滑過她唇畔的手指,袁曉藍衝著他顰起眉梢的臉做了個鬼臉,"我管你最寶貝的人是誰,反正我決定不理你了。"
"是嗎?"
又是這句不冷不熱的話,袁曉藍聽了就有氣,"哼,無聊,我沒這種閒工夫跟你閒扯這些,我還得幫阿新找回鞋子呢。"說完,她旋過身要走。
魏子雍扯住了她的手臂,"躲了我那麼久,你還想逃?"
"我警告你,放開我的手。"袁曉藍扭頭瞪著一點都不為所動的魏子雍,"我數到三,如果你不放開的話,我就......"
"一、二、三。"魏子雍氣死人的對她露齒一笑,但眼底卻注滿了讓人心神一懾的柔情,"好啦,我幫你數完了,你現在打算怎麼樣?"
"你......"重重的吐一口氣後,袁曉藍突然俯首張口就將利齒印上了魏子雍健壯的手臂。
動也不動的,魏子雍就這麼被她咬著,但卻不肯放鬆一絲握住她手臂的力量,反而又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撫順著她的髮絲。袁曉藍被他這個舉動給震愣住了,她慢慢的鬆開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的齒型清清楚楚的印上了他的手臂。"子子!"她嚇到了,從前縱使她再怎麼被他惹怒、惹得氣極了,她也從來不曾將怒氣化為行動傷害他,但是,她今天竟然真的咬了他。
咬了她最在乎的魏子雍!
抖著手,她將手重重的按在那個齒印上,好像這樣子就能消除傷口的痕跡,眼裡充滿了說不出的歉意與心疼,"會不會痛?"
"沒關係,你現在咬我的這一口,我馬上就會連本帶利的向你討回來。"眼裡閃著笑意的眸光,魏於雍臉上很奇異的散出一抹讓袁曉藍突然提高警覺的笑。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根本就懶得回答她這個問題,魏子雍只對她輕輕一笑,撫在她腦後的手突然一個使力,將驚呼一聲就整個人迎上來的袁曉藍給抱了個滿懷,然後強悍又充滿了溫柔的唇緊緊的封住了她的驚呼。
魏子雍直接將腦子裡的想法訴諸於行動。
才剛轉進院子,遠遠的見魏子雍高挑又健壯的身影正杵在廊下的轉角處,袁曉藍忍不住地立刻就笑開臉,拎著手上的果子,興高采烈的邊輕呼邊迎了上去。
"子子,你知道嗎?這兒竟然有梨......"
她的話,在看到出現在視線裡的李佩慈時,話硬生生的就被她給吞了回去,腳下更是一陣踉蹌,好不容易才穩住。
怎麼子子他......還跟那個小慈"約會"?他不是說只是拿她當妹妹看?況且小慈的身體不是好得差不多了嗎?瞧李佩慈那副健康寶寶的紅潤模樣,比起初見她時的病美人模樣,更是新添了不少的動人柔態,再拿現在因頭疼愈加劇烈而顯得肌膚呈現出不太健康白皙的自己來說,簡直就是今非昔比的強烈對比。
就像是老天爺頑皮的將她們兩人以前的外在風範給換了過來似的。
一思及此,袁曉藍不覺心底泛起了一股悵然若失的傷感,頭又開始習慣性的抽痛了起來。
弓著身體彎下腰來,她特意讓自己的身影輕悄悄的隱到身後的花叢下,不讓站在走廊裡似乎談得正起勁的兩人發現她。
遠遠的望著如今顯得活力盎然的李佩慈臉上漾滿崇拜與柔情的微笑,目不轉睛的盯著正說著話的魏子雍,而魏子雍臉上的表情也是顯得精神奕奕......袁曉藍突然覺得心漸漸的酸了起來。
印象中,子子好像比較欣賞身體健康的女人,還沒開刀前,小慈的美色就使得子子怔忡,開刀後的小慈更是......充滿了令人不喜愛也難的魅力!袁曉藍癡癡的想。
不知道魏子雍說了句什麼,李佩慈笑得差一點沒倒在他懷裡,只見他很君子的將她扶坐在廊側的木椅上......
這一幕讓袁曉藍心中驀地五味雜陳,說不出來的傷感頓時系滿懷,慢慢的再度往後退了幾步,她待自己的身影完全被花叢所遮掩後,才悵然的站了起來轉過身,往自己房間走去。
經過熊靖之的房門外,她漫不經心的思緒因為屋內的談話提到的人名而整個僵住了。
"我覺得子雍弟弟對小慈印象不錯,而小慈根本就是已經非他不嫁的一頭栽了進去,小娟,你覺得我們什麼時候跟子雍弟弟提比較好?"
"提什麼?"
"還有什麼?就他跟小慈的婚事啊,既然子雍弟弟跟小慈兩個人都有意思,我們當然樂見其成呀。"
"誰對誰有意思?我怎麼都看不出來呢?"巫束娟似乎不怎麼看好這一段姻緣,"大熊,你可別亂點鴛鴦譜,子雍弟弟到底......"
"子雍弟弟當然對小慈很有好感啦,不提小慈長得那麼漂亮,又溫柔賢淑,就光說他這些日子以來還花了不少時間陪小慈聊天,還陪著她到溪邊走走、釣魚什麼的,如果不是對咱們小慈有意思,他怎麼會願意花這麼多時間在小慈身上?"熊靖之的聲音有著堅持。
對呀,連杵在窗外的袁曉藍也很贊同熊靖之的看法,聽了他的話,她也不自覺地點了下頭。
"大熊,又不是多陪小慈聊聊天,就一定代表子雍弟弟對小慈有意思。"
"要不還能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