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身體卻不顧他意志力的疲憊,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灼熱!
是的,灼熱與愈來愈猛、愈來愈烈的欲濤波湧。
該死的,她再這麼動來動去,待會兒會發生什麼事,他連想都不敢想,他實在是有些——怕!
她不是他以往會光顧的那些賣身女人,她是關紅!是他想不得、碰不得,也要不得的女人哪,他不想跟關家的人有任何牽連,他不要。
「你乖乖的躺著會死呀。」詛咒連連中,伴著清冷夜風裡有著她那薰心又怡人的淺淺清幽,冷蒼岳想屏住呼吸,卻又該死的毫無半絲抵抗能力的,任由她的味道隨著吸進的空氣輕飄在他心裡的每一個角落;就這麼團團的網住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他的氣息愈沉愈重,愈混沌、熾熱,「整個晚上動個不停,你不想睡覺,別人可還想睡,拜託你行行好,閉上眼睛,睡覺了。」
「可是……」
冷蒼岳捺不住暴躁火氣的伸手摀住她的唇。
「不准說話,你再這麼吵我睡覺的話,我就將你踢出去,讓你給鬼捉去當替死鬼。」他口氣不善的威脅著她。
他的手捂得太緊,緊得……上帝,她快喘不過氣來了,他想悶死她呀?
「我要窒息……」關紅用力的想扳掉他的手。
「閉嘴、閉眼、睡覺。」將命令自齒縫中丟出去,冷蒼岳自動的將手移回她胸下,全身的耐性只剩最後一丁點了。
關紅覺得好委屈噢,他以為她願意三更半夜不睡覺,就這麼動來動去啊。
就這麼依偎在他溫暖又安全的胸窩裡,有著甜甜蜜蜜的寵愛感,伴著幻想中的依戀情,再加上白天趕路及遊玩的體力耗損,她也很睏了呀,可是……
「我也不想動來動去啊,可是,我後面很不舒服。」關紅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舒服?」冷蒼岳從鼻子裡噴出一口氣,她後面不就是他?她這是什麼意思?
「對啊,不知道什麼東西刺著我的……臀部,很難過耶。」納悶的喚了口氣,她實在是很想回過頭去看著他,「大個兒,這睡鋪到底有沒有鋪好?好像有根棍子在裡頭,你剛剛鋪時有沒有先清好地面?」
棍子?真他奶奶的熊,棍子!這個白癡又天真的女人還真是會形容哪。
哼、哼,棍子!還真是……「恰如其分的切題」!
「閉嘴,睡你的覺。」冷蒼岳怒道,嫌東嫌西,那麼多好嫌,他都已經很忍耐的在控制著自己盎然勃發的慾望了,她卻個又掃起那滾滾誘人的東風來,而且還一針見血的直揪起重點來形容,真他媽的,狠!
「可是……」關紅真的是覺得刺刺的,挺不舒服的,而且直想轉過身去,心想,或許挨個姿勢會好一點。
怎知她才動了一下,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狂烈的抽氣聲,然後是毫不客氣的咒罵與更強烈的幾聲抽氣。
「該死的,不是叫你別動嗎?」
心一驚,關紅真的停下蠕動的身體,但是酸酸涼涼的淚水卻不請自來的盈上了委屈的眼眶。
她又不是故意要動來動去的,實在是真的很不舒服嘛,況且,她昨天已經忍了一晚上不說了,今天又是同樣的情形,她不搞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教她怎麼睡得著覺呢?
想著,關紅又不知不覺的動了下。
「噢,真他媽的。」
聽到這聲低咒,關紅再也忍耐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在他懷中轉過身,與他面對著面。
「大個兒,你怎麼……噢。」她整個人僵住了。
兩副嵌合得非常、非常緊密的身體終於讓關紅頓悟到,他為何會咒罵連連了,這下,她連火速羞紅的臉都不知道該避到哪裡去了。
上帝,她怎麼會遲鈍成這樣,連自己無意中引發了大個兒的……慾望,仍不知曉!
酡紅著完全被羞澀溢滿的臉,關紅倉皇失措的往後挪了挪,試圖在窄緊的睡鋪中讓兩個身軀隔開些距離。
怎知一個大動作,只聽見冷蒼岳猛地又抽了口氣,而且隨著她愈加慌張的動作,他的龐大身軀不知何時竟然是俯壓在她的身上,牢牢的霸住她的掙扎。
怦、怦、怦……這遠比在教他跳舞時更令人心猿意馬,她整顆心都慌了、亂了,也燥熱了。
「大個兒?」近似無聲的啟口喚著他,關紅的喉嚨幹得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冷蒼岳眼底燃著翻滾不休的情慾;臉上有著半是掙扎的不顧一切,火熱的熾熱視線深沉又含著掠奪的凌踞著她的全身。焚燒似的身軀燙熨著她張皇失措的抖顫身子,那麼的專注又強霸的讓她無法掙脫也無力掙脫。
關紅全身的血液倏然完全集中在俏臉上。
「大個兒……」他的呼吸變得那麼的急促,又那麼的沉重,再再都像是牽扯著她完全不熟悉的悸動與反應。
「我不該對你有慾望的。」
冷蒼岳的話,紊亂了關紅的呼吸,迷濛了她的視線。
「如果你聰明,你該給我一巴掌,你該狠狠的踢我一腳,你該像那天晚上一樣,避我避得遠遠的……」隨著他迭聲卻逐漸痞症的嗓音,他的臉慢慢的輕俯、低沉。
輕輕的,冷蒼岳的唇瓣細細的拂過她的唇,熱呼呼又帶著詭譎的氣息懾住了她的魂魄般,在這一秒,關紅完全亂了思緒,整個人、整顆心裡只有他,這個在她心裡,身體裡掀起了洶猛狂濤般情焰的男子。
「你應該逃開我的,小紅,阻止我,別讓我犯錯。」急切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顫冽,但臉上卻是容不下她有拒絕的機會。
「我……大個兒?」逐漸的,關紅的眼中竟泛起了一絲帶著期盼的淚光。
這突加其來的淚光完全粉碎了冷蒼岳的自制,發出一聲怒吼,他伸指拭去自她眼中滑落的兩滴清淚。
可他的指端無法盛起她急湧而下的淚水,悶哼一聲,他俯首以唇吻去她決堤般的眼淚。
「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