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爺寒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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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伯的那一雙女兒是粗皮、粗骨又粗肉了點,但,因為年輕且身段頗為豐腴,雖不能稱之美若天仙,可尚也還有幾分姿色。她們姐妹花向來也是村子裡年輕人所愛慕的追求對象,這下子卻落在那群匪類手中,那……豈不是什麼都完了!

  聞言,拓跋泉的臉色也難看到極點。

  「這次。那批盜匪確實是囂張過了頭了。」略一沉忖,戰事圓迅速在他聰敏的腦子裡勾勒成型,「阿契,你帶些人追去,第一要件就是先將美嬌她們姐妹給救出來,千萬別戀戰。」

  「拓跋,你說的是什麼鬼話?!」別戀戰?就這樣放過那干人?這怎麼成呢,葉伯他們的血債誰來償還呀!

  「救人第一!」

  「可是,他們欺人太甚了。」寒契言語之際,暴戾盡現。

  「打蛇打七寸,要挑光那群敗類的根,也得看準要害,一招出擊,以達百發百中。」微挑眉,拓跋泉的神情也像沾了熾熱的血腥味,「先將人救出來,別魯莽行事免得打草驚蛇,到時又讓幾尾小蛇趁隙溜走了。」

  「你說的倒也是對的。」雖然仍有滿肚子的不滿,但,拓跋的腦子向來比他精準,既然拓跋這麼說,他就依計行事。

  東征西討數年,待天下太平後,他們謝絕了皇上的賜封,領著一幹不願散去的弟兄落戶在此,為的不就是圖個安居樂業的平凡生活。

  退隱山林的這幾年來,除了去年拓跋不顧一切地逆天而行,強自帶回了終身伴侶,也就是塗佑笙那事事跟地唱反調的婆娘外。幾年來,雖也偶聞外頭囂小橫行,但因為事不關己,他們也絕少再去外頭攪和,日子倒是挺風平浪靜。

  可是,原本是四處流竄的小匪徒不知怎地全都相互勾搭上了,在年前組了個組織,而且隨著殺人放火的搶掠行徑,聲勢愈加坐大,所經之處人人恐懼不已。

  可這回,他們該死的惹錯了對象,挑錯了人下手了。

  想來,也該是將他們滅絕的時機了!

  ☆☆☆

  因為起程比對方慢上許多,所以,他們沒有循著村人慣常行走的羊腸小徑追趕,一路盡挑些隱在山拗谷坡的捷徑奔馳,雖然路況艱險更加,但路程縮短起碼一半。他們風塵僕僕策馬狂飆,不到兩個時辰,駕馭著胯下悍馬,馳逐在最前方的寒契忽地勒住馬韁,長臂豎起。

  「停!」他低聲喝道。

  瞬間,疾馳在他身後的一干同伴全部有默契的勒韁停歇,神情凝重的四下梭巡可疑動靜。

  「契爺!」策馬上前,斗雄輕聲詢問:「發現賊跡了?」

  「喏。」嘴角一撇,他冷聲嗤笑,「就在前面的林子裡,人數似乎還不少。」

  他們四處幹盡姦淫擄掠的滔天大罪,即使藏身密林裡,眼看天色漸暮,也還敢這麼大刺刺的發出囂鬧,一點都不怕會招人反撲,真不知道是該佩服他們的無所畏懼,還是該同情他們的恩蠢及無知。

  依林子裡的嘈雜動靜判斷,這批盜匪不過是群烏台之眾罷了。

  「人數不少?」行事向來謹慎小心的斗雄猶豫片刻,「那,我們要不要先退?待援兵趕到時再……」

  「不必。就算是正面迎戰,以我們的人手來說,也絕對是綽掉有餘,況且,誰知道他們停下來是不是打算對美嬌她們姊妹不利,若真是如此,那咱們的動作得快一點才行。」

  利眼一掃,他迅速的訂下放防戰術,「你跟阿豹帶幾個人繞到前面去,輕點聲,別打草驚蛇了。」救回美嬌妹妹是首要之件,即使體內的戰鬥細胞躍躍欲試,他仍沒忘記臨行前拓跋的諄諄提醒。

  但,如果順利的話,這次,他要一次徹底的將這批盜匪的腦袋全都給抹斷。

  斗雄微點頭,以眼神示意身邊的夥伴配合,剎那間,幾個壯漢不約而同的朝東側策馬離去。

  未待他們的身隱沒去,寒契抬眼望天,近晚時分,天色昏暗再加上林子裡葉干密佈,人馬人內皆難辨形影。沒有猶豫半秒,他側過身,朝左右各比了個手勢,身後的弟兄見狀,沒有吭氣,紛紛領旨離去,做著奇襲前的佈局。

  「接下來,那幫賊子就等著自食惡果吧!」猙獰的眼色直瞪著林子探處,寒契惡聲咕噥。

  寒契生性率直,甚至有時幾近強霸蠻橫,他雖然行事稍嫌棄撞,但也絕不會做意氣之鬥,拿自己及身邊人的性命當賭注;跟了他大半輩子。弟兄們全都知他的性子,也全都挺服從他的命令;因為,寒契之所以強悍、之所以服眾,正因為他的戰鬥能力之強,無人匹敵。

  而如今,那群盜賊惹毛了他,不啻是為自己簽下了死亡契約。

  「契爺,待會兒,咱們是點到為止,還是趕盡殺絕?」驅馬貼近他,自告奮勇當第一位反撲勇士的顏大貴凜著神情問。

  眼看即將開戰,寒契的體內氣血澎湃、血脈憤張,而顏大貴反觀自己發冷滲汗的手腳早就開始微微打著哆嗦。他真是沒用,不過是小小一個戰鬥罷了,卻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哪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契爺呀。

  但,契爺也真行,明明就覺得他的週身已是殺氣騰騰,就只差沒在腦勺上冒出幾縷汗煙,偏除了那雙怒瞇的眼教往常烽利且冷冽外,仍是臉不紅、氣不喘霸坐在馬背上,甚至可說比平時還要沉穩上許多,活像待會兒是跟弟兄們一塊兒趕集、參加廟會什麼的,壓根不像再半晌就預備要大開殺戒的閻王大爺!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橫眉一凜,握著刀柄的手緊了緊。

  點到為止?顏大貴當真是教那批賊子給嚇破膽子了?怎麼至今還是蠢話連連呢?聽聽他說的,還點到為止?屁,點什麼點哪,對那種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各種壞勾當都干絕的盜匪賊子還需要客氣什麼?

  況且,這次他們是吃撐了膽子,竟然不長眼地犯到他寒契手上來了,現下,除了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外,他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彌補葉伯他們所遭受的痛苦與責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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