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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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可偏偏,她就是狠不下心去憎怨諸葛的無心之舉,所以,要怪……就怪該死的寒契又害她再一次的痛不欲生!

  哼,就不要讓她有機會整治他,否則……她一定會要他好看。

  她絕對會!

  ··································

  當天傍晚,總算笑夠本的諸葛極承一腳踹開她的房門,端在手中的碗裡擺了幾顆熱騰騰的白煮蛋。

  「你來做什麼?」抱腿悶坐在床上,苗杏果沒給他好臉色。

  才咬著牙拿脫臼的肩膀去撞厚實的土牆,痛得她死去活來的,沒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算她堅強過度了,這會兒哪還有什麼心情去扮笑臉。

  最後,她還是悔了約,沒去找孫大夫看傷。

  並非她存心毀諾,她有乖乖的去拜訪孫大夫,但是一瞧見孫大夫屋外杵了幾個三姑六婆,她哪敢走進去呀。

  「看看你的傷勢有沒有要了你的小命。」忽地湊近眼,他不掩關心的問:「怎麼了?你幹麼一臉

  「我熱呀!」

  「熱?」疑惑的眼瞥見她的身子在微微打著哆嗦。「熱到在發抖?」

  「不關你的事。」別開臉,她嘴硬的不讓殘餘的劇痛溢出齒縫。

  有時候,總愛嘻皮笑臉的諸葛也挺眼尖,千萬別讓他瞧出些許端倪才好。

  其實,她怕痛,好怕、好怕,也不是故做堅強的將痛苦往心頭擱,而是因為諸葛總愛嫌她是個麻煩精,對她口口聲聲說著厭煩的話,所以若非必要,她實在是不想再讓他捉到把柄嫌棄她。

  「這倒也是。」小杏果雖然年紀尚輕,可一副牛脾氣向來倔得讓人氣惱,所以她不提,他也不愛追根究底。「坐過來一點,讓我瞧瞧你臉上的淤傷。」

  「不要!」

  「那好吧。」穩穩的捧著大碗,他一屁股坐上床,強將她擠到光照較強的床頭。「手鬆開,別老捂著。」

  「不……哼。」瞟見他的堅決神色,她嘟著嘴,乖乖從命。

  反正到最後他也會用蠻力迫她屈服,現下她最好少點掙扎,也可以少得痛楚。

  「嘖,痛呀。」

  「太燙了?得忍忍。」諸葛極承精斂的眸中疾掠過一抹心疼。微眨眼,又是一臉的嘲笑,「不過。連這麼點痛都不能忍,你還真敢跳到人家面前去喊打、喊殺的。」

  「狗屎,是你太用力。」才剛起鍋的白煮蛋當然燙得很,她早有心理預備,但,他有必要使這麼大的勁來推拿嗎?

  他以為被熱蛋殼燒的的不是他的臉皮,所以拼老命的搓呀搓的!

  「會嗎?」輕吁著,他立即放鬆手中的力道。「這樣呢?」

  「晤,隨便啦。」嘴裡嘟噥,她還是自動自發地依著他的動作調整療傷的姿勢。

  她又不笨,既然熱呼呼的白煮蛋已經奉上眼前,當然很善加利用。再說,不快點將淤傷褪去,如果遇到某個眼尖又沒良心的傢伙……例如寒契,還有就是眼前的臭諸葛。

  這兩天若遇他們一個滿心不爽,只要一根充滿壞心眼的手指頭,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戳得她哀哀叫。

  「還有沒有哪兒受了傷?」忍著笑,他換下手中變溫的雞蛋。

  有,怎會沒有?寒契那不要臉的傢伙下手那麼重,她全身都是傷!

  「沒了啦。」不敢跟他說大腿跟腰肚上也青了幾塊,連轉個身都會扯痛。

  但,她真的不敢將委屈說出口,萬一他神經扭了彎,忘了男女之防,硬要替她療傷,她豈不是更丟臉。

  更何況說話不饒人的他看到自己幹幹扁扁沒幾兩肉的大腿,肯定又會脫口說出一堆讓人聽了就火大的嫌棄與嘲諷。

  「真的沒有了?」她那雙晶亮的眼珠子轉得太快了,他不太相信她的推托。

  「赫,你是巴不得我被打死?」

  「我才沒你心狠手辣。」嘴一撇。「別對我臭著張臉,沒了就沒了,反正肉是你的,又不是我在痛,痛死活該。」

  「你就只會咒我。」扁了扁嘴,苗杏果眼睛泛起了酸澀。

  「幹麼口氣那麼沖?如果我只會咒你,又何必眼巴巴的端著白煮蛋來替你去淤傷呀,對不對?」瞧她眼眶泛紅,心一軟,他存心說得委屈。

  沒說出口的是,白煮蛋是小小叫人準備的,他只不過是借花獻佛。

  苗杏果睨了他一眼,在嘴中不知喃喃自語些什麼。

  「你說什麼?」隱約是有聽到謝字,可他偏就是想再聽她說一次。

  「謝謝啦。」她說得有些心不甘情不、願。

  「嘖嘖,這麼不情願?」

  在她隆起小包的額頭滾著雞蛋,見她神情轉好,他忍不住起了嘀咕,「其實,這次是你自己討打的。」

  「哼!」

  「別亂動。」迅速卻不失小心翼翼的扳回她氣極別開的臉蛋,一時抑不住,又將笑意綻出面容。

  小杏果這回當真是教寒契給氣壞了。

  「你笑什麼笑?」鼓著頰,她問得火藥味十足。真想一拳揍散那張明顯是落井下石的竊笑。

  「你又沒給我半絲好處,我幹麼要讓你知道我在笑什麼?」

  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她嘟著嘴,又是一聲怒哼。

  發出一陣輕笑,趁氣惱的她不備,諸葛極承捏了捏她稍扁的小鼻頭,眼明手快的在她憤怒的小手拔過來的前一秒縮回。

  嘿嘿,安全得分!

  「別說我沒提醒你,下次你若存心想找人拚命,好歹也找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別再這麼不知死活。」他邊笑邊念,差點一口氣又順不過來。

  開戰時,他是在場的,也蓄意袖手旁觀,可是,在瞧見她小潑猴般的跳躍身影朝寒契撲去,胸口就一緊.接下來的三兩招已然讓他笑彎了腰,忙不迭地逃離現場,免得一時玩心大起,也衝上前去加入戰局。

  不是站在兩個不知輕重的小鬼這一國,而是想幫襯著可憐的阿契呀。

  那場荒謬至極的仗勢實在教人傻眼。

  若不是事出突然,也怕一閃人,她會直撲向那堆削尖的樹枝上,被戳成針包,身手敏捷且善戰的寒契哪有可能會讓小杏果飛撲成功。而他再怎麼厲害,遇到她這種毫無章法、亂打一通的瘋婆子也只能捉襟見肘,被逼急的出手回擊……當時,阿契一定滿肚子郁卒,深感顏面無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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