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天沒回來了!」
不知為何,藍之搴胸口赫然一緊,有些惶惶不安。隨即,他動手撥了電話至警局,得到的結果竟是殷凡已兩天沒去上班了。
「怎麼會這樣?你幫我再問問看好嗎?或許她出去查案子了。」抱著一絲希望,他力持沉著的問道。
殷堯也發覺不對勁,緊坐在藍之搴身旁,聆聽著內容。
「她跟我是同一組的,我怎會不知道她有沒有任務,而且,我每天都CALL她好幾次,她都沒回呀」方羽儂沒好氣的說著,她最討厭人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那麼,這樣好了,她如果回局裡的話,麻煩你告訴她藍之搴在找她,我CALL機的號碼是……」
「什麼?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藍之搴?哇塞!難怪聲音這麼迷人。」方羽一心想再會會殷凡的男朋友,本來嘛!帥哥誰都喜歡欣賞呀!
「不好意思,請問你是?」藍之搴搔搔腦袋,顯然有些無奈,一方面又心繫殷凡安危,所以無心去思考對方是誰。
「我是小凡的死黨,上回在KTV,咱們見過一面,想必你也忘了,不過,你放心好了,有小凡的消息,我一定會通知你。」
「那就謝了。」
掛了電話後,藍之搴更忐忑難安了,有種不好的預兆從心頭掠過。小凡!你到底去哪兒了?我好不容易才從美國帶來好消息要送給你,為何迎接我的卻是這樣的情景!
「都怪我,去美國也來不及告訴她,一去那麼多天,搞不好她是生氣了,故意避而不見。」他懊惱地爬了爬頭髮。
「是我不讓你說出自己的去向,只怕生性大而化之的她說漏了嘴,這此美國之行實在太重要了,我不得不謹慎些,甚至連荃荃我也沒說。可是,我想,小凡不可能因為這樣就耍脾氣,她不是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況且,前陣子她還極關心的向我詢問你的狀況,我想,她早就知道我清楚你的去向,只是彼此心照不宣罷了,她懂我們這行的苦楚。」
「可是……」藍之搴正要說什麼的同時,他的CALL機卻響了起來。
「是警察局的電話,一定是他們有小凡的消息了!」藍之搴興奮的說,並忙不迭地撥著電話號碼,「喂,我是藍之搴,請問一下剛才是誰在CALL我?」
「是我,我叫劉天朋,小凡喜歡叫我大呆。」電話彼端的人以一種靦腆的聲音說著。
「我曾聽小凡提起過你,你好。」藍之搴會心一笑,對「大呆」這個名字早已耳熟能詳,殷凡常說他老愛和她作對,是他們組裡的活寶。
「她一定是說我的壞話,因為我老愛拿她跟花瓶比,她心裡準是罵死我了。」大呆搔搔腮飄子,顯然有些尷尬,雖然藍之搴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透過電話的語氣,藍之搴亦猜得出這名叫大呆的似乎對他這種行為有些後悔與赧然。
「怎麼會,小凡嘴巴雖然有時毒了點,但我相信在她心裡絕沒有所謂的隔日仇,況且,她還常說你是局裡的開心果,縱使你和她偶爾話不投機,但她不會放在心上的。」
「那就好。對了,我聽羽儂說你找小凡呀!」大呆轉了話題。
「她已兩天沒回家了,不知你可有她的消息?或是局裡有什麼案子派她去辦,所以暫時出遠門了?」一提起這件事,藍之搴又憂心仲仲了。
「兩天前我的確看見過她,那時我就懷疑她有危險,可是,她從不留家裡的電話,只留CALL機號碼,我一直聯絡不上你們,還好你……」
不等大呆說完,藍之搴一口截去了話語,「你說她有危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在哪兒見過她?」
「兩天前我在百貨公司見過她,那時她似乎被『歐香』的經理Paul給糾纏住了,兩人爭執了好一會兒,最後,殷凡也不知為何就跟著他走了。」大呆回憶道。
「你確定那人是paul?」藍之搴怎麼也想不出殷凡為何要跟他走?莫非Paul也看出了殷凡的單純無心機,所以騙她上勾了?
「沒錯,前一陣子小凡被指派查探『歐香』的內幕,那時我們同一組的都有研究過Paul的資料,所以我印象很深刻。」
「我懂了,謝謝你。」藍之搴頹喪的掛上電話,眼中卻閃耀著晶亮的猛烈火焰,嚴峻的臉上有著讓人為之驚嚇的憤怒氣息,其間夾雜著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殷堯認識他那麼久,至次發覺對任何事都處於無痛無癢狀況的藍之搴,竟會有這麼可怕的表情,當下覺得事態嚴重,難道小凡她——
「之搴,快告訴我,小凡怎麼了?」
「盡快搜集老A及paul兩犯罪證據,我要讓他們死得很難看!」語畢,他倏然拎起外套,像脫了韁的野馬,往外衝了出去。
藍之搴,你給我站住,你不能給一個不明不白的答案就走人,我問你,小凡呢?殷堯追到門口喚住他,突然間,兩人之間的氣流頓時僵滯住了。
藍之搴霎時停下腳步,「她如今在paul手裡,最好小凡沒事,否則,我絕不會饒了他的。」
一股颯颯生風的黑影就這樣從殷堯面前閃了過去,但殷堯知道,自己絕對可以信任他,唯今之計,只有將他們的證據全部搜集齊全,來個人贓俱獲方能解除危機。
小凡別怕,哥隨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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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姐,快說!怎麼樣才能聯絡上你家裡的人?為什麼你的行蹤像謎一樣?我派出不少徵信社的人手,依然查不出你的底細,該不會譚莉也不是你的真實姓名吧!」
paul咄咄逼人的欺向殷凡,語氣中有焦急、惶恐,畢竟老A給他的期限將至,過今天,他將會被驅逐出「歐香」的勢力範圍,過去十幾年來的努力也將付之一炬,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了!
他原想挾持住她以要脅藍之搴交出資料袋內的證物,以挽救他垂危的困境,怎知他頻頻感受到絕望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