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兩小無猜絕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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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你前面說的我都接受,不過最後一句我不贊同。我不是個沒醋意的女人,在情感上,我和一般女人都一樣;你別把我高估了。」

  「是嗎?我和孝堤……我真的只當她是好朋友呀!」說這句時,刁慕呈自己的心也浮著,彷彿自己都不太確定這話的真實性了。怎麼會這樣,事情到底是怎麼了?

  「好朋友會關心到女人每個月的月事嗎?單就這點來看,別說男女朋友了,就連結婚多年的夫妻也未必能做到這點,你對她的關心是極其體貼入微的,就算你真的對她沒有多餘的男女情愫作祟,但是在任何一個女人的角度來看這事,我相信沒有任何一位女人能夠容忍你對這位女的朋友的這份無微不至的關心。」

  「你和孝堤的一切是二十年多年的習慣了,我想你不會為了一個半路殺出的女人改變這習慣的,所以你會希望你的女友或老婆,有此雅量包容你們的純潔友誼,但是這對任何一位女人都是不公平的,沒有女人能做到這一點,即便可以,也不會是一輩子。」菁菁很是明白的分析道。

  「不用一輩子的,我會娶妻,孝堤會嫁人的。」刁慕呈說出原先的想法。

  「沒錯,你會娶妻,她會嫁人,但是這對你們而言是困難的,因為你們都不願放棄彼此,誰也打不進你們這個圈子,這你該是最清楚的才是呀。就如薰羽說的,孝堤不交男友的原因為何?你一再尋覓不到適合的未來是為了什麼?你還不明白嗎?」

  「我……」刁慕呈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了,現在的情況似乎很複雜。他自己還沒釐清心裡的各個角色,各個關係。這樣情況下要是多解釋些什麼,怕都是多餘的了。

  菁菁知道現在慕呈最需要的是時間,她願意給他半小時。對,就半小時,她的驕傲不允許自己的感情有再放縱的機會。如果他的第一順位真不是她,那麼事情在今天是該有個交代了,不論是對自己或是對慕呈而言。

  話語沒再繼續,在初夏的和風中,他們靜靜的享受這份的靜。

  「我們分手吧。」

  情侶最忌諱的五個字,此時飄散在靜穆的公園一角。隨著這個句子,原先就呈靜謐的空氣再顯得落針可聞般。

  刁慕呈發現自己大概神經有點錯亂了,要不就是薰羽真說中了他有頭鈍、眼鈍、心也鈍的毛病。要不,怎麼會他心裡的話還沒出口,他就聽見了心裡的聲音跑到外頭去的毛病。

  「我們分手吧!」

  又一次,可是這聲音是女人的聲音,刁慕呈倏然明白的看著菁菁。

  「是你說分手!」

  「難道你也想說?」菁菁反應快的追問著。

  「我……」

  穿過慕呈眼底的想法,菁菁搖頭笑道:「好在我先說出了口,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這麼嚴重。」

  「這是你欠我的,你讓我失去一位好男人,要是再讓我承受被拋棄的命運,我會一輩子都詛咒你。」雖是傷心,可是菁菁的口氣很見雲談風輕,不似分手的女人,但又不是理性得過分、不著一滴感情的那種,她的句句字字都透著一絲絲的惆悵。

  這樣的理性與感性讓刁慕呈很有罪惡感。

  「我不是好男人,你才是好女人,以你的條件,應找到更好的伴侶。」

  「我知道,所以我和你分手。」

  「你……唉,對你真的是抱歉,希望沒傷你太深,這都是我自己混沌不清所造成的,你不該是這裡頭的受害者。」刁慕呈愧疚的抱歉。

  「也罷,輸給孝堤我認了,誰教我足足晚她二十六個年頭,這二十六年的一切是別人無法輕易取代的,這一切的一切只能算是你的幸運了。以同樣女人的立場來說,我欣賞她,她也是位好女人,願你從現在開始的每分每秒都能珍惜她,不但一補你浪費在別的女人身上的時間,更是再延續你們共有的美好,好好利用你們互有的經驗,開出一條永恆的路來,這不難吧!」菁菁真心的說道。

  「謝了,我和孝堤會記得你的。」

  「行了,結婚時,發張帖子來就是了。」菁菁起身離開了鞦韆,別過臉去不讓慕呈看見她理性瀟灑背後的歎息。

  唉,這就是失戀嗎,真的是苦苦的,讓人有沉進優邑寂寥的冷水湖裡不起的衝動……也許,傷感也是一種美。菁菁深刻的體會。

  ※ ※ ※

  好久沒送花給孝堤了,刁慕呈今天便特地抽空到花店細選花朵給孝堤。夏日炎炎,看在眼底最舒服的顏色就屬白色、黃色了,今天的海芋不是挺漂亮,所以他挑了一大把的黃色文心蘭。

  正當他得意的捧著大把令人羨慕的鮮花來到書店後,卻發現早已有人在他的領土上插了別人的國旗。

  「這是誰?」頭一回刁慕呈聞到了敵意,他不舒服的拿下擺在櫃檯上花束的卡片,卡片是署名給孝堤的。

  「誰呀?情敵嘍,誰教你開竅開得這麼晚。」方薰羽幸災樂禍道,這不只是慕呈頭一回有了防敵的舉動,更是她頭一朝見他開了醋桶。

  「喂,輕點,那是花,脆弱的花呀,別對它這麼粗魯……」她拍掉慕呈有意蹂躪花兒的辣手。

  「怕什麼,這裡還有一束,還怕沒得插嗎?」刁慕呈將手上的文心蘭遞給薰羽,嘴裡忙問著,「孝堤呢?」

  「約會去了。」

  「約會!他是誰啊?」

  「你做啥,人家孝堤單身女人一位,愛跟誰約會就跟誰約會,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有意見不成。」方薰羽故意強調孝堤的自由與他何干。

  「當然有意見,孝堤豈是隨便男人可以追的。」

  「什麼叫『隨便的男人』,何謂『隨便』?例如你?」

  「我就是那個不隨便的男人,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都叫隨便。」刁慕呈肯定又霸道的說。

  「當真咧,你真的開竅了?」這麼容易嗎?就她的一通劈哩啪啦的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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