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會……」她竟然背著他另外有男人!
真巧呵!這世界就是這麼小,古孝堤看著一男一女之間的辭窮及千變萬化的表情,她心裡笑得都快抽筋了。這是報應嗎?來得可真快呀……
嘿嘿,看來今天回去後,不愁沒笑話笑、沒話題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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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消息、大消息,頭條新聞吶!」
古孝堤人才踩進自家的店門口,便急著將今天發生的事分享給薰羽知道。太好了,以文也還在,省得她再播報一遍。
「什麼大事?」看到孝堤的滑稽表情,方薰羽和屈以文知道一定有好玩的了。
「古孝堤!我警告你,你要是膽敢將方纔的事宣傳出去。我一定給你好看……」刁慕呈氣呼呼的追上她,厲聲威脅道。
「哈哈,我怕死了,來呀、來呀。」古孝堤回頭朝他做了個鬼臉,然後閃過他的魔爪,一溜煙的躲到屈以文和方薰羽的後面。
屈以文和方薰羽看這情勢也知道是對慕呈不利的大事,這更是引起了他們的好奇心。
「孝堤,到底什麼事?這傢伙今天出了什麼糗了?」
「哈哈,何只糗呢,簡直是蹩腳到了極點了,這叫自作孽不可活,也可以說是報應不爽。」
「到底什麼呀?快說。」一旁的兩人都急了。
「好好好,在我說的同時,薰羽麻煩你先給我們這位大情聖來杯失戀的苦咖啡。」
「失戀!慕呈失戀了!」屈以文大叫著。這怎麼可能?他一向不都是女人的最愛嗎?怎麼今天也會輪到他慘遭滑鐵盧。
「唉,失戀沒什麼,好笑的是,他原來才是被人家拋棄的那一個人,他今天還笨得安排劇情要去甩掉人家呢,結果哪知道那女人早就另有新歡了。對方可是個大帥哥哦。」古孝堤一口氣說完,接著也乾了一杯白開水。
「真的,哇!那女人真了不得,懂得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方薰羽當真給他送上了一杯黑咖啡,「看在你失戀的份上,這杯我請你了。」
「嗟!交你們這些朋友是幹啥用,落井下石你們最會。」刁慕呈悶悶的也乾了那杯苦咖啡。
「哎呀,說實在的,我很不懂你耶,既然你不是很中意那女人,想和她有個了結,那今天這樣不也是個好句點嗎,我就搞不懂你在悶什麼?」古孝堤又倒了一杯水,改坐在他旁邊。
「那不一樣,這是男人的尊嚴和面子問題。」刁慕呈搶過古孝堤手上的杯子,又海派的干了它。
「什麼嘛,愛情本來就無關乎面子,何況你這種情形又不是最壞的,反正結局是你要的啊,這有什麼不對嗎?」古孝堤絲毫不覺得這有啥好難過的,反正結局一樣呀。
「你們女人是不會懂的。」
「是呀,我贊成你這句話,我們女人的情緒,是遠超過你們這些只懂感官功能的男人。」古孝堤提起手肘靠著他的肩,動作雖足哥兒們的灑脫,但嘴裡卻戲謔著這位小老哥。
「沒錯,男人不過是進化論裡的一項落後證據,唉!可悲的人類。」通常四人的相處裡,要是出現了這樣的男女之爭,方薰羽絕對是古孝堤的最佳戰友。打小至今,兩男兩女的死黨組合造就了她們的絕佳默契。
可是,同是男子組好搭檔的屈以文,卻沒打算站在男人的立場上多作爭辯,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是正反兩面化,所以樂觀的地很少與人爭論什麼。
就如他的座右銘——有什麼了不起。
「算了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交一個嘍,反走這對你來說就像是喝瓶啤酒,短短的過程裡有氣、有辣、有甜、有甘、有苦,咕嚕咕嚕的三分鐘解決掉就算了。」屈以文安慰著他。
「去你的,你這什麼爛愛情觀,這愛上你的女人真是倒了八輩子楣。」方薰羽聽了不舒服的朝他扔了條抹布。
「你抗議什麼呀,我是說慕呈的愛情像喝啤酒,但我的可不同,我屈以文可是喝香檳的耶,這是不能與啤酒混為一談的。」
「差別在哪?」還不是都不花三分鐘的東西,方薰羽不以為然道。
三人都同向他齊頭,聽著他的瞎掰高論。
「氣氛呀,氣氛你們不懂呀,啤酒是不分開心或苦痛的。可香檳就不同了,你們誰見過有人哭著喝香檳的。」
嗯……是沒見過有人哭著喝香檳,他說得似乎有理。
「好了,什麼你都能掰,幹活了。」
古孝堤見店裡一下子湧進了十幾位學生進來,她才想起了自己的工作還攤在那呢,現在可不是聊天的好時機,她順勢的將靠在慕呈肩上的手,改成拳頭狀。非常順手的將他也提離座位。
「來吧,你有一堆工作等著你。」她可不會忘了,是誰截斷她的工作的。
「哦,但是我才剛失戀耶,你記得嗎?」刁慕呈裝得痛不欲生,十足可憐樣。
「就是記得才要你工作的,這是你欠我的。」古孝堤不客氣的將他丟在後頭的小倉庫裡,「把這些書部分類開來。排好一疊疊,整理完之後,你就自由了。」不等慕呈有反應的機會,她已經將門帶上了。
刁慕呈看著眼前這堆積如山、讓人眼花繚亂的一堆書籍,他只能呆在原地想著他怎麼這般的苦命,今天可是他忙了整整兩個月才好不容易得來的假期呀,被不喜歡的女人拋棄就算了,但是他卻還得來做這種苦工,唉!他怎麼這麼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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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你們這陣子都沒 CASE 嗎?」
「有啊,你們還不知道呀,明天我們就要來你們這開拍茉莉花茶的廣告,慕呈沒跟你們說嗎?」這案子是一個月前就敲定的,屈以文以為慕呈已經知會過。這麼看來,八成慕呈也以為他已經說好了。
「你以為他說了,他以為你說了,搞了半天,我們都不知道。」古孝堤一邊貼著新書的標籤、一邊搖頭道,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