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它要脅你?」他面露寒光。
「他不知從哪兒弄來一份遺書,上面是我外婆的字跡,意思是,那棟屋子的所有權在我母親去世後,就自動移轉為我舅舅所有。」她氣憤的握緊拳頭,痛苦的喊著:「我知道那是他偽造的,他和他的律師企圖想誆騙我。」「放心,這件事交給我去辦,其實,你早該告訴我的。」他望著她的眼神有點深不可測。
「你打算——」
「你別傷腦筋,由我去處理,等一切解決後,我們去邁阿密看看我們的新房子,怎麼樣?大約再四個月就可以完工了。」現在的他可是精神抖擻,因為他腦中運轉的全是他倆的未來。
她因為他所吐出的話而心動,更為他身上古龍水所散發出的一抹麝香味道而迷醉,他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熾熱如火般的燃燒著她,令她無所遁形,也帶來幾許無以名狀的忐忑難安。
幾次熱情遭到他的婉拒後,展妍克制著自己不敢再造次,她故作輕鬆的說:「謝謝你。那你現在該出去與他們同慶,我一個人待在這兒就行了。」「那麼晚了,他們也應該都去休息了。」他雙眸流轉著迷濛的薰人色澤,根本不理會她這一招「驅人術」。
「那麼,你也該去休息了。」展妍被他含情的眼神瞧得心神一動,趕緊找話來驅走這份燥熱,他應當懂得她的意思而回自己的房間呀!怎麼他兩隻腳就像生了根似的,動都不動呢?
裴嘜杉突然起了一個戲謔的念頭,清亮有神的眸子閃了閃,「我忘了告訴你,由於小木屋不夠,所以,我與你被編排在同一間房。」
「什麼?這怎麼可能?」她的心情為之一變,細如蚊蚋的輕逸出聲。
展妍心忖:再怎麼沒房間,也應該是要和女同事擠一間房吧!怎麼會輪到他倆呢?
她的心思盡收裴嘜杉眼底,他狡黠的笑道:「是我自告奮勇告訴他們要與你同一間房。」
「他們答應了?」展妍難以置信。
「雖然表情曖昧極了,但他們還是同意了。」他性格的唇這回咧得更大了。
「天呀!那我們明天不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在這麼有氣氛的時候,她一心所掛念的竟是他倆的名聲?
「別煩惱那麼多,反正我也不打算要洗清自己,你願不願意和我一塊兒跳到愛情的泥淖沼裡呢?我再一次向你求婚,也是最正式的一次。」
出其不意的,他倏地將一隻鑽戒套在展妍的手指上;在她瞠目結舌、喜極而泣的當口,裴嘜杉立即用他溫熱的唇封住了她的,深情款款,烙上永恆不渝的愛戀。
呵!這招實在夠辣、夠嗆的,嗆出了展妍滿臉感動莫名的淚水……
他輕輕吻幹了她的淚,「嫁給我?」
她現在只會點頭,除了這個動作,他什麼也做不出來,但這些對裴嘜杉來說已經足夠了。
「今晚我真的沒地方好去,你收不收留我?」他狂野熾熱的眸光靜靜地鎖著她那立即紅透的蘋果臉。
她抹去了淚,換上笑靨,獻上她的軟玉溫香,翩若蝶翼的睫毛徐徐地眨著,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鬢廝磨著,「我收留你有什麼代價?你該不會又臨陣脫逃了吧?」
他笑得極詭與邪氣,「你當我以前是『臨陣脫逃』?」
老天,這句話要是傳揚出去,他電鰻還要做人嗎?
「難道不是?」她仰著小臉,漂亮的臉蛋儘是靈秀神彩與天真爛漫。
他輕拂過她及肩的秀髮,柔柔撫觸著她紅灩灩的臉頰,一抹令人神魂顛倒的懾魄笑容在唇邊輕輕漾開,眉宇深處更隱隱透露著他慣有的野性。
「我不是在逃,只是為你著想,我愛你,所以尊重你,但今天可不一樣鴃I你已答應了我的求婚,就是我裴嘜杉的老婆情人了,你逃不掉了。」
他話語一落,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輕輕將她抱起擱在床上,盡量避開她受傷的腳踝,半傾身靠在她身邊,誘惑著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頸項……
「我等這一天,已經好久了。」他粗嘎的聲音透著混濁的喘息聲。
他的手也隨著他的唇而挪動著,以前所未有的魔力滑過她肋間、肚臍,最後停留在她的高峰上;雖然隔著一屋薄衫,但那種酥麻的感覺彷彿能穿透一切障礙似的帶給她陣陣悸動難安。
「杉……」她嚶嚀地逸出聲。第一次,她感覺到他動作之狂放與以往的點到為止不同,令她意亂情迷,她甚至不知何時兩人的衣衫都已褪去。
「別說話——」他的唇輕輕逗弄著她的唇瓣,更盡其所能的撬開它暢飲她的滋味。他的熟練、他的技巧,在在都令她瘋狂,他的手帶著無比魔力,令她想痛苦的尖叫,她不知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下這個魁梧至極的男人!
展妍自然而然的拱起自己的身體,要求他的給予,由她半瞇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的渴求……
裴嘜杉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慾望,警告著自己不能急躁,絕不能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傷了她,他要帶給她的歡愉、是喜悅。他沙啞著嗓音教導著她,「為我張開這個屬於我的禁地!」他輕易地找到她的柔軟,在她深陷情慾的剎那,他進入了她。
「噢!」無奈地,她依舊要承受這疼痛,但裴嘜杉已將那疼痛盡力減到最輕了;展妍雙手不自覺的環繞住他的頸部,攀緊了他,藉著他溫熱的擁抱來幫助自己經歷這一波波在體內爆發的激烈火焰。
「我愛你,小妍!」他把頭枕在她的頸窩,輕輕低喊著。
「我也是,永永遠遠愛你!」一股愛意泉湧的淚滑下她的臉龐,能擁有這個男人的愛,她此生已無憾。
???
凌晨五點時分,窗外已呈霧濛濛的一片暈白景色,裴嘜杉凝望著身旁的佳人甜美的睡姿,如今的她,全身散發著一股初為女人的成熟韻味及動人的神采,長長的睫毛覆蓋在她的眼上,眼下是一個小巧挺立的鼻,和菱形豐潤的小嘴。
他發覺他還是頭一回那麼專注的看著她,就是在欣賞一幅上帝完全的作品般,是那麼的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