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子崴真不敢想像,倘若他沒跟來,不知會發生什麼令他後悔一輩子的事,看來。這女孩並不像她外表那麼精明嘛!
他打算以靜制動,看看那兩個傢伙意欲何為?
於是,時間就在他默默等待中慢慢流逝了,隱在角落的古子崴不禁搖頭笑忖著:曾幾何時,他也有那麼悠閒的時候,那似乎已經是好些年以前的事了,現在回憶起來,許多記憶已不復見。
最後,古子崴看見黎語靚將最後半杯的瑪格特全數灌進喉中,隨即帶著輕鬆愉快的笑容離開了這個略顯嘈雜的地方。
該死,她喝得那麼急幹嘛?
古子崴加緊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就怕她忽然醉倒地路邊,更甚者,會被剛才那兩個無聊男子騷擾;果不其然,才沒幾分鐘工夫,黎語靚面前就多出了兩道人影。
「小妞,別走得那麼急嘛!我們還沒有機會聊一聊呢!」
黎語靚微瞇著眼,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影,並用用流利的英語回答他們,「我又不認識你們,幹嘛要找你們聊天呀!」
「你不認識我嗎?剛才我還為你端過酒呀!」那個較年輕的男人露出一抹他自認是瀟灑萬分的笑容。
「咦,對了!你就是剛才那個侍者嘛!你瞧我喝多了,有點兒暈了,不好意思喔!」黎語靚傻笑了兩聲,並開始覺得自己有點兒昏昏欲睡。
那兩個人聽了黎語靚的一番話後,面面相覷納悶不已,訝異這女人怎麼連害怕也不會呢!甚至還跟他們道歉,這是怎麼回事?
躲在角落的古子崴也差點被黎語靚的話氣得昏倒,這女人是真迷糊,還是假迷糊啊?恐怕連他都迷糊起來了!
「咱們別讓她給騙了,可能她是故意裝,可不能上她的當。」另一名著色西裝的白人說道。
那名侍者點點頭,「這位小姐,你不用對我們不好意思,這樣好了,你今晚就陪我這位朋友玩一玩,算是賠罪好了!」
「玩?玩什麼?芝加哥有什麼好玩的!你要帶我去嗎?」
瑪格麗特的後勁似乎已經起了作用,黎語靚說話有些顛三倒四了。
「好玩的可多著呢!我會讓你玩個過癮,玩得欲仙欲死,整個人飄飄然的。」那人竟出口穢言。
但此刻的黎語靚,似醒似醉,思考邏輯並沒有正常時來得好,因此,一時意會不出他話中的含義。
然而,她潛意識裡並不喜歡他們兩個,她只希望讓夏克帶她去玩,他答應過在她開學前會帶她去玩的,而且地點由她選擇呢!
「我不要你們,夏克答應要帶我去玩的。」她搖晃的腦子在夢想著,彷彿瞥見滿地的白雪,還有遠處傳來悠揚的聖誕音樂,驀然,一個主意閃過她的腦海,「對呀!我可以叫夏克帶我去滑雪,在台灣根本沒有機會滑雪嘛!聖誕夜的情調配上滑雪的景致,或許他的病就會不藥而痊了。」
她自言自語地說著,思維完全陷入自我幻想中,她變得好快樂、好興奮,壓根將那兩個人的存在當成是身旁的垃圾桶了。
最感動的莫過於古子崴了,她在這種情況下想到的還是他,而且和他事前計劃的一樣!賞雪!看來,今年聖誕節若沒帶她去滑雪就太對不起她了!
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先解決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混混。
「夏克是誰?別管他了,我可以帶你去。」那人似乎有點等不下去,雙手已蠢蠢俗動了。
「那你又是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嘛!」
黎語靚最討厭美夢被人干擾了,她霍地轉頭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想看清楚究竟是誰破壞了她心中那麼瑰麗的景色與歡愉的心情。
「不認識我們沒關係,只要你跟我們走就行了。」那個男人露出色淫淫的奸佞笑意,不懷好意的往她的身上瞄。
「你們要帶我去找夏克嗎?」黎語靚搖搖頭,她發現自己頭昏目眩的感覺更強烈了,這不像是酒醉的徵狀。
「對,我們可以帶你去找夏克。」只要拐得動她,他們什麼謊都扯得出來,並且已準備伸出魔掌抓住她的手腕了。
「不要!我的頭怎麼愈來愈暈?你們走開,我要夏克!」黎語靚用力甩開他們。憑著身為準醫生的直覺,她發覺她被人下了迷藥了。
「你把我當成夏克,我就是夏克。」
那兩人獰笑著,正準備趨向前逼近她時,赫然一聲低沉峻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舉動。
「別動她,如果你們還想活著離開!」
「誰?」做賊心虛的兩個兔崽子,連連回頭張望著,緊張地尋覓著聲音的來源,唯恐遇上了巡邏擎察。
慢慢地,從角落走出了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他身著紅色斗篷,臉上帶著「鯊魚」面具,磊落英姿中蘊藏著逼人的傲骨俠風;唯一顯露在外的眸子是那麼炯亮有神、深不可測,一舉手一投足足間儘是足以讓人膽戰魂銷的寒冽之報,予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非凡氣勢。
「我說『滾』!」他眼眸半瞇,其森冷的目光足以告誡世人他的話是不容違背的。
「你是誰?我們憑什麼要聽你的?」著西裝那人還知知的頂嘴道。
「你是『鯊魚』?」雖然黎語靚神智已不甚清晰,但她對那對眼睛太熟悉了,熟悉得即使化成灰,她都忘不掉。
還有那張面具,畫著「鯊魚」栩栩如生的表情,就如同三年前她的見到的那一面,是那麼兇猛、駭人。
不知不覺中,她就喚出了「鯊魚」兩個字。
鯊魚的心一凜,這女人怎麼知道他的身份?難道就憑著面具上的畫像?
「鯊魚是誰?」那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鬼,哪知道「鯊魚」是何方神聖,因此,他倆均轉向黎語靚,面露凶光的問道。
「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的問題太多了?」他一個箭步走到黎語靚面前,將她拉至身後,以防那兩個小人有何不軌的企圖。
「你這個見不得人的傢伙,以為戴個面具就可以裝神弄鬼的嚇人,我們可沒那麼好騙,納命來吧!」那名白衣侍者從腰間拔出一支槍,對著鯊魚,但由其手腕顫抖的程度看來,他根本沒殺過人,甚至沒用過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