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你現在知道有家歸不得的苦楚了吧!」古子崴眼閃過一絲自嘲的訕笑表情。
「哎呀!房子給自己未來的老婆住有啥不滿足的,最好是讓她住上了癮,離不開它,這不是更好嗎?」殷堯促狹的炯炯黑瞳熠熠生輝。
「你何不乾脆說是我讓她離不開的,這才是最完美的啊!」
古子崴飛揚的劍眉略為扯高,嘴型也隨著他的話彎成了得意的形狀。
「是,是,最好是分分秒秒都粘著你,讓你時時刻刻都美人在抱。」殷堯哈哈大笑,一臉曖昧。
「我記得荃荃好像就是這麼粘著你的,看來,你應該是滿有心得的。」古子崴微微地撇開嘴,實在是挖苦得有夠徹底的。
「好哇!你罵人不帶髒字喲!要是我把你這句話告訴荃荃,你知不知道你會被多少娘子軍討伐?這還不打緊,最厲害的應該是我妹妹殷秡,她向來跟荃荃一個鼻孔出氣,到時候她若是在語靚的耳邊嘮叨些什麼,你可是會吃不完兜著走!。
殷堯不甘示弱,加油添醋的說著,只見古子崴的眉頭愈鎖愈緊,似乎還真怕那些雌性動物。
「行了,別再說了,想不到她們還真可怕。」古子崴搖搖頭,不敢想像一堆女人在一塊兒會做出什麼出人意表之事。
「話雖如此,但生活中若少了她們,又會覺得有那麼點不對勁。」殷堯兀自大笑了起來。
「好了,言歸正傳,你來我這兒,不是為了研究女人的吧!」
「也好,本來是想讓你在緊張前稍微調劑調劑,既然你不屑,我也不多事了。告訴你,高基已經開始行動了,並且聯絡上了江濤,那個傻江濤竟真的把你當成鯊魚,並把這事告訴了高基,兩人正準備聯手要對付你了。」逗趣的殷堯,邊說還不忘記做表情,故意營造出一股緊張的氣氛,想逗逗古子崴。
然而古子崴聽了,眉毛直往上揚,再看見殷堯那種自以為非常成功的怪表情,忍俊不禁的大笑出聲。
「夠了,殷堯,你以為你在說虎姑婆的故事呀!就算是,也別忘了我已年屆三十,不再是小孩了。」
「拜託,你也配合一下嘛!真沒默契!」殷堯搖搖頭,拿這只一板一眼的鯊魚就是沒辦法。
古子崴輕輕一笑,「你剛才的意思是高基也許很快就會找上我了?」
殷堯亦收斂起頑皮的念頭,「也許,因為他並非百分之百信任江濤,有可能會找你求證一番。」
古子崴踱了幾步,敏捷如梟鷹的眸子,突在閃動了一下,「他倘若真來找我,我或許可以假裝一下,跟他演一場戲,雖然他未必會相信,但至少可以將他的行動拖上一陣子。」
「不錯喲!到時候就可以一睹你的演技了。」殷堯報以一笑。
「不過,這也只能擋他一陣子,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就不得而知了,希望他不要和兩年前一樣,傷害一些無辜的人。」
他淡淡的說,儘管內心已是波濤洶湧、萬馬奔騰,畢竟那場過失到現在他還是覺得歷歷在目。
「這點你放心,我已經將這件事通知嘜杉及之搴,他們很快就會來這兒會合,到時候再加上達爾,我們一定會好好盯著他的。」殷堯胸有成竹的說道
「謝謝你們了!」
對於北海弟兄們的這份誼,他知道這聲「謝謝」根本無法代表些什麼,但是卻也是最真摯的感激。
???
今天是黎語靚開學的日子,理所當然負責接送的人就是古子崴了,為了演好是她同學的角色,他一直都戴著那副銀絲框眼鏡,打扮成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好博得黎氏夫婦的信任及好感。
雖說他們早已把他當成了準女婿,然而,他這麼做的另一個目的,當然是想暫時騙過江濤這個對他恨意滿滿的人,畢竟目前時機尚未成熟,他還沒掌握住高健及高基兩兩年前做案的有力證據,若現在就暴露身份,是非常不智,也是絕不可以的。
「進去吧!放學後我來接你。」
古子崴在黎語靚額上印上一吻後,將車停在路旁,好讓她下車。
「我等著晚上讓你帶我去吃牛排。」有著像古子崴這樣的男人接送,黎語靚已漸漸成為眾女子所羨慕的焦點;她也明白每天這個時候,總是有不少女同學偷偷地站在遠處仰慕著她的古子崴,為此她是既擔心又快樂。
古子崴愛憐的一笑,「沒問題,我沒忘了今天是情人節,至於花,晚上再送你。」
「等一下,還有還有……」黎語靚眼看古子崴已換上D檔,恍然又想什麼似的連忙喚住他。
「還有什麼?你快要遲到!」古子崴踩下煞車,深邃動人的黑瞳定定地停泊在她臉上。
黎語靚被他瞧得意亂情迷,差點忘了要說什麼。
「我……我……喔,對了!我是要提醒你放學時不要太早來接我,只要準時到就行了。」她乍現的紅顏,令古子崴看得都醉了。
「為什麼?我喜歡等你,看你帶歡笑遠遠地向我跑來的感覺。」他溫柔的語調幾乎讓黎語靚架不住,一顆心如小鹿亂撞般。
雖是如此,但她還是得說清楚,否則,她不能放心。「你不知道,你已經成為我們學校那些女同學們公認的白馬王子樣子了,有的人還私下向我挑釁,她們都說一定會把你誘拐到手;而我又不會誘拐,所以我怕——」
「哈……哈……」古子崴肩膀不停地抖動著,自顧一個勁兒地笑著,粗獷宏亮的嗓音襯著他那份傲然的神采更是迷人;但黎語靚不懂,他為何要笑得那麼開心,難道他不知道她急死了嗎?
「古子崴,你這是幹嘛?聽我這麼說覺得很得意是不是?算了,既然這樣,我也不跟她們爭了,把你讓給她們算了!」愛嗔交織的她,嘟起小嘴生氣的說著,隨即轉身欲逃。
「語靚——」古子崴宛如一隻敏捷的美洲豹,一個簡明步已擋住她的去路,攫住她的細肩,笑意盡褪的說:「我不是東西,可不能讓你轉讓給別人的。我笑是因為你的純真與無邪,還有你那根本不必要的擔心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