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一來到何家門外,卻見到這幕情景——
「小張,拜託你幫個忙,寬限我幾天吧。」秦天生跪在家門口,直對前來討債的兄弟磕頭。
「姓秦的,沒錢就別賭,想想這一百二十萬,你要多久才還得起?」賭場兄弟狠狠踹了他一腳。
「我知道我還不起,可是我會想法子!我一定會想法子……」呂克義顫抖地望著他,身上全是傷痕,眼底也充滿驚愕。
「也是,你不是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嗎?真沒辦法就拿她來抵吧,哈……」一夥人狂肆大笑。
「不……不要啊,你們千萬別動她。」雖說他不是個好父親,可也不會賣女還債呀。
「那你什麼時候還錢?」賭場兄弟怒目一瞪。
「再給我三天……三天就好。」如今只能拖一天算一天了。
「好,就給你最後三天,要再還不出錢,就要你償命。」賭場的兄弟冷冷一瞪,臨走前還不忘再揍他一拳。
秦天生整個人被打趴在地上,身體與四肢早已是抖顫不歇。
「瞧你把自己弄成什麼樣子。」他們一走遠,呂克義便走上前,蹲在秦天生身邊。
「你是?」秦天生連要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呂克義扶起他,笑得詭祟,「我是誰不重要,總之我是可以幫你的人。」
「你說……你要幫我?」秦天生不可置信地又問:「你要怎麼幫我?」
「一百二十萬不是小數目,但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湊。」呂克義肆笑著。
「真的?謝謝……謝謝……」秦天生拼了命的跪直身體,不停的對他磕頭。
「別對我磕頭,你只要幫我個小忙。」他扯開嘴角。
「你說、你說。」秦天生也知道這個人不會是上天派來拯救他的救星,會幫他一定有目的。
「告訴你女兒,我有事想請她替我辦,事成之後,兩百萬會立刻送到你手上,多出的八十萬算是我的一點小回饋。」呂克義乍見秦天生,便知道他定是個重錢財勝於親情的人,對這種人他也只好以錢收買了。
「真……真的?」秦天生張大了眼,那表情就跟他所想的一模一樣。
「沒錯。」
「好好,究竟是什麼事,您儘管交代。」秦天生咧著嘴說。
「不,我要親口跟她說。」
一方面他想瞧瞧能讓邵風心動的女人是什麼模樣,另方面他也得看看她的反應,畢竟只有秦天生同意沒用,他是要她的配合。
「好、好,那你說什麼時候,我一定叫她留在家裡等你。」秦天生趕緊附和,那麼好的機會怎能錯失?
「明天下班後要她別出門,我會來找她。」呂克義站起身,臨走時還不忘再強調,「這件事除了你女兒外,不准跟任何人提起;還有,要她也得守口如瓶,否則兩百萬可是會就這麼飛了。」
「你放心,我雖然貪杯,可不會多嘴的。」秦天生趕緊舉手發誓。
見他這般,呂克義便笑著離開了。
秦天生看著他消失的背影,一掃方纔的可憐樣,換上一臉的興奮。
兩百萬……他就要有兩百萬了!
第五章
見邵風一直埋首在公事中,雨顏幫不上忙,只好為他泡壺人參茶,希望能補充他的體力,千萬別累壞了。
「休息一下嘛,真不知你在忙些什麼。」雨顏忍不住在他身邊碎碎念。
「等會兒。」他只淡淡落了這麼一句。
哼,居然不理她!
咬咬唇,她偷偷摸到他背後,乘其不備猛地抽走他桌上的文件。
「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讓你這麼入迷。」
雨顏拿起那分文件,只瞧見上面淨寫著一些怪異符號以及類似亂碼的東西,把她的眼睛都看花了。
「哇……這是什麼呀!外星人的字體嗎!」她瞄了眼他那張帶笑的臉孔,「你笑什麼?」
「你有張可愛極了的表情。」他咧開嘴,眸心閃過一絲玩味。
「這……這有什麼好笑的?」她將手中的紙丟回給他,「瞧你才像白癡一樣,看這是什麼東西嘛。」
瞧她又是噘嘴兒,又是鼓腮的俏模樣,他忍不住走向她,圈住她的身子,「如果我說我看得懂呢?」
「你看得懂?」她張大眸憨傻的問:「那真是外星人發給你的信件?」
「沒錯。」他用力地點點頭。
「什麼?」她又深吸了口氣,「真有外星人?!那……那他們長什麼樣子?」
邵風輕輕轉過她的身子,醒目的眸采直凝注著她,「真想知道?」
「當然了。」她很認真的點點頭,「是不是和電視裡的很像?那你可有通知UFO協會?」
「需要嗎?」他偏著頭,狀似認真的想了想。
「當然了。」雨顏又搖搖他,「快說,是什麼時候看見的,那你……你……可有被她們強暴?」電影裡不都是這麼演的?
他蹙起眉,悲哀的點點頭。
「嗄?」雨顏震驚地往後一退,「你……你已下了種在她們體內?那……那如果生了下來,你不就有一個外星小孩?」
「唉……」邵風還長吁短歎了聲,「或許吧!」
「啊!」她又往後一退,「你……你真的當了外星人的爸爸?」
他聳聳肩逼近她,一雙手擱在她肩上,「這就要問你了。」
「問我?」她可被他給弄糊塗了!
「問你是不是有了,那我就——」
「我又不是外星人!」
雨顏驀然懂了,「原來你在戲弄我!虧人家還對你那麼好,這杯參茶不給你喝了。」她氣得走到桌邊,將那杯參茶給揣在懷裡。
「可你在我眼裡就是呀。」他的表情認真得幾近滑稽。
「你……」她蹙起雙眉,「我有那麼醜嗎?」
「這跟外表沒關係。我問你,外星人是不是很希罕呢?」他憋笑憋得辛苦。
「嗯。」她點點頭。
「所以你在我心裡也是那麼的希罕,絕無僅有的。」他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語調蠱惑著她。
「真的?」她還是覺得他那張臉有點詭怪。
「當真。」
「這還差不多。」經他這麼一解釋,她倒是能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