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逃避能解決問題嗎?」凱薔比較理智點。
「我不是逃避,只是去散心,或許一、兩個月後,等我想通了,我會回來找子揚的。」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那什麼時候啟程?」
「當然越快越好。」
「好吧!那我只能誠摯的祝福你,早日擺脫這感情的束縛。至於何時動身一定得通知我,我好去送你。」凱薔輕摟寶兒的雙肩,給予她最大的支持。
「我會的,等一切安頓好後,我會通知你我的住處,但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爺爺和子揚。你應該不會不要我這個朋友吧!」寶兒非常認真的說道。
「照這個情形看來,我想,我也得隱居一陣子羅!」凱薔斜睨了寶兒一眼,為了這位唯一的好朋友,只好捨命陪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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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短短三天的時間,寶兒已飛往日本的名古屋,湊巧她一位旅居日本的大學同學,於前些日子移民加拿大,留下的住所尚未脫手,所以她有了居住的地方。
在出國前夕,她留下了一份已簽字的離婚協議書,及一張字條托凱薔寄給子揚,上面寫著:
予揚:
直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只能說三個宇——對不起。去日本是我不得已的決定,
只為了能有一個全新的自己,再回來面對你,時間我無法保證多久,也沒辨法給你
承諾,為了怕耽誤你的未來,所以附上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若在這段日子裹,你遇
上更好的女孩,我會祝福你的。
寶兒筆
收到這字條及協議書後,子揚像是頭暴怒的獅子,焦慮、恐懼緊揪著他的心,任誰惹了他必會受到波及。
倪家上下也都詫異萬分,寶兒竟不說一聲就去了日本,然而詳細地址誰也不清楚,就連凱薔也失蹤得莫名其妙。
子揚不死心的打電話回美國,調動父親旗下的人手,在日本全力搜索,他再也不會像三年前一樣,在那坐以待斃,等待上天的安排。這次他要以行動來證明,他絕不放棄,必要時,他不惜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或許寶兒在日本隱姓埋名,所以得到的回報全令他失望。
「該死!全是群飯桶。」他低啐了一聲。
更讓他懊惱的是,沒有一個人肯告訴他寶兒這次行徑怪異的原因,只見每個人都在那竊竊私語,他反倒像個局外人。
其實大家這麼做,自有他們的苦衷,畢竟在喬皚的那個時光並無霍子揚這個人,如今寶兒已是他的妻子,她卻被一個已不在世的人搶走,這對他來說,實在是最嚴重的打擊。
子揚一拳重擊在牆上,面色凝重的說:「倪寶兒,你終究是我的,你逃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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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古屋的黃昏,微風吹過,令人感到涼爽。寶兒走在街道上,撫著自己的肚子,臉上映滿著笑意,想起剛才她以一種驚惶的心情走進了婦產科,當時唯一的念頭就是若不幸有了,她一定要拿掉他,可是當她從醫師的口中得知了結果,又在超音波中看見那閃動的白光,醫師指著那說:「這是小BA8Y的心臟,看起來好有活力,充滿了生氣。咦!慢點,似乎有兩個……還太小了,等下個月再來,我就可以確定是不是雙胞胎了。」天啊,兩個!她無法狠心的拿掉孩子,甚至還發現她好愛他們,或許這是上天賜給她最好的禮物。為了小 BABY她要堅強下去,無論將來和他們的爸爸是否有緣分,她也要扶養他們長大。如今的她,心中充滿一片陽光。
進入屋內,她著實嚇了一跳,大叫:「凱薔!」
「嗨!這就是你歡迎好友的方式呀!」凱薔笑著看她。
「你怎麼突然就來了,也沒事先通知我。」寶兒太高興了,因為這段期間她連個講話的對象都沒有,簡直無聊透了。
「還不都是你!我都差點成了炮灰了,尤其是那霍子揚,他的炮口還真大呢!我要是再不來躲一陣子,我看哪!我遲早會屍骨無存羅!」凱薔替自己倒了杯水。
「看你說得跟真的一樣。對了,你是怎麼進來的?我記得門有上鎖呀!」寶兒還煞有其事的跑過去檢查她的門鎖。
「拜託!你當我是樑上君子,專門破壞別人的門鎖嗎?」凱薔將她拉回椅子上坐下。
「那你是……」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耶!難道你忘了,我們住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的鑰匙都放哪兒?」她提醒寶兒。
「嗯……我想起來了,我因為常健忘,所以都把它放在門外的盆栽底下。你一定猜到我惡習難改,所以在盆栽底下拿到鑰匙,就這樣開門而人羅!」寶兒恍然大悟。
「完全正確。」凱薔贊同的拍了下寶兒的肩。
「不要打我肩膀!」寶兒敏銳的閃開。
「怎麼了?」
「我曾經聽我媽說,有身孕的人不可以被亂敲肩膀的。」寶兒的頭垂得好低。
「什麼!難道……」凱薔無法想像,像寶兒這麼一個大孩子,怎麼去養小孩呢?
寶兒點頭默認。
「那是誰的?」凱薔問了一句會氣死寶兒的話。
「於凱薔!虧你是我的好朋友,這種問題怎麼問得出口?」寶兒擦腰瞪眼的活像個母夜叉。
凱薔笑了笑說:「逗你的啦!瞧你這副樣子,霍子揚要是見了,恐怕連小孩也不敢要了。」
「你是說,他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寶兒顯然有點失望。
「哎呀!我只是信口瞎掰的,你別那麼敏感好不好?」凱薔可急了,她知道現在的寶兒脆弱得可以一手捏碎,只怪自己口不擇言。
「反正也無所謂,孩子是我的就行了。」寶兒自我解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