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喬松宇的臉色化憂為喜,他沒想到失蹤多時的寶兒已有他們喬家的孩子。
「那寶兒她人在哪?」他關心的問。
「現在她正在日本待產,目前過得還算平靜,有她的好朋友在照顧她,你大可放心。」不知怎地,每當逸凡想起了這個叫於凱薔的,心頭總會莫名的抽搐一下。
「你是說凱薔嗎?」喬松宇很佩服這小妮子,竟然能為好朋友守口如瓶半年,無視他輿倪震雨人的疲勞轟炸,到最後,他們甚至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不知道寶兒的去處。
「對,相信她會好好照顧寶兒的。」
「那我也就放心了。對了!我得告訴倪震讓他分享這個好消息。」喬松宇興高采烈的拿起話筒,準備對倪震放話——他們要做曾爺爺羅!
逸凡見狀,連忙加以阻止,「萬萬使不得,以倪爺爺的脾氣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他可能不分青紅皂白立刻就殺到日本去,這樣不僅會打擾寶兒的平靜,間接也會影響我們的救人計畫。」逸凡冷靜思考各種可能性。
「你說得對,我也太莽撞了,我看只好對不起倪震,讓他做個現成的曾爺爺吧!哈……」喬松宇只要一想到他要當曾爺爺了,差點兒笑得岔了氣。
「所以我們只好暫時保密了,還有我想在回紐約之前,再去趟日本。」
「你是要去找寶兒?」
「我不但要去找她,還想將子揚這次離開她的原因告訴她,早晚是要面對的,何苦讓她懷著恨生下孩子。」他認為子揚和寶兒也經歷太多的挫折、誤會,現在應該是坦誠面對的時候了。
「我同意你的看法,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長途奔波,要是有什麼消息一定得和我聯絡,即使傾我所有,我也會盡量去做。那一切就拜託你了。」喬松宇緊握住逸凡的手。
「喬爺爺你放心,我會全力以赴的,時間不早了,我得趕緊動身,到日本後再輿你聯絡。」他起身告辭。
「我等你消息。」喬松宇亦起身,目送他遠去。
第十章
「寶兒,外面的空氣真好,是不是?你看,經過我一個禮拜的強行監督下,你一下子胖了兩公斤耶!」凱薔停下腳步,將寶兒的臉轉向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又說:「我看你這張臉也豐潤多了,這樣才像個孕婦嘛!」
寶兒一把拿下她的手,指向她的鼻子,「你品頭論足夠了沒?小姐我餓了,我們去吃點東西吧!」
「哇塞!你現在的胃口可真是不同凡響,可見你那兩個小傢伙是個大胃王喲!」凱薔好奇的低下頭貼著她的肚子,「我好像聽見他們在叫乾媽了。」
「你活見鬼了,還沒出生就會叫乾媽,你是科幻小說看太多羅!」寶兒睨了她一眼。
「我是在幻想呀!才不像你把自己的兒子說成鬼。」凱薔噘起嘴,一臉委屈相。
「你可真行,把我的話都聽得一宇不漏。」
「還不是想逗你開心,不然你以為我耍寶給誰看呀!」
其實寶兒也知道,凱薔並不是一個善於說學逗唱的人,她之所以如此辛苦的使出渾身解數,也是為了安慰自己,這讓寶兒更加珍惜她倆之間的深厚情誼。
寶兒牽著她的手,目光中載滿了感激,由衷的說:「謝謝你,凱薔,要不是你……」
凱薔因寶兒瞬間改換的表情而愣住,竟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了,別說了,我們去吃飯吧!」寶兒露出一個頑皮的笑容,不想讓凱薔的情緒也陷入低潮。
「我倒忘了我那兩個乾兒子,已經餓得鬧翻天了。」凱薔似乎瞭解她的心思,隨即粲然一笑,改變話題。
她倆正想往餐廳進攻的時候,介夫卻匆匆忙忙的跑過來,「寶兒,你的房裹出現個男的,他說要找你,因為我不認識又沒見過他,怕他是你家裹的人派來捉你回去的,所以我騙他說我們這沒他要找的人,可是他卻斬釘截鐵的說確定你在這兒,又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告訴你,我一時慌了,就跑出來找你。」
「他有沒有說他叫什麼?」寶兒問他。
「他有說,但我一緊張給忘了,好像叫柳……什麼來著。」他一慌又開始搔著頭皮。
「好了,別想了。我去看看不就成了。」凱薔想:姓柳的,難道是他?
「可是他一看見你,就知道我在這呀!」寶兒擔心的拉住她。
「你放心,我會應變的。」凱薔安慰地拍拍她。
「那看你的羅!凱薔。」介夫給她一個苦笑。
當凱薔轉進病房的同時,逸凡也正想出來透透氣,不料兩人撞個滿懷。
「啊!」凱薔撫著鼻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怎麼跑出個銅牆鐵壁嘛!」她在心中啐罵道。
不過,幸而有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及時扶住了她。她正準備抬起頭道謝的時候,驀然,才發覺擋在面前的銅牆鐵壁竟是環繞在她心中已久的柳逸凡,不用想也知道,剛才緊急扶住她的一定也是他了。
凱薔羞愧的泛紅雙頰,「對不起,我太莽撞了。」
柳逸凡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凱薔見他無所反應,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於是洩氣的垮下肩膀,微慍道:「我已經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嘛!再說你也把我撞疼了。」她又不安的摸了下鼻子。
此時的他,輕拂她耳鬢的髮絲,灼熱的眼神深深瞅住她,其中載滿了許多她不懂的東西,似溫柔、似熱情,又似憐愛。
最後,他終於開口了:「手放下來,讓我看看。」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拿下來。
「你……」凱薔為他此一舉動,弄得全身燥熱,形成一股微妙的感覺。
「別忘了,我是位醫生,相信我。」他輕撫過她小巧的鼻尖,看著她那眉目如畫的清秀面容;霎時感到如癡如醉的蠱惑著他心中隱藏已久的一絲情愫。
他忘情的吻上她的唇,沒想到渴望中的她竟是如此的甜美、誘人。此時的凱薔幾乎被他的熱情淹沒了理智,她忘了身在何處、為什麼前來,只一味的接受他所給予她的震撼,及無法抑制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