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揚知道他們絕對是狠角色,但還是故作天真的問道:「你們不是答應以物換人嗎?」
紅髮男子合笑了兩聲後,「我佩服你那天真的想法,只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打算東西也要人也要,外加個你,聽說你有一流的經商頭腦,若效忠我們,保證你從此吃香喝辣的。」
此時的子揚額際的青筋暴跳著,他咬牙切齒的從嘴進出一句話:「你們下地獄吧!」
「很好,那我會讓你們死得很難看!」對方亦雙眼冒火的威脅他。
「除非你們不想要有關『遠洋』的一切資料。」
「笑話!宰了你們,還怕我會拿不到嗎?」
「哦!」子揚從口袋拿出一塊金屬片,朝播音室的窗口揚了揚,「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只不過是塊鐵片嘛!我不怕你耍花樣!」對方不層的說。
子揚見他們一副外行樣,更加自信的說:「這是塊晶片,『遠洋』所有的資料,全都濃縮拷貝在這裹面。」
「什麼?來人哪!」洋鬼子一看東西就在眼前,只要拿下他,馬上就可到手。
「等等!」子揚迅速喊住了由四方向他趨進的殺手,吼道:「要是你們也不想活了,就儘管來吧!這裹面我已經藏了迷你強力炸藥,只要我手一鬆,嘿……大家就來個同歸於盡吧!反正我只有一個人,也夠本了。」
「呸!你們退下去!」紅髮男子氣憤的大喝。
「我想知道我義父是否平安無恙,你們別再拖時間了,我手上的炸藥可等得不耐煩了。」子揚晃了下手上的晶片,並將整個矛頭轉向位於播音室內的三個人。
「好好,你別衝動,我叫他們去帶你義父出來。」紅髮男子安撫著他,並打算一等霍克成出來,待他的情緒因激動而疏於防備時,將他擒下。
緩緩的,左邊第二間船艙的門打開了。子揚知道那是廚房,在與第一間飯廳交接處有一個暗門。
當他確認走出來的人果真是霍克成時,他沒有遲疑,更沒有讓對方有下手的機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霍克成,用力將他一轉,兩人擠向那道暗門,立即將它閂緊上鎖。
子揚喘了口氣,由於裹面完全黑暗,沒有一絲光線,他只能靠摸索才能行動。
他輕聲急促的問著:「爸,你還好吧!」
霍克成此時激動得全身發顫,他不敢想像在這麼危險的情況,子揚竟肯來救他,他摸索子揚的全身上下,「孩子,委屈你了,你沒受傷吧!」
「爸,這怎麼算是委屈呢?只要你能平平安安,一切都值得,你還撐得住吧!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
「我還撐得住。」於是他跟著子揚沿著牆壁慢慢往外攀爬。
「爸,外面有船等著我們,待會兒一出去,你就得馬上閉住氣往上游。」
一到盡頭,子揚用力轉開門鎖,並說道:「爸,你抓緊我,水流衝力大,我們絕不能被衝回去。」
語畢,只見一泓潮水直往內街,子揚趕緊躲在門後,並抓緊霍克成,直到海水不再往內灌入,子揚才拉著霍克成,奮力往上游,直到看見由小船上垂下的繩索,兩人抓緊它後,子揚才將口袋中那塊所謂的液晶片往上一丟,立刻冒出一團團白色煙霧,船上的夥伴們一看見此一信號,立即將他們拉上船,並發動引擎向外海急速行駛。
紅髮男子眼看這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立刻下令,不論死活都得將他們捉回來。只見十來個身材魁梧的外國人,紛紛搭上一艘預備的小遊艇急起直追,眼看就要追上了,那一群彪形大漢拿起衝鋒鎗正要瞄準發射。突然無聲無息的從空中掉下一枚催淚彈,正中紅心,搞得那些傢伙鼻涕眼淚直流。
子揚往上一望,原來是架靜音直升機,奇怪的是,它忽然直兜圈子,像是在打某種暗號,不久從四面八方傳來轟隆隆的艦艇聲,等看得見它們的時候,它們已將敵方團團圍住。
播音室中的三個人見大勢已去,立即衝下甲板向四周喊道:「這裹是公海,你們無權逮捕我們。」
直升機上的一名男子,亦拿起擴音喇叭開始喊話:「你們不要輕舉妄動,我們並不隸屬於任何國家警方或軍方的軍艦,只屬私人所有,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把你們給殺了,卻沒有人有權利拘捕我們。」
「什麼?!」此時他們只能不甘心的手高舉過頭,束手就縛了。
這時,折回來的子揚才看清楚那三名男子中唯一的東方人,原來就是兩年前義父的手下員工,當初因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義父才將他逐出「遠洋」,沒想到他竟然對這件事耿耿於懷,進而以出賣「遠洋」以達復仇的目的,讓人不勝欷吁。
更令子揚不解的是,這些來救他的人到底是誰?眼看那架直升機已飛遠,看來這一切只有回到陸地上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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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子揚不停的揣測,始終得不到結論,到底是誰會為了他動用那麼大批的艦隊及人手?莫非他們是衝著義父來的?義父交遊甚廣是有這個可能,但令他匪夷所思的是他並未放出消息,他們又是從何得知?
這個疑問一直盤旋在子揚腦中,直到他扶著霍克成上岸,才告終止。
他一著陸地,就看見立在眼前歡迎他們的兩位男子——喬松宇及柳逸凡,瞧見柳逸凡身著的那套黑衣勁裝,才若有所悟,原來在直升機上率領大隊來救自己的人,就是他。
子揚趕緊趨向前,摟著喬松宇問道:「爺爺,你怎麼會來這兒?」又往逸凡肩胛骨捶了一拳,「好小子,剛剛耀武揚威的那個人,原來是你。」
逸凡也在他胸前落下一拳,笑道:「這排場,可是喬爺爺費盡心思安排的,至於我嘛!只是乘機遇過罵人的乾癮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