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調查江純紋兩年前的死因,說不定還有跡可尋,查出是不是小杏下的毒手。這麼一來,江純純才可能悔心大起,收斂張狂。」
莫司傲主意一決定,立即往外飛掠,消失在靄靄幕色之中。
畢竟這是他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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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莫司傲足足耗費三天時間的追查,從出事地點、小杏的行蹤,以及當初墜崖的馬車,莫司傲都做了詳盡的調查與詢問。
還好,該馬車由於懸案未破,現還鎖在衙門內的證物倉中,莫司傲憑著關係輕而易舉的進入證物倉,終於在馬車上找到了輪軸被人動過手腳的痕跡。
再加上出事地點就在弓武殿堂位處的梧牙山腳下,而且小杏在江純紋出事的前一天,曾有人見她進入停放馬車的車房,種種跡象顯示,小杏絕對脫離不了關係!
於是莫司傲在取得縣太爺的證明後立即返回,來到了江純純落腳的客棧。
此時正值子夜時分,江純純在房中沉睡著,莫司傲像風一般的潛入她房裡,在她驚醒前摀住了她的嘴。
「嗯……」江純純掙扎了會兒,在看見來人後,立即被欣喜之色掩去原有的驚慌,她心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是上天可憐她單戀已久了嗎?莫司傲競選擇這時候來找她!
「別說話,別叫,否則我不會放過你。」莫司傲沉聲警告,悶悶低低的說著,就擔心隔房的小杏會聽見。
江純純猛點頭,就怕一個不依,莫司傲就甩袖離去。
「好,那我首先告訴你件事,我是不可能娶你的。」
「什……」意料得到的,莫司傲馬上勒住她的脖子,不讓她喊出聲。那股凶狠樣,讓江純純很難與他本人聯想在一塊。
「你……你一點兒也不……不懂得憐……香借玉嗎?」她痛苦的從喉間的縫隙中低吟出聲。
「憐香惜玉?」莫司傲冷冷的說:「當然懂,只是對像絕不可能是你。」
「莫司傲!」她有氣無聲的低吼道。
「我現在來找你,不是要來和你廢話。告訴我,你知道江純紋真正的死因嗎?」時間有限,他不要再和她磨菇下去。
「我姊姊的死不是意外嗎?」
她震驚,為何他現在要提起這件事?府衙至今仍未查出原因,她也一直以為是件不可避免的意外。
「不是,這個你拿去看吧!」他將府衙所立據的證明丟在她眼前。
莫司傲一手制伏住她,一手抖開紙張,呈現在她眼前,其內容讓江純純看得目瞪口呆、驚訝不已。
「懂了嗎?弓武殿堂的人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就連你姊姊這麼善良的女孩他們也不放過,你認為等到他們的目的達成後會放了你嗎?」
莫司傲句句說進了江純純的心中,驀地,她心底的惶恐加劇,顫著聲問:「那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很簡單,站到我們這一邊。你心裡清楚的很,即使我被迫娶了你,也不可能愛上你,你要這樣的婚姻嗎?醒醒吧!自救才是重點。」
莫司傲放鬆了桎梏在她喉間的手,轉身說道。
透過月光斜照在他側面上,此刻的他是如此的孤絕、冷傲,像他這樣的男人是不會任意屈服的,更何況是屈服於她手下!
江純純霎時明白了過來,這樣的感情當真是勉強不來的。
「我該怎麼幫你?」
莫司傲側身望向她,五宮中有著鬆了口氣的釋然,看得出江純純已採納了他的意見,「替我查出我義父被囚於何處?是生是死?」
江純純思慮了會兒,「好,我答應你,有消息我會通知你。但你也得答應我,要將害死我姊姊的弓武殿堂堂主逮捕歸案。」
「一言為定。」
江純純看著他英挺矯健的身軀再次攀窗躍出,剎那間清逸在月色之中。這樣的男人當真不屬於她。
不知是心死的解放,或是自我的解脫,江純純突然覺得好輕鬆。
畢竟自己從未得到過他的心,就連軀殼都不曾為她所有,失去了,也沒什麼好傷懷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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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兒醒醒,聽我說句話,我就走。」
忍耐了三天,一從江純純那兒回堡後,莫司傲立即來到水胭房裡,細細端詳著她的睡顏,那抹清新如百合花開的幽然之姿。
水胭嚶嚀了聲,睜開惺忪的眼,當她凝住焦距看清楚眼前人兒時,登時愣住,久久發不出半句話。
他……已經三天不見他的人影了。
自從她賭氣的說出不要他來找她的話,他就當真煙滑雲散地宛如地上的塵土般,怎麼抓怎麼找也看下到他。
原以為他離開了這兒去找江純純,她傷心落寞了三天,三天未好眠的她直到剛剛才沉沉睡去。
想不到在她心死的當口,他又出現了!
「莫哥哥……」她心痛又悸動的喊著他。
「胭兒,噓——別出聲,好好聽我說好嗎?」他撫著她的額頭,極輕極輕地,宛如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那麼的哄著、寵著。
水胭點點頭,默不出聲,只是用一雙繚繞著濃情深愛的眼眸凝視著他。
莫司傲斜唇一笑,細細拂過她的眼,「別這樣看我,話還沒說,我的魂會被你勾了去。」
她聽話且嘴角含笑的閉上眼,靜靜聆聽著他的訴說,任自己的感情浮游。
「三天沒來看你了,怪我是吧?」
水胭搖搖頭。
「別騙我,瞧你那雙核桃似的大眼我就明白了。」他不捨的吻著她的眸,想必她又哭了奸久。
真該怪他,應該先和她談一談,解除她的心結後再去找線索的,只是怕時間不夠,他才斷然做出了先離開去調查的決定。
想不到這竟然害苦了她!
「我……我是想念你,怕你去了江純純那兒,就一去不回了。我……」
「別說。」莫司傲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緊緊將她納入懷中,揉著她軟如綿的嬌軀,「我不會不管你的,怎可能一去不回呢?這三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