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吃我們家玥兒幫我煮的紅燒牛肉。」他得意地揚揚眉。
「嗯……我看這樣吧!改天我抓只狐讓她下鍋,你說怎麼樣?」繪漓得意不已地對他甜膩一笑。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唉……我不理你們了。」仇瑚無奈地搖搖頭。他雖身為狐族統領,可遇上這兩個刁鑽的女子,可是頭疼萬分啊!
「芊芊,我門走吧!」繪漓突然央著芊芊一道出去。
「去哪兒?」芊芊不解地看著繪漓。
「抓狐呀!」
繪漓對仇瑚扯出一抹嫵媚的笑意,而後便拉著懵懵懂懂的芊芊走出靈幻居。
「繪漓姊,我們為什麼要抓狐?」芊芊剛嫁來這兒,還分不清他們各自的本尊是什麼。
「炒來吃呀!一塊一塊地咬下來,多香呀!」繪漓故意這麼說。
「狐肉好吃嗎?」她可沒吃過,這可是頭一回嘗試。
「還不錯吧!就是騷了些。」
瞧她們漸行漸遠,仇瑚不禁露出一抹無奈的笑。他當然知道繪漓不是去抓狐,而是想去探探那個連家莊的底細。
這個小女人就是這樣。繪漓身為靈幻居的大姐,對底下的弟妹總是付出許多的關心,倒是他這個做大哥的……唉!得向人家多學習點。
※※※※
「你來了?」
連凱一瞧見花芸,連忙趨上前幫她拿過行李與醫袋,「可以跟我說一聲,我好派馬車去接你。」
「我說過,不用麻煩了。」她微微一笑,「宛兒呢?」
「她在房裡,正由師傅教她識字呢!連凱又提議,「走,昨晚你都陪著宛兒睡,現在我帶你去看看自己的房間。」
「那就麻煩你了。」
花芸跟在他後頭走著,眼眸膠著在眼前寬廣俊挺的身材上。他比以前的季哥哥還高,或許已為人父的他帶了股讓她難以抵抗的男人魅力吧!
直到了門外,他突然轉過身,看見的,便是她打量著他的失神眼光。
驀地,他笑了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是不是又想起了他?」
「他?」花芸微微愣住。
「是啊!就是那位有福氣的季哥哥。」他瞇起一雙深黝的黑瞳,語氣中帶著某種曖昧意味。
「你說笑了。」她害羞地別開臉。
「一直能讓姑娘惦記在心底的男人,我認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他花言巧語地說。
「你……你這麼說,我倒不知該怎麼響應了。」她的腦袋愈垂愈低。
「難道你聽不出我的意思?」他瞇起眸子逼視著她。
「我……」
她的心為他英俊的面貌而蠢動,可又擔心心思詭邪的他對自己有某些不正常的心思,畢竟他與她所認識的季哥哥相差太遠了。
「他是不是不要你了?」突地,連凱問道。
「不!不是他不要我,而是我……」而是她命薄沒辦法得到他。
「無論怎麼樣,相信我,我絕不會比他差的,只要你跟著我,我會好好疼愛你、珍惜你的。」他魅眼一揚,徐徐緩緩地說。
「我想,我是該離開才是,你另外找照顧宛兒的人吧!」抿了抿唇,她渾身發熱地說。
「不——」他大膽地摟住她的纖腰,「是不是我的話嚇著你了?」
「不是,是我承受不起。」想推開他,可他的力氣猛得緊,怎是她能抗衡得了的?
「別掙扎,否則你會弄痛自己。」他的語調嘶啞,手掌邪惡地往上移,狂熱的氣焰猛噴拂在她的頸側。
當花芸感受到那粗實的掌心劃過她的胸前,那戰慄又帶著激動的感覺讓她幾乎昏厥。
「不可以——」她用力掰開他的手,回頭瞪著他,「你不是他,為何要這麼對我?」
「芸芸……」
這聲呼喚凝住了她的心,也僵住了她身子,花芸愣愣地看著他,「你……你喊我什麼?」
「我喊你芸芸。」他肆笑了聲,「怎麼?是不是他也這麼喊你?」
「別說了,別再說了!」花芸摀住耳朵,拚命壓抑住胸口間激起的狂瀾。
「為什麼不能說?我喜歡你,如果他不要你,我可以接收你啊!」
這仿似施恩者的口氣,讓花芸又氣又惱。
「你說什麼?接收我……」話語中帶著顫抖,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會答應幫他這種可惡的男人。
「是我說錯話了嗎?」他肆笑了聲,瞇眼與她憤怒的仇眸對視。
「對,不但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我沒必要巴結你,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她往後退了步。
「呵……你之所以答應我,難道只是為了宛兒而已?」他瞇起的眼底充滿了調侃,似乎已將她視為為了「他」才留下的女人,不但如此,還是個一心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蠢女人!
「好,既然你認為我別有所圖,那我走好了。」
眼看行李被他擋在身後,要拿還得經過他那關,她乾脆那些東西全不要了,只求得自己能全身而退。
赫然轉身,她推開房門直往大門處走;連凱沒料到她會有這一著,被她這動作給弄得傻住了。
「嗯!芸芸……」連凱提聲喊著她的名字。
花芸根本不打算停下腳步,不料這時候宛兒竟跑了過來,一頭撞上花芸的身子。
「啊……」
「小心!」花芸一把扶住宛兒嬌小的身子,著實心疼她那麼小、那麼可愛,卻沒有母親的疼愛。
「阿姨,你來了!你真的來了!剛剛我就聽林管家說你來了,我還以為他騙我呢!」
宛兒一見到她,可真是開心得不得了,圓圓的臉因為這笑容使五官全兜在一塊兒,還真是逗人得很。
連凱停下腳步,雙臂環胸地凝睇著她們。他扯著笑容,自然有把握宛兒能夠留下她。
「可是阿姨等會兒就要回去了。」對她有著一份歉意,花芸極小聲地說。
「為什麼?」小腦袋不解地一偏,兩串珍珠似的淚水已在宛兒一雙圓亮的眼眶中流轉著。
「我……」
「你不喜歡宛兒嗎?」小孩子第一個感覺就是喜歡與不喜歡。
「不是,是因為阿姨有要緊事,真的得走了。」蹲下來,花芸拾起水袖,輕拭宛兒頰上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