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姥姥會給我一套較厚的棉襖,是很保暖的。」她小小聲地說,欲語還羞的嫣唇微抿,一瞧就知道她在撒謊。
「你在說謊。」他俊逸的朗目直盯著她嬌柔白皙的臉龐。
「我……」芊芊猛地抬頭,對上秦未央那雙邪肆的大眼時,她竟然一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
沒錯,她是在扯謊。姥姥在冬天時只會多給她一件破舊的薄襖,所以她每每都以為自己過不了冬。
「好了,別一副難過的模樣,我知道你是為了姥姥,又沒怪你。」秦未央笑看著她。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想先去找雪蓮果。」她急急推開他,正欲起身之際卻被他給攬進懷裡。「啊——你……」
「別那麼緊張,我只是不希望你冒著生命危險出去。」他幽冷的眼神逼視著她,隨即將她壓縛在地上。
「未央,你……」芊芊一雙單純的眸子不斷地眨啊眨的,她傻愣愣地望著他那副精鑠的雙眼,以及裡面暗藏的奇異光影。
「我只是想抱抱你,讓你的身子溫暖一些。」他瞇起眼,薄唇微凝,就這麼的吻住她的柔唇。
她身上的那股人氣讓他迷惘,天然的香郁氣息也讓他隱忍已久的慾望蠢動起來。
「嗯……」她吃了一驚,柔荑忽地揪住他妄動的手,「不……」
「別說話。」他貼住她的嬌唇,迷亂地吮吸她口中的甘美。
她的水眸張得大大的,嬌弱的身子緊張得直髮著抖,小手也不斷推拒著他。
「不!」她叫喊得啞了嗓。本是寒冷的氣候,她竟淌下滴滴熱汗。
秦未央恍若末聞的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嗅聞著她的淡淡香味,看著那破舊的肚兜,不禁肆笑道:「這玩意兒,是你幾歲用的?」
「它……它是我十四歲時穿的。」芊芊不好意思地別開嫣紅的小臉。
「十四歲?那你現在幾歲了?」他利落的一勾手,扯下那破舊的肚兜。
「啊!還我——」她爬起身,雙手不斷揮舞著,急著想搶回肚兜。
「你不告訴我你今年幾歲,我就不還。」他笑著舉高手上的肚兜,這舉動讓她急得快哭了。
「我今年十八了,快還我!」為了搶下那件羞人的肚兜,芊芊不顧一切的爬起身子。
「哈哈哈……」他樂不可支的大笑出聲。
芊芊趁他大笑之際搶過她的肚兜轉身穿上,而後急忙跳起身,小臉通紅的對他說:「我……我要出洞替姥姥采雪蓮果了。」
說完,她便飛也似的奔出洞口,心底直浮上一種陌生的感覺,他……他真是她所認識的秦未央嗎?
直到她奔離山洞,一股劇痛突地襲向秦未央的腦海,他轉而清醒的想,老天!他剛剛究竟是怎麼了?她可是他的恩人,是他找了數百年的前世無緣人啊!可……為何他會有這種無法控制的怪異行為出現?
不行!他要去向她解釋,解釋清楚自己之所以會做出那種脫軌的事,絕不是他願意的。
可他才追到洞口,一道陰風突然拂面而過,他驚慌的表情倏地盡斂,瞬間又換上一臉邪惡的笑臉。
望著芊芊離去的方向,他冷冷的撒撇嘴角,眼底閃過一道犀利的神采,疾步跟了過去。
* * *
經過兩個時辰的找尋,終於看到一株非常小的雪蓮花,只可惜上頭未長果實,只能徒歎無用。
「怎麼辦?什麼也沒有,姥姥一定會生氣的。」
芊芊憂愁的攏起眉,可她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怕姥姥得不到雪蓮果而會遷怒於他。
「找不到也沒轍,瞧你的小手這麼冰涼,我們就先下山吧!」扯出一抹溫柔笑意,他拉起她的手輕輕撫觸。
「呃!」她趕忙抽回手,「讓我再找找好嗎?」
「你那麼緊張幹嗎?是不是我剛剛嚇著你了?」秦未央俯視她嬌俏的容顏,微闔的眼底閃出一抹狎光。
「嗯……我們先別談這些,我該趁天黑前趕緊找到它。」她轉身便走。
秦未央也跟著她四處尋找雪蓮果,趁她一個不注意,他的眼睛輕眨了下,崖壁上便出現了一朵艷美的雪蓮花。
「你看,那是不是雪蓮花?」他故作驚訝地指著崖壁。
回首一望,芊芊立即眉開眼笑道:「對,就是它!而且它已經成熟,應該已結果子了。」
「哦!那我們過去看看。」秦未央笑著提議。
一到了崖邊,芊芊卻皺起眉,怔怔地望著它,「太遠了,我沒辦法摘到手。」
「沒關係,我來。」
秦未央正欲上前,可卻被她攔阻,「不行,太危險了!」
那花兒長在崖邊不說,崖回還光禿禿的,根本沒東西可供攀爬,風勢又強勁得很,他一個文弱書生怎麼受得了?
「只要能讓姥姥開心,我沒關係的。」他笑了笑。
「不行!我不答應。」芊芊攔下他,緊抓住他的手,「如果你發生危險該怎麼辦?我不要你冒險。」她的淚水一發不可收拾,強裝出來的冷靜頓時全垮了。
「不哭不哭,我不會有事的。」得意凝在嘴角,他輕拍她的背脊,眼瞳掠過一絲黝暗光影。
「可我還是不要你去。」她躲在他懷裡直搖頭。雖然她害怕他的張狂,可他畢竟是她喜歡的男人,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秦未央乘機緊抱住她,輕勾起她的小臉,當看見她臉上那道淒楚的淚水時,他的心竟無由地重重一抽,讓他渾身顫動了下,心坎裡甚至還有一股強烈的劇疼……
天!這是怎麼回事?
「芊芊……」他撫著她含淚的小臉,霎時間似乎忘了自己是誰。
「別去好嗎?」
她輕聲探問,一句話卻又將他魔魅般的黑鬼氣息給拉了回來。
「不,我不能不去,看我的。」秦未央狂傲的說道:「我不是逞強,而是一定要做給你看。」
「未央——」芊芊攔不住他,只能淚眼汪汪的目送他走近崖邊,心驚膽戰的看著他摘取雪蓮花的動作。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堅持要採到果子才肯回去。」越是自責,她的淚水越是止不住的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