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遠,阿季這才悄悄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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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毅回到前廳,一個人坐在椅子上,心頭不斷發沉。
以往從不曾有任何女人讓他如此牽絆過,而如今他居然會對一個從一開始就死纏著他的女人亂了心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罷了,無論如何他都得找到她才行。
正當他打算傳下人找尋於蕎飛的下落時,楊樵突然快步走了進來,"王爺……王爺……"
楊樵神色匆匆,一進廳裡便揚聲說道:"王爺,您還真是料事如神,事情全被您猜中了。"他挑起眉毛,神情愉悅地說。
"什麼?你的意思是……"
"劉婉婉果然就是天蓮教分堂堂主,在按捺不住開始行動的時候被咱們發現,現已徹底毀了他們這次的計劃。"
"那她人呢?可有當面逮著?"練毅瞇起一雙犀利的眸,嘴角凝起了自得的笑容。
"這……"楊樵被他這麼一問,聲音隨即變小。
"怎麼了?"他眉頭一攏。
"雖然抓了幾個天蓮教分堂份子,但是卻被劉婉婉給溜了。"他低聲下氣地說。
"你說什麼?她溜了--"練毅不禁握緊拳,狠狠地往桌上一擊,"你們怎麼那麼沒用,幾個人居然鬥不過一個女人?"
"您別看她是個女人,她可是心狠手辣極了,功夫敵不過咱們就來陰的,讓我的眾多手下都著了她的道。"說起劉婉婉,楊樵不禁面色沉重起來。
"說,她是怎麼使詐的?"
"她趁亂使用毒煙霧,因此眾多弟兄聞了之後便手腳發軟,根本無法抵禦,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她逃走,那時我尚未趕到,真是錯失良機。"楊樵扼腕極了。
"果然是個毒女。"練毅眉一凝,"不過沒關係,她的身份既已暴露,我看她還能逃哪兒去!"
"對了,王爺,那麼我們可要對劉尚書採取行動?楊樵恭謹地又問。
"經你一提,劉尚書的確是個不錯的餌,先將他押入牢內,我就不信劉婉婉不會找上我。"
"不過,聽說加入天蓮教的人眼裡已無父母親情,這麼做可能對劉婉婉沒用呀!"楊樵將他打聽到的消息轉達出來。
"哦?"他燦亮的眼一緊,"沒想到天蓮教的教規那麼沒人道。"
楊樵點點頭,"所以劉婉婉才會這般的大膽。"
練毅勾起嘴角,邪謔一笑,"對付這種女人自然得用相同的辦法,所以她這回才會露出馬腳。"
"那麼王爺,劉尚書是否還要……"
"先扣押起來,咱們就著劉婉婉的反應了。"
"是。"楊樵領命退下不久,練毅舒展的眉又倏然緊攏起來。
此時此刻,他腦海裡所想的並非柳婉婉的問題,或是她即將搞什麼鬼對付他,而是於蕎飛這個女人。
他怎麼也沒想到,她還當真說走就走,連一絲一毫讓他挽留她的機會都不給,走得還真是瀟灑。
難道在她心底沒有一點點對他的眷戀?
念了他六七年能夠說忘就忘嗎?
即使昨晚的濃情蜜愛也無法留住她的腳步?
媽的!
他就不信她真能說走就走,說離開就離開,他發誓他非得把她找回來不可!
於是他又揚聲道,"來人啊--"
這時屋外進來另一位護衛,"王爺有何吩咐?"
"調派人手出去,一定要將於蕎飛這個女人給我找回來。"練毅眼神灼射出一道道利芒。
"您要找那個在馬廄工作的丫頭?"來人頗是驚訝地回問。
"我說去就去,你還叼念什麼?"練毅目光一閃。
來人心口一束,連忙道:"屬下不敢,只是……只是現在所有的人手幾乎都出動找劉婉婉的藏匿處,已沒有人可多做調派了。"
"那麼王府的護衛呢?"
"他們可是要維護您和整座王府的安全啊,絕對動不得。"他震驚地張大眸,心忖:"究竟是什麼重要的事能讓王爺連王府的安危都不顧,硬是要找回於蕎飛那丫頭?
"我的安危不用你管,我還自認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快把府裡的人員全都調派出去,不得違背。"
來人倒抽了口氣,雖直覺不妥,但是王爺既然下令,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躬身領命。
而練毅深沉的臉龐卻因此更為凝重了。
"於蕎飛……"
花芸急匆匆地奔進於蕎飛房裡,就見她雙手托腮,一副很沉很悶的模樣,就連她的叫喚聲都沒聽見,於是煞住腳步,頓在門外,不知該怎麼跟她說這件事了。
"花芸姐。"
突覺有個人影就站在門口,於蕎飛善睞輕轉,一見是花芸,立刻漾起笑臉迎上她,"快進來坐,幹嘛愣在外面呢?"
"我是看你心情不好,所以不好打擾。"花芸仔細觀察她自從回來後,臉上突增的惆悵。
"我……不會了,既然決定回來了,就不該再留戀。"她低下腦袋,嗓音哽塞。隨即甩甩頭,漾起輕笑,"別為我惱,你還沒告訴我來找我有什麼事?"
"呃--"花芸愣住了,她開始猶豫著,不知道究竟該不該對於蕎飛說這些,見她有心忘了過去,這一提豈不破壞她的計劃。
"有話就說呀,花芸姐,你愈不說我就愈好奇。"於蕎飛催促道。
"沒事,見你想得開就好,其他的部分就沒必要知道了。"花芸綻開笑容,不希望再紊亂她的心。
可向來機敏的於蕎飛,馬上就看出她神色有異,"花芸姐,求你告訴我好嗎?我猜是不是關於練毅的事?"
當前天她突然返回靈幻居後,便將有關練毅與七年前在"雲悠園"所發生的事告訴了所有夥伴們。
大家都為她這份難以訴說的感情感到難過,尤其是居裡每個人幾乎都曾有過這樣的感情煎熬,也曾嘗過這番苦澀,自然能明白她的通楚。
"這……"
"一定是的了,你快告訴我呀。"說時平靜的心情,頓時風起雲湧,剎那間全亂了!
花芸沒轍地點點頭,"沒錯是有關他。"
"他到底怎麼了?"於蕎飛索性站在她面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