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比向於蕎飛,那眼底的怨懟讓練毅與於蕎飛兩人看得都不禁一震。
為了保護練毅,於蕎飛又鼓起勇氣,對著劉婉婉叫著,"別忘了,上回你還是我的手下敗將,難道你還想再試一回我如何折斷你手中刀刃的功夫?"
可沒想到,她這話卻引來了劉婉婉更猖狂的放肆大笑。
"你笑什麼?"於蕎飛凝眉不解地望著她。
"據我所知,你們的法術絕不能持續使用,用一次就會耗費了許多真氣,你上啊,我就不信你能撐多久。"劉婉婉得意地看著他倆陡變的臉色,還將手中鋒利的刀利落地閃了下。
"你!"於蕎飛雖緊張,卻不願屈服,"沒關係,即便我會魂飛魄散,我也要收服你這個在從人心中真正的妖女。"
"小蕎,她就由我來對付,你靠邊一點。"練毅聽劉婉婉這麼說,立刻攬下所有責任,他是絕不會讓於蕎飛去冒險的。
"你們不用推來讓去,今天我可是有備而來的,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劉婉婉已抱著同歸於盡的決心。
聞言,練毅立即護住於蕎飛,深情款款地對著她說:"快走……你快回靈幻居去。"
"不,我怎麼能放任你一個人對付她,再說她一天不除,我就一天放心不下你的安危,無論如何,我今天一定會盡全力對付她。"
為了練毅,她就算是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也心甘情願。
"於蕎飛!"練毅心一動,緊緊地將她扣進懷裡。
當他得知她是只被他所救的小魚精,為報恩尋覓他多年,還不計後果地愛上、寧願毫無所求地跟著他,他就無法漠視心頭那股溫熱感受以及緊緊束縛的疼……
無論她是妖是人,他已是要定了她!
"別在演出這副卿卿我我的戲碼,我看得厭倦。"
劉婉婉仿若受了刺激,猛地出手,招招都逼向於蕎飛!
當然練毅沒有讓她這麼輕鬆得手,武藝高強的他若非當初她使詐,也不會敗陣下來!
而今天他心底既然有了提防,更不會讓她得逞了。
於是他很快地接住了劉婉婉每一攻擊,而且轉守為攻,讓劉婉婉疲於招架,已呈現疲弱之態。
這時的劉婉婉像似被逼上絕路一般,眼珠子輕轉之下,正欲故伎重施,可練毅卻早有提防之心,在她出手之前,先行以毒攻毒--
"啊……"
劉婉婉未料到他身上也暗藏毒物,身上被灑入一抹無味的細粉後,頓覺刺痛無比,渾身已開始不停地發熱。
"小蕎,我們走。"
可就在練毅拉住於蕎飛直馳回靈幻居時,奸佞的劉婉婉居然趁最後一口氣在向於蕎飛北部射出一支毒針,且精準地插入她的頸間穴脈上。
"呃!"毒針一刺入,於蕎飛突覺暈眩,練毅見狀便著急地將她納入懷中,"怎麼了……你怎麼了……"
"我……我好像中了暗算。"她氣虛地說。
"什麼?"轉過她身子,他竟看見插在她後頸的毒針!
"該死!"
咒罵了句他又回到劉婉婉面前,目光肆火地說:"快,快給我解藥。"
"甭想,我要讓你們……永遠做不成夫妻……我要讓你們……承受無法結合的痛苦--"
劉婉婉在急狂地大笑數聲後,當場咬舌自盡。
"你……你不能死……我要跟你拿解藥--"
練毅對著劉婉婉大喊,可這時懷中佳人已昏厥,這情形竟讓他麻痺了四肢,瞬間冷了心--
第九章
仇瑚一行人才剛回來,就是看見練毅緊抱著動也不動的於蕎飛坐在地上,而身旁躺著的便是劉婉婉的屍首,那情景撲克在他們眼底還真是訝異!
當花芸得知實情後忍不住罵道:"那個劉婉婉還真會找時間來咱們靈幻居搗蛋,明知我們和仇瑚哥到天山去拜訪一位朋友,不過才一下子的功夫,她已將於蕎飛弄成這樣!還真是個狠毒的女人。"
"仇瑚,你會醫術,於蕎飛就交給你,你一定要救醒她。"
練毅曾試著為於蕎飛運氣逼毒,可全被她體內一股龐大的力量給衝擊回來,壓根無法下和。
"放心吧,她是我們的小妹,我又怎麼視而不顧呢?"仇瑚微微揚起嘴角,"讓我看看,你稍安勿燥。"
但當仇瑚按下於蕎飛的脈象之後,臉色倏然一變,眉頭也逐漸攏緊,這一幕瞧在眾人眼底,更是心驚跳了。
"仇瑚,於蕎飛的情況究竟是怎麼樣了?"就連一直待在旁邊默默無語的秦未央也跟著全身繃緊。
"這情況……"他眉一揚,看向在一旁焦急萬分的練毅,隨即對其他人說:"你們先出去。"
"為什麼要我們出去呢?我們每人人都同樣關心於蕎飛的安危啊"畫漓蹙起眉,看向一臉蒼白的於蕎飛,又想起以往這小妹妹老愛到她房找她談論心事,一股酸澀的感覺就衝向她鼻尖,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別哭了,情況沒有那麼糟,只不過能救她的只有練毅,而且一些話你們不方便聽,還是聽話退出房吧。"
仇瑚終於拿出做老大的威儀,冷著臉看著這群夥伴,可知他心底的沉痛並不比他們少,一樣是心急如焚啊。
畫漓仍覺得她沒必要離開,倒是花芸安撫著她,"別延誤了救於蕎飛的時間,我們還是聽話出去吧。"
於是她便在花芸的勸說下走出了房間,而秦未央也非常識趣地跟著出去,頓時屋內便剩下了仇瑚和練毅了。
"你快說,小蕎究竟怎麼了?聽你剛剛的口氣好像她有救,可為何又說得這麼沉重呢?"
仇瑚看向仍緊閉著眼的於蕎飛,"她會醒,不過能醒多久就看你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就憂心如焚的練毅被他這麼一說更是心亂如麻。
"那賊女所用的毒針上頭沾了銷魂液,這東西一染上身,傷者只要一醒來立刻會有渾身被熱欲所圍困的痛苦。"他盯著練毅的眼說。
"那你說,我該怎麼做?"練毅急躁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