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溫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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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了,快睡吧!三天後就要當新娘子,爹可是希望你美美的嫁出去,可不要精神委靡或腫了一雙眼呀!」他調侃一笑。

  「您就會開我開笑。」唯語蹙起秀眉,薄嗔著。

  「爹哪敢呀!快把燈熄了,早點休息。我也回房了。」

  為女兒熄了燈後,他心裡也打定了主意,明兒個他得上燕府一趟,唯語是他的心肝寶貝,他得事先和燕楚好好談淡,絕不能讓他虧待了她。

  燕將軍府邸

  莊嚴的雙石獅跪臥大門兩側,沉重閃爍的扣環代表著將軍府的地位與身份,一進大門是百花齊放的前院,正前方便是大廳,廳門外站著一位卓然不凡的男子,便是燕楚。

  他長得雖非特別引人注目,但強健的體魄、壯碩的身軀,恰巧彌補了五官上的不足。

  此刻,他正笑臉迎向由甫進門的衣祿禹。

  「難得岳父大駕光監。您怎麼不派人梢個口信,我好教人備轎您過來呀!」他趕緊將衣祿禹迎向內廳。

  「不過短短幾條街,散散步就過來了,何必麻煩那麼多人。」老人家爽快一曬,雲淡風輕地笑說。

  「岳父就是這樣客氣。」燕楚吩咐下人端上好茶後,轉首又問:「我想您今天來寒舍,事實上有要事吧!」

  衣祿禹搖頭一笑,「唉!什麼事瞞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我這次是為了唯語而來。」

  「唯語?她怎麼了?」燕楚立即眉頭一攏,彰顯出他發自於心的焦急。

  雖說唯語不曾見過他,但他倒是見過她一次,那是在三年前,唯語與采兒去廟裡邊香時被他巧遇。當時,他躲在暗處,對她嬌媚與可愛動人的姿容心怡不已,更暗自告訴自己,此生他是要定她了。

  當他得知她就是衣祿禹之女時,心中那份篤定就更深了。在他心目中,衣唯語就像鳳毛,麟角一般罕見,是位外柔內韌的美麗女人。

  「她沒事,你別緊張。」衣祿禹見他有此反應,心底的不安也因而瓦解,看來燕楚是真心愛著唯語。

  燕楚壓下心中倏揚的激盪,鬆了口氣道:「那就好,您或許不知,唯語在我心中的地位,我真的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但不知怎地,雖婚期在即,我心裡卻老是忐忑難安……」

  衣祿禹一愣,怪了,怎麼燕楚也有著和他一樣的感覺呢?

  這兩天,衣祿禹老是心緒不寧,眼皮直跳,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臨頭;但喜事將至,他只好將這種情緒故意忽略掉,此刻,被燕楚一提,那份不安的感覺又蠢蠢欲動了!

  唉!難道這婚事……不,不會的。

  「你別胡思亂想,這是每個人婚前都有毛病,容易患得患失啊!」衣祿禹也只好安慰準新郎倌,他心想,只要再撐過兩天,等唯語上了花轎,一切就都沒事了。

  「是啊!我也是這麼告訴自己。相信以我對唯語的愛意,老天會垂憐的。」燕楚故意抹去心中的不安,開心的說道:「咦?唯語沒事,那岳父可是有話要告訴我?」

  他雖在戰場爭戰多時,早就鍛練一副堅毅體魄,但要可不表示他是個粗人啊!

  「是這樣的,我這次前來是想請你以後多關照唯語,她年紀尚輕,什麼都不懂,她的幸福是我最掛心的。」衣祿禹談笑自如地說心底的話,以化解這份尷尬。

  「哈……岳父,您這份顧慮是多餘的,我對唯語的心意天地可表啊!如果我有半點兒虧待她,我將……」

  「行了行了,你不用在我這老頭子面前發誓,只要你記得答應我的承諾就成了。」衣祿禹淺啜了口清茶笑道,有了燕楚的保證,他該放心了。

  「對了,岳父可曾聽說一則消息?」燕楚突然問。

  「消息?你是指……」

  「聽說德碩親王府的熠侵貝勒回京了。」

  這可說是三年來京畿裡發生的一件大事,他也是前晚才從護衛口中聽來的。

  「你說什麼?」衣祿禹聞言一陣驚驚,手中的茶碗瞬間跌至地上。

  「熠侵貝勒,他離京三年了,聽說三天前回府了。」燕楚復誦一次,但聲音中多了份沉重。

  他和衣祿禹都不希望見到的人,居然在他的婚期前夕回京,這是什麼原因?是存心的?還是蓄意的?

  「糟了!他回來準沒好事。」衣祿禹心中大喊不妙!難怪這兩天他會有這種驚悚不安的感覺直竄心頭,原來是他回來了。他到底有什麼打算?

  三年不見,衣祿禹心底始終惴惴難安,總認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在等……等狂風暴雨來臨的剎那。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熠侵貝勒會在這個時候來,這個時候……

  一陣暈眩,他差點兒從椅上摔下!

  「岳父,您沒事吧!」燕楚急急衝上前扶住他。

  「沒……沒事,我只是擔心……」

  德碩熠侵絕非簡單的人物,此人向來陰邪聰明、森冷無情。何況他一直對三年前的那件意外耿耿於懷,因為熠侵駿將軍——熠侵的兄長之戰歿,讓他對衣祿禹與燕楚恨之人骨,此番從返舊地,一定有目的。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但您請放心,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讓婚禮如期舉行,也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唯語。」燕楚對衣祿禹做了最誠懇的保證。

  燕楚認定,就算熠侵行為乖戾,武藝也不凡,但兩人在面對面決鬥時,自己也不一事實上是敗者。

  反正,他早已抱著兵來將擋、水來士掩的決心,這傢伙喜歡裝神弄鬼,就隨他去。

  「我懂。如果我們將婚期延緩反而說明了我們作賊心虛,既然不錯在我們,我們也毋需因為他的現身而作任何改變。」

  衣祿禹也強迫自己鎮定下來,自亂陣腳絕不是他這位謀土該有的反應;也許熠侵回京本不代表什麼,這一切只是巧合罷了。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燕楚鬆了口氣,他真擔心衣祿禹會因為這檔事而將他與唯語的婚事作罷。

  衣祿禹點點頭,但心思卻隨之遠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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