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一國的話﹐我夏雨梅需要吸引你的注意!呸!也不想想以前是你硬 纏著我耶!這下你可好﹐誤打誤撞當上了貝勒﹐就神氣起來了是不是?好﹐你不回去 ﹐我自己想辦法。〞
原來從頭到尾只是她一頭熱﹐他根本沒要回去的打算。雨梅氣得咬緊牙根﹐一旋 身﹐還來不及平復腦中盤旋的思緒﹐就被腳上那雙鞋給拐了。
〞啊﹗〞
一隻巨掌托住了她前傾的胸部﹐免除了她與地共吻的慘狀。
猛一回神﹐她立即離開他邪惡的手掌﹐雙手抱著胸﹐臉紅脖子粗的謾罵﹐〞你什 麼時候變得那麼色了?連我這種豆腐你也要吃﹐你當真沒救了?〞
〞什麼豆腐?我一向不怎麼愛吃那種爛糊糊的噁心東西。〞他陰晴不定地瞅著她 ﹐臉上雖有一抹笑容﹐但卻一點也不真誠﹐反倒表情顯得有些晦暗。
〞你是真的不認得我?〞雨梅開始懷疑﹐他的冷漠與疏離並非裝出來的。
他搖搖頭﹐深不見底的黑眸更加暗沉﹐〞你是誰﹖我甚至懷疑你有沒有資格當宮 女﹐你舉止不雅、動作粗俗﹐是打哪兒來的?該不會是從外頭混進宮來的吧?〞
他咄咄逼人、專制螫猛的態度令雨梅感到非常陌生﹐她連連後退了數步﹐〞沒錯 ﹐我是從未來世界來的﹐你也是﹐你用腦子想一想﹐不要一味的排斥我呀﹗T大的校 園、學校旁的快餐店﹐還有〞時光隧道〞的計算機遊戲﹐難道你一丁點印象也沒有﹖〞
沙慕凡的眉頭連續打了好幾個死結﹐〞你在說什麼﹖〞
〞我說的全是千真萬確的真話啊?〞雨梅的臉色愈來愈激動﹐愈來愈執拗﹐她甚 至想拿根棍子敲醒他的腦袋瓜子。
〞我懶得跟你這個瘋子說話。〞他拍拍屁股想走人。如果這個瘋女人是要引起他 對她的注意﹐那麼她是成功了﹐他的名聲向來惡劣﹐在她們女人眼裡他甚至有〞惡魔 貝勒〞之稱﹐絕沒一個人敢櫻其鋒﹐就拿剛才那位康熙最寵愛的女兒瑜沁格格來說﹐ 從頭到尾一直顫著聲說話、抖著手吃飯﹐連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思及此﹐他禁不住 又是一陣狂笑。
〞你笑什麼?〞雨梅脫了鞋﹐跑到他面前擋下他。不管眼前自已這模樣是不是很 滑稽﹐反正她是不打算讓他就這麼走掉﹐她又不知道他住哪兒﹐皇宮內苑也並非是她 想出去就能出去的﹐他這一走﹐她該去何處找他?
〞我笑你找錯對象了。〞他隨之斂住笑﹐那淡淡的聲調聽起來比咆哮還可怕。
〞沒有﹐沒有﹐我不可能找錯對象的﹐你長相沒變﹐名字也沒變﹐那種冷冷的性 情也沒變﹐唯一變的是你的腦子﹐你腦子裡好像忘了現代的一切。〞雨梅失望的想﹐ 會不會沙慕凡根本沒和她一塊兒來到清朝﹐眼前這個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根本還 是他的前世?
如果真是這樣﹐就算她說破了嘴還是沒用的﹐在這個時代任誰聽了都會認為她說 的是瘋言瘋語。
〞你知不知道我是個魔頭﹐哪個女人跟了我都沒好下場﹐在他們眼裡﹐我是殘暴 的狂魔﹐跟了我非死即瘋﹐難道你不怕﹖〞
原來他仍以為這些只不過是她耍的伎倆﹐就連一絲絲的懷疑也沒。
不過﹐他話中有話﹐好似受盡了百口莫辯的痛楚。
〞我可以幫忙你什麼嗎?〞看在過去的同學情誼﹐她可不像他!翻臉不認人。
〞你幫我?〞沙慕凡像是聽了什麼荒誕不經的笑話似的﹐笑得別有玄機。他到底 碰上了個什麼樣的女人聽?識相的女人哪一個不會對他保持該有的距離﹐唯有她﹐趕 都趕不走﹐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幫他!
在她天真無邪的臉孔上有著極不搭調的拗脾氣﹐看來是個有趣的丫頭﹐以前在皇 宮走動時﹐怎麼從沒見過她?
〞你打算怎麼幫我呢?〞他噙著笑﹐好整以暇地問。
〞幫你向大家解釋清楚呀﹗我想這並不難。〞
沙慕凡聞言一楞﹐她純真的眼神居然狠狠地攫緊了他向來冷硬的心﹐更令他無法 形容此刻在心底洶湧滋生的是什麼樣的感覺。
〞你太單純了﹐你想解釋﹐也得有人肯相信才行。〞他別過臉.以一種與她的熱 情相反的冷冽面對她。
〞我就相信。〞雨梅聲音清亮的回答。只要他願意告訴她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她 都會憑自己對他的瞭解去相信他上的種種﹐這種感覺她無法解釋﹐但她就是打從心底 信任他。
沙慕凡的唇抿成一直線﹐扭頭看不看她﹐以冰刃般的目光掩飾住心中的悸動﹐〞 丫頭﹐你太一廂情願了。〞
〞我才不是丫頭!在現代﹐你我是同班同學﹐雖然你是當了兵又重考的﹐但我不 過小你兩歲而已。〞她語出咄咄﹐不希望人家拿她當幼稚的女人看﹐她自從不僅可以 照顧自己﹐還有能力保護其它弱勢的朋友。
沙慕凡眉間的皺褶更深了﹐興味十足的盯著她﹐〞你生病了﹐而且還病的不輕﹐ 難怪會有這種奇怪的行為言詞出現。算了﹐我懶得跟你計較﹐也不追究你纏著我究竟 是為了哪樁﹐好累﹐我要回府了。〞
〞等等﹐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故事﹐我怎麼幫你?
她的義氣十足看在他眼中反倒成了壓力﹐但他卻寧可將此視為這是她對他的譏諷 。
〞我看你不僅是一廂情願﹐還笨得可以。別再對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省省你的 同情心﹐我活得很好﹐也不在意任何人對我的看法;或許他們說的全是真的﹐我是個 魔頭﹐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破天荒頭一遭﹐他被一個女人弄得心緒大亂﹐而且這女 人還是個非常不起眼的瘋婆子!她究竟是淮?他無心探究﹐反正他相信他們之間不會 再有交集了。
如今﹐他的目標是瑜沁格格﹐將她娶到手是他的目的﹐他無暇分心在這種顛狂的 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