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什麼矜持,你身子我早已摸透了,還怕我看?」不知哪兒竄起的急躁,讓他 莫名心慌,語氣也跟著惡劣起來。
蔚晴聞言,只能傻在當下!
他話意中充斥著鄙視,彷若將她視為淫蕩的女子。樊溯——六阿哥,「女人天敵」 的邪惡封號早在京裡沸沸揚揚地傳遍了,她不是不曾耳聞,但為何還會在他的挑弄下失 魂無守呢?
她果真淫蕩,這全是她自找的。
傷處隱隱泛出的劇疼,讓她無力反駁,更無心情自怨自艾,疲憊的感覺襲上眼睫, 她好累……發覺她已是氣虛,樊溯驚愕地大喊:「侯蔚晴,你給我醒過來,不許睡!」
她微睜開眼,看了他一會兒又再次閉上。
「侯蔚晴——」
不對,她失血太多,再不止血一定活不過今夜,但又不能移動她,這該怎麼辦?
樊溯已失去向來特有的鎮定,他甚至尚未察覺自己竟出現了二十五年來不曾經歷的 狂亂!
他應該臨危不亂、處變不驚呀!
隱形草!這三個字猛地掠過他腦際,他立即躍出溝塹,來到適才發現它的地方,所 幸,它經過一陣平靜後,又自土壤中萌出頭來。
這次,他極小心的靠近它,剎那間以迅捷的速度將它整株拔起,再折返至蔚晴身邊 。
樊溯凝視了傷口好一會兒,先將她的衣衫撕開,並倏地將她腰間的枯枝拔出,覆上 隱形草,而後徐徐運氣止血,加速藥性發揮。
果然,傷口表面漸漸凝結,也止住了不斷泉湧而出的鮮血。
他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為她蓋上,這才有空檔理清自己的心思。驀然,一股 愕然襲上心頭,他不該為一個女子如此倉遑失措的,難道自己對她的感覺不只是有趣、 挑戰的念頭,甚至有點兒……不!他重重地往後一震,狠狠的否決掉這可笑的想法。
「痛……」她的呻吟拉回了他的思緒。
樊溯盯著她緩緩睜開的眼;當蔚晴完全對準了焦距,映在瞳上的便是他那抹玩世不 恭的笑臉。
「你這個女人真會折騰人,算算看,你欠了我多少恩情了?
說!你打算怎麼賠償我折損的精神和時間。」
他揚眉展笑,俊臉漫上一抹慵懶的邪氣。若小心觀察,亦不難發現在他的五官裡有 著釋然的表現,是一絲放心的輕鬆。
「你又救了我?」她不敢相信。
「這裡沒有第三者,不是我,難道是獅子、老虎?從此刻開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他淡然地說,露出該有的自負與傲氣,鐵鉗般的手圈住她的腰,晶燦深邃的眸子熾 熱地鎖著她欲逃避的目光。
「難道你要我聽命於你?我可沒逼你救我。」她故作冷峭。
「好大的膽子!敢違逆我的意思?」他面色一凜,如鷹的利眼盯著她。
然而,暗藏在冷凝臉孔下的卻是一抹濃濃的興味。
「那你走吧!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晴兒,你很勇敢,不過那只能表現在你的伶牙俐齒上。」樊溯環著她的手臂警告 性的收緊。突然,由她身上傳來一襲薄釀似的香味讓他心猿意馬,使得他佯裝的強硬幾 乎控制不住了。
罷了,既已注定是他的女人,他又何必苦了自己。
在蔚晴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他俯身湊上自己溫熱的唇,封住了她抗議的嘟囔,佔有 似的攻城掠地!
「頂嘴對你而言,可是天生的本事?我今天可要好好教教你,該如何對一個男人馴 服。」他略離的唇再度與她重合,一隻手更探進了她的領口,原披在她身上的樊溯的外 袍也因而滑落,裸露出她殘破衣衫下玲瓏誘人的胴體。
她拒絕的喊叫聲被樊溯吞沒在口中,他在她唇上謔笑反問:「你說什麼?哦,還不 夠,你喜歡這滋味是不?我會讓你滿足的。」
「不……」蔚晴無奈的反抗聲又被他吞噬。
樊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雙手狂放地輕撫著她的身子,在肚兜下撐起她圓潤飽滿的 雙峰,恣意狎玩著那粉紅玫瑰。
「你的身子真柔軟,比青樓中的美姬還過之而無不及。」
他自以為是的贊語,聽在蔚晴耳中卻格外刺耳。
他竟將她比做那種逢場作戲的女人!
「你……你滾!」她使盡渾身的力量吼出,但逸出口後卻變成了蚊蚋低吟。
「你說什麼?要我滾!我沒聽錯吧?」這女人死硬的拗脾氣,真懂得如何挑起他體 內蓄藏的怒火。
「你不要再碰我,別再戲弄我了。」
她企固翻身坐起,卻被他猛地壓制住。「別亂動,否則傷口裂開,那就麻煩了。難 道你當真對我的觸碰一點兒感覺也沒?不會吧?」
他用力拉下她的褻褲,一手制住她的身子,梭巡著她柔軟的大腿內側,漸行上探… 蔚晴緊繃著身子,梗在喉間的吶喊幾乎讓她窒息。
終於,他的中指撫上她的瑰核,以緩慢的節奏繞行觸碰,火熱地翻攪著她體內奔竄 的慾望。
她慌忙得想抗拒這抹幾乎吞噬身心的感覺,然而愈是掙扎,那慾火焚身的感覺卻愈 是纏著她不放!一種陌生的輕吟終於逸出了口。
樊溯努力壓抑小腹掠奪的渴望,滿意的一笑,再次飢渴地封住她的唇,撩撥蔚晴青 澀的情慾更上一層,直到她虛軟的棄械投降,反手攀住他腦後,回應著他如潮似火的熱 吻。
突然,一陣亢奮激發了傷口的劇痛,蔚晴吃疼地重歎了一聲!
樊溯立刻撤了手,急促地問道:「還很疼嗎?」
蔚晴痛苦地點點頭。
「今天就饒了你吧!我送你回去。」抱起她,趁傷口尚未裂開之際,樊溯小心翼翼 地送她出了山谷。
第四章
蔚晴受傷後已經七天了。那晚,在她的堅持下,樊溯只好將她置於武館門外,為她叩了大門後便藏身街角,待她平安進了武館後方離去。
可想而知,她的突發傷勢在武館內引起一片猜忌聲,其中尤以侯威棖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