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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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頁

 

  她仰首與他對視,久久,她頷首致意。

  原來,他們是屬於同一種類的男人——一樣擁有非凡的外貌、霸氣的條件與致命的 危險性,讓人無法漠視。

  對於她對他的示好表態,樊溯看在眼底,頓覺心頭悶悶的。

  「你才剛納妾,聽說她有傾國傾城之貌、閉月羞花之美,捨棄家中美人,來這裡贊 賞庸脂俗粉,你未免也太不長眼了吧!」

  樊湖言下之意已很明白了,那就是「你快滾吧!」

  熠駸饒富興味地調侃道:「你將美人比喻為庸脂俗粉!老天有眼,不知是誰不長眼 呢!難道你不怕美人生氣嗎?」

  「她?」樊湖冷眼看向蔚晴,遲疑地說道:「她天性冷漠,從不會將心事表現於外 ,即使有,也是淡然地看不出來,我還在猜她是不是不懂得怎麼生氣,世上究竟有哪件 事能激起她的喜怒哀樂呢?」

  他表情無異,但語氣莊重,看得出他極重視她。

  熠駸心照不宣地笑了,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撤手。

  樊溯居然也會為女人動心,這真是天下奇聞啊!他怎能平白無故喪失這難得可戲弄 他的機會?

  熠駸轉移了目標,對著蔚晴輕言探問:「姑娘,尊姓大名?」

  眼光一直瞟向遠山的蔚晴愣了一下,久久才說:「小女子姓侯,侯蔚晴。」

  這兩個男人究竟在幹嘛?敘舊嗎?如果沒她的事,她想回宮了,小阿哥還在等她呢 !

  她溫溫順順的語調更是讓樊溯嘗到了什麼叫「不是滋味」。

  熠駸看了樊溯一眼,按著又問:「姑娘,你可知我是誰?」

  蔚晴茫然地搖搖頭。

  她這種冷漠的回應方式倒是讓樊溯滿意。

  「你不認得我?」熠駸表現出不小的震驚,京裡少有人不認識他,尤其是女人。看 來她真如樊溯所言,有著冷觀世事的個性。

  熠駸嘴角輕扯出一抹笑,難以想像在女人圈內暢行無阻的六阿哥,居然會將難能可 貴的真心放在這樣的女子身上。

  樊溯曾向他表示,這女子挑起他的征服欲,到了手後,就不這麼新鮮了。但熠駸敢 拿性命打賭,事實絕非如此。

  樊溯啊樊溯,你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

  蔚晴再次搖頭,「小女子向來以武學為重,未曾留意外面的世界,還請公子見諒。 」

  「你別喊他公子,他乃德碩親王府的熠駸貝勒。」樊溯插了嘴,看不慣她老對他必 恭必敬的。

  蔚晴聞言,看向樊溯,發現他的臉色冰冷得可怕!

  「六阿哥,我有個要求。」熠駸詭笑,閃爍的眼神不由得讓樊溯提高謷覺。

  「你說。」

  熠駸看著蔚晴,唇緣綻著一抹笑,「既然你不在意這樣的「庸脂俗粉」,那我接收 過來,如何?」

  樊溯微震了一下,眼神陷入一片濃稠的幽暗中,他半合著的雙眼也同樣瞅著蔚晴, 淡言道:「這得問她,她肯嗎?」

  雖然表情雲淡風清,但心思已昭然若揭——你敢?!

  「敢問侯姑娘,你皇宮內院住煩了,可否來敝人的寒舍小住?」熠駸燦然邪笑,笑 中淨是對樊溯的挑釁。

  蔚晴垂首斂目,看不出情緒,緘默數秒後才開口:「我答應皇上進宮指導小阿哥的 武藝,有職責在身,所以不能擅自離宮,還請貝勒爺見諒。」

  熠駸揚揚眉,別具深意地瞄了眼樊溯略帶得意的臉孔,「這樣吧!皇上也算滿寵在 下的,明兒個我就進宮要人。」開開玩笑罷了,何必拿這種殺人的眼光瞪他呢!

  蔚晴猛抬首,卻顯得不知所措,他這話代表何意?她是人,不是寵物啊!六阿哥又 會怎麼回應他呢?像丟玩具似的將灺送人,以維繫兩人的友情嗎?

  「六阿哥,你應該沒意見吧?」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笑謔吧!

  「明日辰時,東山頭見。」樊溯瞬也未瞬地看著熠駸那似笑非笑的臉色,心中興起 痛扁他的念頭!

  「幹嘛?」熠駸心知肚明,這話可是他為「冰美人」問的。

  「決鬥——」

  第六章

  自橫山回宮後,樊溯便不再糾纏她,兀自待在「溯澐宮」內。

  他在等,等著蔚晴自動去找他。

  他可以感受到,當他向熠駸下戰書時,她眼底似乎閃過一抹鬱暗,她該會為他擔憂 、掛心吧?

  然而,他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月淡星稀,甚至東昇重現,卻仍不見她來到!眼看 離約定時刻就只剩下半個時辰,他浮躁的心緒也逐漸加深,變得混沌不清了。

  是他錯估了她嗎?

  在她心裡,他只不過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惡人,她恨不得他此去就別再回來了?

  多種的揣測、無數個疑問,使他一夜不得安眠,直到遠山雞啼的第一聲響起,他才 完全放棄等待。

  拿下牆上的金穗魚骨劍,正要出宮,卻意外的發現她就站在宮門口,遲疑地不知該 不該進來。

  「是你?」樊溯心頭雖是振奮的,但他掩飾得很好;面無表情的五官裡,卻多少能 看出他著實鬆了口氣,一掃方纔的陰鬱與晦澀。

  「我……你……你能不能別去?」關懷之語她說不出口,但從她憔悴的面容裡,樊 溯可看出她也是失眠了一夜。

  「為什麼?」他語調輕緩似雲。

  「我不希望你去和貝勒爺決鬥。」她向來就擁有一抹飄忽的氣質,此刻淺蹙眉心的 嬌顏更令人動容。

  樊溯癡迷地望著她,低語濃膩得像枕邊呢喃,「你是擔心我還是熠駸?」

  「啥?」他為什麼要這麼問,難道他不懂嗎?

  不懂她的心已漸漸為他撤了防,出現了一股連她都想像不到的眷戀。但她擔心日後 他會棄她如敝屣,這也是為何一開始她便學著藏心的原因。

  她試著把心藏起來,不為他所動。

  然而,經過了昨夜,她不得不承認,她始終沒將心安置好,而它早已蠢蠢欲動地飛 到他身旁,想守著他,祈求他平安。

  「說!你是擔心他還是我?我一定要知道。」樊溯潛意識地繃緊身子,將她的答案 看得極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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