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溯隨即翻身而起,挺立在她眼前的是他全身裸露的偉岸體魄。
珞珞突然意會,他打算離開了!
「六阿哥,您別急著走,珞珞絕對會小心,絕不再說錯半個字,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會好好服侍您的。」她半擋著他的去路,柔亮的音律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因著急而 略啞的嗓音。
樊溯幽冷的眸光凝拐她,「記著,下不為例。」
她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水眸漾著淚光,「您放心,珞珞再也不敢癡人說夢了。」
樊溯索性閉上眼,漫不經心地說:「服侍我吧!」
「是……」珞珞輕聲應合,匍匐向他,禮滿滑嫩的身子輕輕蹂蹭著樊溯,並伸出靈 巧的舌尖,在他細小的乳頭上貪婪地輕吮細舔。
他暗抽了口氣,喉中悶哼著,看似頗為享受其中。
眼見六阿哥欣然接受,珞珞更放大了膽子,將整個身子捱近他;樊溯更是不負她的 期望,大手猛地將她扣得死緊,狠狠地揉掐著,雙唇更是不得閒地在珞珞身上找著他想 要的柔軟。
「你保養得不錯,皮膚愈來愈滑嫩,也愈來愈懂得怎麼勾引男人,挑動他們最難控 制的慾望。」他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如火的杏眸,邪笑轉熾。
「是六阿哥……不……不嫌棄。」珞珞的俏臉蕩著笑意,氤氳的眸底蓄滿對他的渴 望及需索。
記得上回樊溯來找她,是在三個月前,這三個月裡,她每夜魂縈夢牽的不就是那段 綺美的過程嗎?她總是殷殷企盼著他的寵愛,等到月影淡然、薄曦微霧時才不得不死了 心,在第二晚繼續她的等待。
三個月後的現在,她又怎能放他走。
「你這女人一點就通,現在說出口的話,就順耳多了!」樊溯的嘴角徐徐勾勒出一 彎冷弧,輕拂開她身上那件若隱若現的紗霧,頃刻間,珞珞玲瓏有致的胴體毫不掩飾地 呈現在他眼前。
「六阿哥……」珞珞雙眼媚勾不斷,似乎已忍不住體內奔竄的灼熱,渴求那最後的 需索慾望。
樊溯凝唇輕笑,正要一騁雄風,陡地,他眸光倏冷,機敏地一個翻身,躲過由窗外 飛射而進的利刃!
珞珞當下被這突發狀況嚇得魂不附體,放聲尖叫:「有刺客!
救命啊——」
樊溯幾乎在同一時間,起身迅速著裝,毫不遲疑的躍窗追去!
他的輕功要得,才不過片晌,已追上前方的黑衣人。
此時,天方大白,京裡的百姓陸績起灶升煙,樊溯及黑衣人就在一處民房的牆外對 峙良久。
「你是亂黨?」樊溯盯著刺客,仍然一副好心情地問道。
「我們永遠是大明子弟,你們這些韃子入侵中原,自立國號,才是亂黨。」那刺客 一股傲氣,完全不畏死的反唇相稽。
樊溯挑高英眉,眼神陰鷙沉寂,嘴角卻帶著笑,「難道你沒聽說過能者為政嗎?你 們明朝蕭牆之禍不斷,宦官內監主導一切,君不納忠言,唯信讒言,逼死多少良將仁官 ?說穿了這不過是你們自找的,你們還有什麼臉在我們滿人面前大喊復明?真是可笑! 」
「你……你沒有資格批評我們,凡是滿人就該死!」黑衣人擺明了目空一切,仍強 硬回應、死不退縮。
樊溯凝眸不語,眼底殺意頓生。
那刺客覺得週遭的空氣霎時變冷,急急後退一步,翻身想逃!
「往哪逃?」樊溯立即出掌擋下對方的去路,招招攻勢凌厲致命;黑衣人節節敗退 ,疲於招架!
走招不過三式,樊溯已掌控整個局面,只消再狠揮一拳,黑衣人必定喪命。
「我今天就要讓你知道,是我們滿人該死,還是你們這些愚忠之士該死!」
當致命的一掌正要劈下,突然,從牆下衝出一道纖影,硬生生地替黑衣人擋下火辣 的掌風;黑衣人趁隙而逃。
他突然收式,當下神馳,因為瞧見了一抹絕色姿容。
樊溯毫不隱晦地以一雙利眼看著她吃痛難耐的表情,方纔那掌,他足足用了七分力 ,雖然臨時收氣,卻還是傷了她。
「你是他的同黨?」他放輕語調,語氣卻冰冷得讓人不寒而慄。
她仰首,對上他犀亮冰冷的眼光。
蹙緊眉,她咬牙忍著疼,淡淡地表示,「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瞇起眸,不信任的眼神寫滿眼曈。
女子不再理會他,拖著傷就要進屋。
「你救了亂黨,就想這麼一走了之?」樊溯冷極的低沉語調在她身後揚起。
「亂黨?我說過我不認識那個人。」她又一次作出矜淡的解釋。
樊溯伸手,想抓住她欲走的身子,卻被她輕易閃過!
他疏忽了,這女子的武功不弱!樊溯驀然領悟,再度出手,已毫不留情地掐住她受 傷的頭肩處。
女子暗壓下將出口的呼痛,卻不求饒。
「告訴我,你的名字?」才問出口,樊溯便懷疑自己的心態;
他從未將任何一個女人放在眼中,何況是區區一個名字。但無妨,他今天心情好, 可以陪這個女人玩玩。
「平凡女子罷了,公子毋需知道。」女子的小臉已泛白,可見傷口的痛已沁入骨髓 ,但她仍咬牙硬撐。
公子?!他鬆了手,女子反倒踉蹌數步,貼著牆面,額上已是點點汗珠。
緩緩地,日漸東昇,暖陽映在女子臉上,讓樊溯更看清楚了她的臉。
她有張撩動人心、精雕玉琢的俏臉;柳眉下的是雙深似汪洋的黑曈,似蹙非蹙的美 眸彷若暗藏心事,清靈天成卻冷若寒霜。
「你不認得我?」亂黨不識得他,這倒是異數。
「我為什麼要認得你?如果沒事,我得進去療傷了。」她臉上絕美的五官訴說著倨 傲與冷漠。
她的沉默更加在她冷冽的外表下注入一絲寒意,像個佇立在雪白山頂的仙子,眼中 只有自己一人。
「你以為我會那麼容易放你走?你幫著亂黨逃逸是不爭的事實,我現在就可以押你 進地牢,你不怕嗎?」樊溯以一種幾乎透視到她內心深處的眼光逼視著她。他的目光盯 得她焦躁不安,她凝著臉反問:「你剛剛招招凶狠,欲置人於死地,即使那人是亂黨, 即便你是當今的聖上,也沒有權力私下取人性命,難道你認為自己的所做所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