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索情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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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頁

 

  早朝時,皇上面對各大臣道出這個主意。

  「皇上,六阿哥之才能眾人有目共睹,只是,近來外頭傳來不少關於他負面的耳語 ,立儲一事是否先暫時放下,過一陣子再說?」禮部尚書元睽諫言道。

  皇上淡笑言之,「六阿哥尚年輕,一時風流並無不可,元大人多慮了。」

  「皇上,臣倒認為六阿哥乃上上之選,儲君非他莫局,立他為儲之事臣是百分之百 贊成。」輔政大臣卻持與元睽相反的意見。

  皇上點頭示意,「除了元大人外,還有哪位卿家有意見?」

  頓時,金鑾殿上鴉雀無聲,似乎無人表示反對。

  久久,皇上便道:「既然如此,朕即刻宣佈立六阿哥樊溯為儲君,於月底擇選吉日 ,舉行立儲大典。退朝。」

  當然,這件大事,不一會兒工夫就傳遍整個宮內。

  昱馨格格一得消息後,心底漸生詭計,倏地轉往「璥璇宮」。

  「璥璇宮」內,蔚晴臉色蒼白,眼衶黯然地倚在花欄邊,看著欄內成片的桔梗,掩 不住心頭的沉痛。

  那夜她躺在花叢內淋了一整夜的雨,最後是被「茉莉齋」的宮女發現,將她扶回這 兒,還請了太醫來為她診治。

  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今早才轉醒,醒後便由宮女嘴裡聽聞樊溯這幾天的風流之 舉,心頭又是一陣重創。

  他要她滾的惡劣言詞猶在耳際迴盪,她的心都快碎了!

  既然留不住他的真情意,她只想就此離去,未來,她可飄泊於人世,承受孤寂,過 著平淡卻無愁的日子,她至少有他的回億。

  她不敢奢望他會回心轉意,同一個濫情的男人索心討肝,這是多可笑的行徑,但她 又不捨得離去……因為這裡是唯一見得到他的地方。

  她甚至卑微的想,或許她再也不強求,只求能偶爾見見他就好…「格格,回屋吧! 你身子才別有起色,在這兒吹風是不行的。」宮女翠兒急著在一旁催促。

  她虛軟地搖搖頭,「我再坐一會兒,你先退下。」

  就在這時候,她聽聞昱馨格格微尖的聲音自宮門處傳來——「旻若格格,原來你在 這兒,太好了。」昱馨格格慢慢走近蔚晴。

  「昱馨格格!」

  自從上回兩人交惡後,蔚晴和她就不曾再打過照面,此刻見了她,蔚晴頓生提防之 心。

  「別緊張,我不過是來找你聊聊天,敘敘姊妹之情。」昱馨格格詭笑地走向蔚晴身 旁的石椅坐下。

  「翠兒,你先下去。」支開宮女後,蔚晴淡然地問:「有事嗎?」

  「聽說你躺在茉莉花叢內淋了一夜的兩,身上的衣物又殘破不堪,該不是嘗到被丟 棄的命運了吧?恭喜你囉!」

  昱馨格格無情的言辭,對她來說又是另一次打擊。蔚晴沉默不語,心疼得不想再洩 漏自己的脆弱。

  「你整天都把自己關在這裡幹嘛?等著情郎來見你嗎?」昱馨格格沉不住氣又問, 其話語尖銳懾人。

  見蔚晴依然無語,她又嗤笑,「樊溯現在不回宮,整天在外面喝花酒,早就忘了你 ,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你來這兒,就是要跟我說這些嗎?」她的話讓蔚晴心口狠狠地被螫了一下,疼入 骨髓,卻無法喊痛。

  她怎會不知昱馨格格來此的目的,除了傷她外,絕不含任何姊妹情。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另一則消息。」昱馨格格不懷好意地頓了一會兒,又道 :「你知不知道皇阿瑪已下旨要立樊溯為儲君。」

  蔚晴身子微震,聽聞這消息她是該為他高興,但卻也產生一股沉悶的感覺,身為一 國之君,有哪個不是嬪妃成群,到時他心底更是容不下她了!

  隨即她搖頭輕笑,侯蔚晴,你真傻啊!不用等到他成了皇上的時刻,此刻他心底早 已沒有你的存在了。

  他的行蹤成謎,而她卻還留在這兒,愚蠢地等著他少得可憐的疼惜,他真為自己卑 憐的舉措可悲啊!

  「那麼恭喜他了。」她無神地回應。

  「如果——讓眾大臣或天下百姓知道他並非龍子,只不過是個假阿哥,你認為他這 個儲君還做得成嗎?」昱馨格格刻薄地一笑,臉上閃過一絲嘲意。

  「你知道?」蔚晴的確吃了一驚。

  「或許你不知道,這天大的柲密是我無意間從皇后那兒聽來的,而且也是我告訴樊 溯的。」她自得地說。

  「什麼?」蔚晴重顛了一下,頭微眩,「你的目的究竟是?」

  「我要你放棄格格這個頭銜,立刻離開紫禁城,最好走得遠遠的,這樣我就為他守 住這個天大的柲密。」她美艷的五官揚起邪笑。

  「否則你就要揭穿他?」蔚晴苦著心探問。

  「沒錯,他的前程就握在你的手上了,旻若姊姊。」她佯裝親匿,那叫喚聲卻讓人 膽戰。

  蔚晴蹙眉看向她,那詭異的嗤冷怪笑已將她的意圖彰顯得極為明白,她打算趕她走 ,讓她離開皇宮、離開樊溯、離開京城。

  「他已無心於我,你根本不必這麼做。」她自覺可笑。

  「我不管,我不想冒險,只要你離開,一切都會恢復跟從前一樣。少廢話,說!你 到底定是不走?」昱馨格格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急急催促。

  蔚晴是想走,但她愈想脫身,她的心卻愈往有他的記憶裡沉,他在她身上下了魔咒 ,她該如何擺脫?

  「好,我走。」淚模糊了她的眼,這刻骨的癡戀她會化為思念,今後以它為存活的 動力,倘若用完,她會再向來世預支相思。

  她向來堅強,為何才低首,淚就禁不住的滑落?自從認識他後,她像變得軟弱了, 這可怎麼是好?

  「好,我給你半天時間,最好是靜悄悄的離開。至於皇上和皇后那兒,你也不用辭 行了,我會為你盡孝道。」

  「能讓我留封信給他們嗎?這是我僅有的心願。」無法盡孝,總不能一走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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