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球!」彥綸一出手便是高層魔法。雖然老師一再告誡他不能使用太強的魔法,可是對於這些間接害得莉薇雅無法獲救的黑妖精,他才管不了那麼多,他需要發洩。
這一記烈火球可把黑妖精們嚇呆了,不知白妖精族裡何時出現了一個這麼厲害的人物。
不要說是黑妖精了,就連白妖精們也是看得目瞪口呆;原來這個人類是個很厲害的魔法師!
「冰雪風暴:」熱的嘗完了,再嘗點冷的吧!天空突然下了一陣冰雹,來勢又急又大,打傷了不少黑妖精。
「呵呵,這麼厲害呀!」在天空的遠處,有一名神秘的男子正觀看著,眼神帶著趣味。他只是遠遠地看著,不幫任何人,也不插手。他在自己的四周築起一道防護障壁,以保護自己免於受到牽連。
黑妖精們驚訝歸驚訝,還是力圖振作,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打不過一個小小的人類!一個又一個火炎球朝他們丟來,不過都被白妖精們所設的魔法障壁避開了。
「風之精靈希爾芙啊!請聽從我的指使,將你們的力量集中到我手上,讓阻礙在我前方的,一併化成煙霧全部消滅吧!真空斬!」彥綸唱著咒語,雙手朝天,開始聚集風之精靈的尢量,一道強而有力的颶風席捲黑妖精們,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快走!」黑妖精們倉皇地逃走,若是再打下去,他們很可能會全體被消滅!
一直在遠方觀望的男子輕輕地吹了一聲口哨,這些黑妖精不笨嘛,懂得快點逃跑。
嗯,今天看了一場有趣的對陣,若是他對上穆爾的話,應該很有看頭。
他悄悄地來,也悄悄地消失在天際。
這個神秘的人物是誰?彥綸發現了他的存在,可是卻不知他是敵是友。他不是妖精,外表看起來像人類,可是他卻會使用空間移動!這種超高魔法連他都還不會……
現在他也沒心思猜測這名神秘男子的身份,因為他最重要的事就是救莉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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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薇雅睜開眼睛,覺得自己虛弱得快死掉了。
「這裡……」她想要支起身子,彥綸已經早一步到了她身旁,讓她靠坐在他的身上。
「這裡是妖精們住的地方,我們已經到了。」看到她醒來,他不知有多感動!巴那薩多說,若是她還會醒來,表示還可以再拖延一陣子,若是一直都沒有醒,恐怕就是毒性攻心,他一定要快點帶她到聖水池才行。
「那個妖精男孩……」
「放心!他已經沒事了。」
「大賢者呢?找到了嗎?」這是他們的目的。
「他在五十年前曾經來過,之後走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他倒是從巴那薩多的口中得知,原來大賢者也在找時空之門;經過了這麼多年,他找到了嗎?
「我……」她好像被那朵巨花的籐蔓刺到,中毒了。
「你沒事的。」彥綸抱著她的手臂不覺收緊了些。
「別騙我了,我都聽到了。三天之內如果沒有聖水的話,我就會毒性攻心然後死掉對不對?」她在昏沉中隱約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不,你不會死的,我不准你死!因為我還要娶你,和你生寶寶,所以你不能死!我會想盡辦法把你救活的,相信我。」彥綸激動地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將她緊緊地攬住。他絕對不會讓她死的!
「知道你愛我就夠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愛我。」她把頭靠向他。至少她是幸福的,有個這麼愛她的男人……只可惜命運安排了他們死別。
「不夠,不夠!」他叫喊著,「我明天就帶你到神殿去,你明天就會好了。」
是神殿也好,是地獄也罷,他決心要去闖一闖。
「黑妖精的魔法比白妖精更強,你不要衝動,萬一你出了事……」死她一個就夠了,又何必多一個人陪呢!
「那正好,我陪你一起死,兩個人比較有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不介意我們是在哪裡。」這是他的真心話。只要能和她在一起,上天堂下地獄他都奉陪到底。
「可是我不要你死,我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她的淚不爭氣地滾出眼眶;教她怎能不愛這個男人?!
「我也希望你活得好好的。」只有他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沒有了她,他的生命就失去了意義,活著也只是行屍走肉而已。
「彥綸,不要為了我去冒險好不好?」
「不好!我愛你,你怎麼忍心教我眼睜睜地看著你的生命在我面前消失?我受不了!我只要你好好地活著……」
「你……哭了?」她的手觸摸著他的臉龐,濕熱的淚流進她的掌心,卻疼進她的心。平時帶給她無限歡樂的彥綸竟然哭了?!
「我真希望被刺到的人是我……你一定很痛苦吧:」她的臉沒有任何血色,肩上的傷口烏黑一塊,形成了好強烈的對比。她一定很痛吧!他多希望那病能轉移到他身上,他是男人,捱得住痛,可她是女人呀:她怎麼受得了?
「不,有你守著我,我就不會痛苦了。可是看到你哭,我的心卻痛得受不了……不要哭了,好不好?」為了她,他哭了……她的眼快又流了下來。
「我明天就帶你去神殿泡聖水,讓你好起來。」不管她願不願意,他已經執意要這麼做了。
「你對我這麼好,我要怎麼謝你?」他的真心,她完完全全感覺到了。她為他心疼呀!
「以身相許就好了。」這一回,他的語氣是百分之百的認真,目光深情又溫柔地注視著她。
她的淚再度滑了下來。
以身相許……好吧!如果她可以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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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彥綸睡飽了,精神也恢復了,他抱著仍在昏睡中的莉薇雅,欲往神殿的方向飛去。
「凌彥綸?」族長立刻叫住他。他不會真的想去吧?!
「巴那薩多,你不用阻止我,我是非去不可。」彥綸想也知道族長是要阻止他去送死。不管送死也好,成功也罷,總之這一趟他是非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