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生猛將軍豪放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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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令人氣結的是,這丫頭竟將他的話當聖旨似的,果真在這埋頭劈柴,天都快亮了, 她還不知道回去休息!

  難道她真的卯上他了?

  看樣子他得在這兒守她一夜了,他擔心刀口不長眼,就讓她這麼胡亂揮砍之下傷到 了她自己。看來,他還真會替自己找罪受!

  然而他每看那丫頭在那兒有一刀沒一刀的放下,即忍不住有股衝動想上前幫她解決 了它們,省得她在那兒凌虐那些無辜的木頭!

  天色將亮,好不容易她終於劈出了一些木屑,然後瞧她伸了個懶腰後,將它們搬進 了灶房準備早膳,不過,由她一臉沉悶抑鬱的臉色看來,這丫頭似乎氣還沒消呢!

  說到起火可是門大學問,像若情這種大小姐,她會嗎?

  只見她賣力的吹,努力的吹,拚了命的吹,就是吹不出半點兒火苗。後來,她竟一 不做二不休的將炒菜的油淋在柴火上,就想點上火……「不可以——」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雷亦昀瞧見而迅速探過身子想阻止她的動作時,一切都來不 及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將她撲倒,以防轟然而起的大火燒傷了她。

  「你難道就那麼想死?」他全身緊繃,眼瞳深沉且複雜,古銅色的臉龐上有著懾人 的怒焰。

  「我……我就算是嗝屁、掛點了,也用不著你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

  若情也不知是從哪個小廝那兒學來的流行語,氣得就用上了;事實上,她已嚇得半 死,但他那毫無感情的問話卻又激發了她滿腔的火氣。

  他的憤怒亦被她的輕慢不屑所挑起,於是,他用力扯下她盤在腦上的髮髻,一頭烏 黑如緞的秀髮就這麼散落了下來,也將她隱藏在男裝之下那股絕塵的美慢慢挖掘了出來 。

  「那麼想做女人是嗎?好,我成全你!」他氣勢磅礡的令若情節節往後挪。

  她臉色轉白,如潮的淚水洗滌了她臉上的炭黑,更呈現出一抹清靈秀麗、楚楚動人 的柔美。

  雷亦昀心下狠狠一抽,倏地將他熾烈的唇掠奪住她已被淚水沾滿而略嫌鹼濕的紅唇 ,他狠狠的啃噬著她,瞳眸異常的炙烈飛揚。

  若情壓根兒不知道他會這麼做,此時此刻,她就像是被他所鎖定的獵物般,只有引 頸就戮的份兒;但這感覺卻也令她心馳神往,只覺得自己就像快慢慢沉溺在大海中的一 葉扁舟,而他就是那掌舟之人。

  他慢慢抬起頭,輕輕掬起她的下巴,「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讓我承認你是 個女的?」

  「因為我不想在你的面前當男人。」

  她的眼神極為坦率,一如她的聲音。

  他黝亮的黑眸瞇起,細細審視著靠在他臂彎裡的人,如畫的柳葉眉煞是細緻好看, 白裡透紅的肌膚宛如可掐出水似的,漸漸地,他的眸子變得濃濁。

  他近在咫尺的俊臉透過某種魔咒籠罩著她,她害怕自己就快沉淪在他粗獷的體味與 擁抱之中……「費若情,你是天使,抑是惡魔?」

  若情心弦一震,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你什麼時候看出的?」

  她絕望的聲音哽咽在喉中,有那麼一秒鐘,她彷彿在他臉上看見了矛盾和痛苦,這 又是為什麼?

  「第一眼我就認出你了,即使你化成灰,相信我也不會忘記!」他的笑聲冷漠而空 洞,此刻就像極了一隻嗜血的動物。

  「你就那麼恨我?」血色自她臉上消褪,她欲哭無淚、百口莫辯,就恨不得時光能 倒流,阻止那一出慘劇發生。

  恨她?雷亦昀已弄不清自己是恨她還是愛她了?

  不,不可以!他怎能想起「愛」這個字眼兒!他瘋狂的搖頭著,極欲擺脫這份糾纏 。

  此時,灶上灼熱的火苗也漸漸熄滅了,他開口道:「你走吧!」

  「你趕我走!這麼說,你真的很恨我也?」

  若情雖是傷心,但她不想就這麼屈服了,她不願意走,也不想走!她甚至可以感覺 得出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情意在,否則,他不會三番兩次在她最危急的時候出面救 了她。

  相信在他塵封的冷冽表相底下是一顆極其溫柔的心。她為何不試著感動他呢?也許 她能成功也說不定呀!

  而且他方纔還吻了她,這又代表著什麼?男女不是授受不親嗎?反正她不管,他沒 經過她的同意吻了她,就要對她負責!

  費若情決定賴定他了!

  「我是要你回房!」他受不了的悶哼出聲,她幹嘛口口聲聲說他要趕她走呢?

  若情欣喜若狂的抹去臉上殘留的淚痕,開心的喊道:「你的意思是不趕我走了。是 不是?」

  她燦爛如陽光的笑容直直撞入雷亦昀的心底,他沉著聲道:「走與不走隨你,我並 沒有留你。」

  這女人真煩,一直兜著這個問題問他作啥?

  「你怎麼能不留我?你要對我負責的。」她以大膽灼熱的神情注視著他,紅暈不由 自主的染上她的雙頰。

  負責?雷亦云蹙緊眉峰、愀然變色,自認已被她弄得疲憊不堪,而她如今又正在自 編自導著什麼樣的戲碼?

  「別再天真了,我不懂你在玩什麼遊戲,我也沒興趣參與。收留你,並不表示可以 讓你為所欲為,只是我尚有一絲惻隱之心,不像你們青星堂的人老是做些泯滅人性之事 ,難怪會遭報應!」

  「你說什麼?」

  若情不敢相信,這麼殘酷的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

  他聲色俱厲的重複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安份點兒,青星堂的人沒資格在我禾慶將 軍府內耍把戲,懂嗎?」

  天呀!他也不懂為什麼自己會說出這樣無情的話來,似乎只有這麼做,他才能對得 起自己的良心。

  若情只是呆愕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眼神中有強烈審視他的意味在,仿若正 在研判他語氣中的真實性有多少。

  大約就這麼一刻鐘過去了,若情才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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