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兒喜極而泣的囁嚅道:「那你為什麼當時不解釋,害人家……」
辰雲心疼至極的將她一把攬入懷中,「我的融兒呀!當時說什麼你聽得進去嗎?不過,我還是得向你說聲抱歉,別氣了,更不許哭,好不好?」
「那你的比賽?」她微抬首,與他的目光相扣。
他意氣風發的從腰間取下一支金鑄的箭矢,遞在她眼前,「你瞧,這是什麼?」
融兒臉上乍現喜悅,喜上眉梢的說:「是金箭耶!好漂亮呀!這麼說你奪魁羅?」
「那當然,這要看是誰的相公呀!」他的神采更飛揚了。
「好可惜我不在場。」她滿懷歉疚,驀然,她深情款款的對他說:「為了補償你,我送你一樣禮物。」
「哦!那我可要受寵若驚了,是什麼?」似乎有預感她要給的是什麼,辰雲心底陡然湧現狂肆的波濤。
「你先將眼睛閉上。」融兒殷紅了臉龐,低首羞赧的說。
「沒問題。」他二話不說,非常聽話的將眼睛閉上,但躲在眼瞼後的眸子卻泛著戲謔的光芒。
見他眼睛已閉上,融兒有些心跳加速,又有點兒害羞地將自己的唇送上。但,就在不及盈寸的地方,她霍然放慢了速度,停頓了下來,在前進與退後之間猶豫了起來。
辰雲由餘光瞄向她,看她一副踟躕不前的模樣,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不管了!
剎那間,他反客為主,攫奪下她的紅菱小口,恣意地汲取著他所渴求的一切芳郁香甜,並趁她不經意時竄進她的領域內,輕輕採擷著那粉紅色的小舌,與它糾纏繚繞,成癡成纏……
融兒望情的低呼出聲,頓覺全身虛脫、疲軟乏力,已完完全全融化在這股熱情熾烈的火海中,無以自拔。
輕輕地,他挪出一段距離,撫上她艷如紅雲的雙頰,柔聲道:「今晚陪我去參加箭術比賽會場所舉辦的盛宴?」
「我可以嗎?」
「傻瓜,除了你,沒有人比你更有資格了。怎麼樣?不准你說不。」他有點霸道的說。
「你都已經這麼說了,還問我!」她斜睨了他一眼,嬌嗔道。
「這麼說,你是答應了,太好了,我的娘子。」輕輕地,他灼熱的唇又覆上她的,四片唇就此膠著,情意無限。
***
哇!原來今早的箭術比賽並非普通的箭靶射擊,其中還得加上山林的狩獵分數。這是融兒到了現場後所發現的一項意外。
辰雲的成績還真是可觀,不過相較於其他的人,他的獵物就顯然有些好笑了,滿地的山雞、山豬,淨是些能吃且常吃的動物,讓人誤以為來到了屠宰場。再瞧瞧別人的,不禁令融兒一陣作嘔,其中不乏可愛的白兔、漂亮的大鷹、溫馴的小羊、及一些珍貴山禽,怎麼那些人能對這些可愛無辜的小動物下手呢?
雖同是動物,但是隱藏在裡頭的意義就差了許多。
由此,她又瞭解到辰雲的另一面了。他之所以盡可能找些常食用的動物飛禽下手,乃是因為這些動物終究會派上用場,然那些珍貴山禽或白兔,由於肉質不鮮,其最後的下場,無疑是被人扒了有價值的毛皮後棄之山野,這是辰雲萬萬無法認同的。
就當融兒的思緒停止轉動時,他們已翩然來到了位於山腰上的狩獵小屋,說它小,其實也不然,因為那裡頭至少可容納五十個人活動。她一走進去,才發覺裡面已滿是人潮。
除此之外,在中央一個大大的木桌上擺著一大罈酒,及一些吃著玩的小點心,大伙把酒言歡,那股熱鬧的氣氛讓融兒好興奮,有多久自己沒有這麼玩過了,今天她要好好的喝點兒酒,將自己置身於那股歡樂中。
「辰雲,我想喝點兒酒,可以嗎?」她的聲音充滿了欲一探刺激的喜悅,從未喝過酒的她已躍躍欲試了!
「看在今天這特別的日子上,我准你喝,不過,只能淺嘗即止。」
辰雲笑答,他有多久沒看見她這股真切的笑容了!他更在她眼中看到了愉快和興奮,相信他帶她來是對的!
「嗨,辰雲,你來了!」一位年約四十開外的中年人走向辰雲,無意間他的目光掃到了融兒,「咦,這位俏佳人是誰呀!你的新歡?」那人開著玩笑。
「熊叔,你別亂講話,想破壞咱們小倆口嗎?她可是我妻子耶!」辰雲睨了一眼那該名男子,搖頭說道。
「你娶妻了!什麼時候的事?好小子,娶個如花美眷還隱瞞不說,怕別人搶呀!」熊天奇用力拍了下辰雲的胸膛,眼露不滿。
事實上,在洛陽城這地方,他是除了寒雲、陳永泉外唯一知道辰雲一切的人,更是他們「風城五傑」忠肝義膽的朋友,向來視辰雲為親兄弟般看待,說話也就真切且不拘泥小節了。
「熊叔怎麼知道?我就是怕你搶來著。」辰雲擊回一拳,又露出了那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去你的!」他白了辰雲一眼,「開玩笑也得看場合,不怕讓你娘子看了笑話嗎?」
「不會的,她早已習慣我的說話方式。」他溺愛地看向她,「融兒,你說是不是啊?」
「討厭!」兩片紅雲飛上臉頰,融兒輕輕一跺腳,不依地說。
熊天奇灑脫的大笑,不忘開著玩笑,「你瞧,連娘子都討厭你了,看來,我的希望滿大的羅!」
「熊叔,你慢慢等吧!輪不到你的。」辰雲亦打趣道。
「唉,那還真是悲哀呀!」他皺著一張苦瓜臉把融兒給逗笑了。
「好了,熊叔,你還是去找你的熊大嬸吧!你沒瞧見她在那兒搖手喚著你呢!你絕不會悲哀的。」辰雲飲上一口酒,嘴角扯著輕笑。
「好小子,說的也是。那你們小倆口隨意,我先去陪我家那隻母老虎了。」他對辰雪眨眨眼,帶著逸趣橫生的笑臉走向另一端。
「他真是個風趣的好人。」
融兒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憶起了父親,她父親生前就是這麼一位開朗灑脫的好老人,左鄰右舍都非常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