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算是江湖人。」他坦然說道。
「難怪。」
「難怪什麼?」
玉延靜靜等著她會有什麼出人意表的回答。
「難怪你也沾惹到了那股要不得的江湖氣息,欠了你什麼都記得一清二楚。」她噘 起紅唇,以一副看不起的表情說著。
原來這丫頭還惦記著「金元寶」那回事!
「只要你跟我回去,我可以忘記那件事。」他一臉正經的說。
「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硬要我和你回去?」她也回他一個正經八百的臉,她一直 不能理解這件事。
「那你說說看,普天之下有哪對新人結婚時,新娘不用去夫家的?」
玉延拋給她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閃爍著星光的眸子含著一簇灼熱大膽的挑逗火舌 。
「你怎麼搞的,又老調重彈了。」
看他一表人才的,難道討不到老婆,怎麼老愛逗她呢?八成是又把她當成了那個失 蹤兩年的初懋情人。
「因為你沒給我明確的回答。」他依舊眼神灼灼。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是她,你又搞錯了!」
他為什麼老用這種眼光看著自己,但巧芯心裡明白他的多情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因 為她有一張與那女人相同的臉。
玉延緊蹙眉峰,使不苟同於她的自以為是!她以為他連喜歡的人是誰都弄不清楚了 嗎?或許第一次見面時他搞錯了,但這種誤會絕不會有第二次的。
「我……」
就在他欲解釋之際,突然由他背後飛來一支飛鏢,他迅速往右一閃,順勢將巧芯按 趴在桌底下,左手一揚,俐落的將那玩意收至他的手掌之中。
「朋友,這樣的見面禮太厚重了吧!鞏某不敢收,還給你!」他蓄力至手指,用力 一彈,那飛鏢又立即呼嘯而出,往來者的身上直攻!
「啊……」來者被自己送出的東西給傷了,發出一聲淒屬尖叫。
「老大!老大!」看來他們少說也有六個人,一人受傷五人立刻擁上。
巧芯被玉延控制在桌面下,只能偷偷瞄了那些人一眼。哇,好噁心呀!瞧他們各個 滿臉刀疤的,真不像個善類。
難道江湖人都必須是這副德行了看來還是她的玉延正常多了。
她的玉延!巧芯立即摀住心口,什麼時候他變成「她的」了,哎呀!真糟糕,會不 會……「鞏玉延,你竟敢回手?」那個「老大」已廢了一個膀子,竟還有力氣在那兒大 贅吆喝。
「你們認識我?」玉延瞇起眼看著他們,並在腦海裡尋找記憶。
「我們是石家莊的人,當然認識你。」
「哦」」原來是石家莊。」他鄙夷輕蔑地冷哼道。
「你竟瞧不起咱們石家莊?」那四、五個人想衝向前,又駭於他的身手,於是只敢 躲在遠處叫囂著。
「既然敢放冷箭!還需要人尊重嗎?」
玉延對他們投以兩道足以置人於死地的懾人眸光。
「你」」」
「我什麼?有膽子就上啊!」想也知道他們必定是石少誠唆使來的,他本人必定躲 在某處等著看他的笑話,卻沒想到他買來的人手工夫底子這麼差勁。
見他們躊躇半天,不敢行動,於是玉延繼續說:「你們的金主還在外面看著你們, 若不想被收回銀兩的話,好歹掛點彩,也比較好交代。」
「你以為我們不敢,好,兄弟上」」」
四、五個人拿起大刀對著玉延亂砍亂殺的,費盡了氣力還碰不到他牛塊衣角,不僅 如此,還累得半死!
待他們力氣用的差不多了,玉延這才身形一躍,旋身施展一記迴旋踢,將他們一個 個逼向屋外,躺在地上哀嚎。
「滾!告訴石少誠,不要再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歡迎他光明正大的向我挑戰。 」
話雖是對他們說,但他相信石少誠一定聽得見。
當然,才一眨眼的工夫,那些人全溜的不見人影了。此時,客棧裡卻是歡聲雷動, 掌聲此起彼落。
「好,好……好功夫!」
「想必你就是太原飄香茶莊的鞏少主?」大伙起身問道。因為方纔那幾個不入流的 傢伙已道出了他的名諱。
「在下正是。」玉延拱手還禮。
「以後若行經太原,還希望鞏大俠能將茶葉便宜點賣給咱們。」眾人起哄著。
「沒問題。」他笑答。而後行至巧芯身邊,輕聲問道:「有沒有受傷?那些人太可 惡了,也還好是我坐在外面。」
「你武功那麼好,怎麼不告訴我?」她又張望了下四處許多好奇的目光,「你好像 也很出名嘛!」
「怎麼?你嫉妒還是羨慕?」
他湊近身子,戲謔的問道。他喜歡看她那嬌嗔的模樣。
「你臭美!」她故意撇過臉不看他。
玉延笑了,她果然中計!
「回房歇著吧!明天就即將到達雪山了,補足精神才有力氣找「火梅」。」算算路 程是應該到了。
「真的?明天就可以到雪山了!這麼說應該來得及了。」她雙手合掌於胸前,感動 的無以名狀。
「我說過,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空手而回。放下一萬個心,安心去睡吧!」在他俊 美的臉上溢滿憐惜之情,堅定又溫柔的命著。
巧芯點點頭,露出她這些天來最燦爛的一抹笑意。
第五章
巧芯本以為雪山就應該是遍佈皚皚白雪,白的發光的崇山峻嶺。
其實不然,雪山高挺層疊,山上古木參天,卻唯不見雪的影子,讓她猜不透這雪山 之名,為何而來?
「為什麼雪山上沒雪呢?」她忍不住問了。
玉延笑說:「也沒聽說過黃山是黃色的。」
「可惡,你就不能正正經經的回答嗎?」巧芯雙手擺成茶壺狀,一副母夜叉的模樣 。
「別做這種動作,會破壞氣質的。」他目光燦然,嘴角漾著玩味十足的笑容。
「妓院長大的女孩兒,哪來的氣質?」
她突然垂下螓首,說的很沉悶。看來,她體內的自卑因子又在作祟了!
「你不是不在乎嗎?為何老將它放在心上,這樣就不像我所認識的巧芯了,她活潑 開朗,不在乎世俗眼光,不像現在的你抑鬱寡歡。」他語氣凝重,眼眸罩著一層神秘的 霧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