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翩翩公子尋芳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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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玉延卻一點也沒將這份熱鬧放在眼底,他整顆心想的就只有那句謎題||願你記 住我。

  想著想著,他竟有種頭疼欲裂的感覺!

  「方默。」看來他只好求助於方默了,只是不知道他這個愣小子的腦袋會不會比他 清楚。

  「少爺,有何吩咐?」

  「我問你,你可曾聽過「願你記住我」這個燈謎呀?是猜個地方。」他一扇柄敲著 桌面,沉吟道。

  方默搓著下巴,良久,露出一抹不解狀搖搖頭說:「不曾聽過。不知公子為何突然 有這個疑問?」

  「如果我考你,你能想出來嗎?」玉延偏不信邪,憑他兩人的智商,世上會有什麼 難得倒他倆的問題。

  然,事實證明了,他們倆的智商並沒他所想像的那麼驚人;大半夜了,玉延主僕兩 人依然兜著這個問題上打著轉。

  「方默,你先去睡吧!」眼見已三更天了,玉延不得不放棄。

  「這個問題很嚴重嗎?看來少爺似乎滿困擾的,要不方默可以到外面向路人問問。 」他向來盡職,公子考他的問題他死也要弄明白。

  況且今晚是元宵佳節,滿街路人並未有減少的跡象。

  「不用了,你去休息吧!」雖說玉延急欲想知道答案,但他也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主 子。再說,事有輕重緩急,離標貨日愈來愈近了,搞不好當天會有一場不小的廝殺場面 ,他們的體力絕不能就這麼耗費掉。

  或許他與她是否能再相見,真要靠緣份了。

  「可是……」方默遲疑。

  「不礙事。去吧!這只是我一時興起所想出的燈謎,有沒有答案都無所謂。」他以 一抹輕鬆的語調說。

  「好,那方默先行告退。」

  他對玉延所說的話產生質疑,因為他倆自幼一塊長大,他從未發現玉延曾如此用心 於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想必此事一定有蹊蹺之處,至於是什麼,只有等公子自願開口了。「安份守己」、 「不強求」可說是方默冷僻靜默的處世之道。

  於是他也只好離開了。

  如今只剩下玉延一個人了,他的心緒也隨著屋外的燈火忽閃忽滅,甚是惱人啊!

  兩年前此時正直臘月末,亦是一年來最為寒冷的時刻,當時玉延隻身來到偏遠的浙 省」

  」寧波洽談生意。

  雖說寧波地處江南,然那股臘風蕭索的冷冽並未因此而減退多少,反而因臨界大海 ,朔朔海風自東方吹拂過來,令甚少來到江南的玉延感受到了這種不同於淮北的潮濕與 清冷。

  和著鹽份的東風徐徐刮在皮膚上,的確是挺不好受的。過去他會討厭淮北的乾燥, 而如今一與這裡比較起來,他還是覺得乾燥點兒好。

  當然他也知道江南向來春色怡人,那種百花齊放、鳥兒齊鳴之美是任何地方所望塵 莫及的。玉延心忖:就算自己有興趣留到春臨再走,但家中有老母等著他回去過年,只 好待正事一辦完就離開,錯過這一次春意,不知何時才能舊地重遊了。

  當他以十天的光景辦完手中要事,正欲返回故居之際,在路過寧波以北的一處破廟 時,突然聽見裡面傳出陣陣細微的哀泣聲。

  聲音極其細微,但憑玉延的功夫,他相信自己絕無聽錯的可能。

  基於好奇,及一種想幫助廟中人的心理,他踏了進去他巡視片刻後,終於在廟中一 角看見一個瘦弱嬌小,整個人捲曲成一個球狀的孱弱身影。

  不由自主的,玉延心弦一震,便加快腳步趨向前。

  「姑娘,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縮成一團的女孩,這才抬起黑幽幽的眸子,滿頰的淚霧讓玉廷好生心疼;他知道自 己這樣的感覺不對,但他卻無法克制。

  她的美令他心動;她似愁似憂的雙眸令他想輕吻她的眼以安撫她……她只是噙著淚 ,怯生生的望向玉延,然眉頭上緊揪的結卻是愈深了。

  「在下鞏玉延因路過此處聽見姑娘的哭聲,於是才進廟一探,姑娘若有任何難處盡 可告訴在下。」

  她只是淒楚的搖搖頭,「我沒事,公子請離開吧!」

  「沒事為何在這哭泣?」他不會相信的。

  這女孩兒臉色蒼白,宛如白玉,由她緊縮成一團的模樣可看出,她準是哪兒不舒服 。

  「我沒什麼……呃」」」驚然間,她又緊揪著自己的衣襟,痛苦的低泣著,為了不 讓他看出自己的難受,她還死命咬著下唇,以至於唇際都沁出了血絲。

  「還說你沒什麼,瞧你難受的。」他立即點住她的頸間穴,讓她不至於那麼痛苦, 隨即按上她的皓腕,把著脈象。

  「你有心絞疼的毛病?」

  他自幼在太行山習武,師父是位驚世高人,除了有高深不露的武功外,尚有著不為 人知的醫術。

  長期接觸下,他對醫理自有一番見解。

  她虛弱的點點頭,「從小我就有這種病。」

  「那姑娘為何躲在破廟不去就醫?」玉延一陣扼腕,如此纖麗動人的姑娘竟會纏上 這種病。心絞疼雖非絕症,但至今仍無藥可根除,只能忍受一次又一次的痛苦。

  像她體質如此嬴弱,能忍得了多久?

  「我今早路過這兒,心絞疼突發,所以暫時在破廟安歇。」她輕聲說著,此刻她像 是舒服了些。

  「那麼姑娘是打哪兒來的,是否願意讓鞏某讓送你回去?」玉延怎麼也不忍把她一 個人丟在這兒。

  女孩兒搖搖頭,「紫若自知最近疼痛的次數愈來愈多,已將不久人世,公子毋需掛 心,有事請便。」

  「你叫紫若?萬萬不可這麼說!不醫治哪會好,走,鞏某帶你去找大夫。」他攙扶 起她嬌弱的身軀,這重量實在是……唉!

  「公子,男女授受不親,不可如此。」她驚呼,無力地掙扎。

  「是命重要,還是這些不值錢的世俗禮節重要?」他不理會她,逕自抱著她往最近 的一家客棧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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