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玉延,如果我沒辦法得到飄香茶莊,那我寧可殺了你。」石少誠厲聲說道,好 壯大自己的聲勢,給自己一點信心。因為鞏玉延那與生俱來的氣勢,每每都讓他不知不 覺矮了一截。
「我懂。你瞧,我現在不是乖乖杵在這兒動都不敢動,就怕你一聲令下我就一命嗚 呼了。」
他微蹙眉峰,佯裝成一副膽怯害怕的模樣,但他愈裝可愈是讓石少誠提心吊膽不已 ,就怕這是他的計謀。
「你別耍花招,我就不信你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女人能怎麼逃,若是逼急了我,我 就算什麼也得不到,也會要了你的命。」石少誠的情緒不停在轉折著,只怕這著棋是走 錯了。
而在一旁的褚宵在聽了石少誠的話語後,莫不提高警覺,就只等待著他一聲令下, 好發出他致命的飛刀!方纔他是怕傷了鞏玉延,所以手下留了三分,如今石少誠既說不 怕他死,那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
玉延依然一臉鎮定,泰然處之的模樣,目光直瞅著褚宵緊抓著飛刀,且蓄勢待發的 手上。或許此刻有所動作是很冒險,但他必須趁早帶著巧芯走,因為他不知再拖延下去 ,未來是不是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他。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中庭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必定是埋伏在四周,他應該趁其 不備時展開行動。
「褚宵,你手很癢是不?我會讓你有用到它的機會。」
在褚宵還弄不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時,玉延已把握時間旋身飛起,雖背著巧芯,但 是依舊毫不影響他俐落靈巧、飛身如雁的動作。
來去如風、直衝雲霄。
玉延盡可能拉遠與褚宵的距離,好降低他的準確性。
「你還不動手?」石少誠大聲喝斥。殊不知褚宵早已蠢蠢欲動了,只不過是忠心的 等待著他下令。
在得令後,他立即放鬆腰間鏢繩,以流星穿月之姿將它們一支支朝玉延凌厲的發射 出去,刀刀似狂雨般的斜飛而出。
玉延背負著巧芯一飛沖天,攀住幾株白槐木梢,以力借力的與褚宵的飛刀糾纏著。 褚宵的飛刀果然名不虛傳,快的令玉延險些招架不住,在不能撇下巧芯的同時,由於兩 人的目標過大,他漸漸發覺力不從心,就在一把快刀穿越樹叢往巧芯的身上射來時,他 毫不猶豫的旋飛過身,要為巧芯挨這一刀!
就在他咬緊牙、閉上眼,準備接受此一衝擊時,卻什麼都沒發生!只聽見底下一陣 陣的哀嚎聲。
他微微降下高度瞇眼一瞧,原來是方默,他終於帶來人手趕上了!就見石少誠與褚 宵皆在無心理準備下被方默制住了。
「公子,方默來遲了。」看見玉延平安無恙,他總算放心了。
「不遲,辛苦你了。」對於方默忠心,他真是沒話說。
「我已將石少誠安排在石家莊外圍的人手全部拿下,也因此浪費了點兒時間。」
「多虧了你。麻煩你盡快安排一輛馬車及一位大夫來此,巧芯得立即送回府療養。 」他深鎖眉頭,神情焦慮的看著窩在他臂彎中,即使面臨危險他也始終不願放下的巧芯 。
「常姑娘她……」方默這才注意到面色蒼白的她。
「她八成是受了不少折磨。」玉延心疼至極的撫著她憔悴無血色的面容。
「那請公子稍等,我會盡快去安排,至於石少誠與褚宵……」
「將他們送去官府吧!相信吳大人會給我一個交代。」玉延已無心去理會他們,此 刻他整顆心都繫在巧芯身上。
「是。」
看著方默急速旋踵而去,他希望一切都來得及……
***
經大夫診斷過後,也服下應急之藥,玉延已將巧芯抱上馬車,決定立即回府。值得 安慰的是,她並無大礙,只是後腦那一擊太重了,讓她昏迷不醒,用過藥後大夫保證一 天之內必有效果,只是清醒後的一些後遺症要多注意。
玉延將她的頭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輕輕拂過她白皙無瑕的臉蛋,經過用藥後,已呈 現微微紅潤的膚色確實讓他安心不少。
更讓他意外與興奮的是,方才大夫竟然告訴他,她已有了身孕!
天!不就是在雪山那次就已經……還真是被他給料中了。
「巧芯,我羞點兒失去了你還有我們的孩子!」思及她被捆吊在樹上的驚險畫面, 他依然是心驚膽戰。
就在他無聲輕輕呢喃時,忽然感覺到腿上有了動靜!
「巧芯!你醒了嗎?」感受到她細小的蝙動,玉延頓時激動莫名。
「頭……頭疼。」她囈語著。
他輕輕為她按摩著太陽穴,在她耳畔輕柔低語著:「這樣有沒有好一些?還疼嗎? 」
巧芯這才緩緩睜開眼,當她的焦距漸漸集中,看清楚摟著她的人是她掛念已久的玉 延時,所有的記憶霎時蜂擁而來,她淚流滿面,雙手微顫地抓緊他的手,「我還活著嗎 ?」
「當然,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他發出喑?的嗓音,雙唇忍不住覆上她已被淚水洗滌的臉蛋,溫柔熾人、蕩氣迴腸 的說。
「是你冒著危險救了我嗎?你有沒有接受他們的要脅?我不要你為了救我而犧牲任 何東西。」她悲愴不已、十分內疚地道。
「為了你,我可以不要一切。但你放心,我沒有損失什麼。但讓我慰藉的是,你是 平安的。」他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愛她的心任誰也無法能及。
聞言,巧芯禁不住心下一緊,流下了激動之淚,「我常巧芯今生何其幸運,能遇上 你。」
「不要這麼說,若真要這麼說,這句話應該是由我來說。」玉延攏攏她耳畔散落的 髮絲,放柔了聲調,兩人之間洋溢著濃情蜜意。
在此甜蜜的溫馨時刻,巧芯卻猛然想起,「游廣易呢?是他敲昏了我將我抓了起來 。」
「我猜得到,而且我已讓方默派人監視他的行動,在我未回府之前,他是沒辦法離 開的。」談起他,他就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