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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候,周天財的同夥小庫連夜趕回了燕王府。
想不到他們重要的機密竟被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給截走了!真該怪那個周天財太貪戀美色了,已經是逃亡在即且身懷重要文件之人,還如此不小心!
這下可好,鴨肉沒吃著,最後連命都奉送了出去;最糟糕的是,燕王交代他們偷出的信也被奪走,這……這下子他要如何向燕王交代呢?
看來他這次回府若不少條命,也會丟了半條,唉,時不我予啊!
到達燕王府時,已值天明之際,他在外頭偷偷摸摸的不知是該進去還是該逃,進去或許會被狠狠的刮一頓,但至少死不了;倘若他選擇了逃,依燕王的妹妹亞萍郡主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個性,必會派殺手追殺他,這下想不死都不可能羅!
看來,他還是乖乖的進府吧!
他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才跨進府一步,倏然間一條凌厲無情的長鞭從他身上重重的甩下,疼得他抱頭鼠竄,哀聲不絕於耳。
「郡主,饒命啊!」
不用想小庫也知道在燕王府中唯一善用長鞭教訓人,甚至可置人於死地的就唯有她——亞萍郡主了。
一見來人,亞萍郡主鳥都懶鳥他一眼,「我說是誰敢在王府門外鬼鬼祟祟的,原來是你。」她長鞭一收,旋踵踱步回前院亭內。
「小的不知道郡主在這兒,請見諒。」挨了鞭,還得打恭作揖、跪地求饒,小庫暗罵:真他媽的衰呀!
「你不是和周天財一道被我哥派去偷竊景祥王與長沙將軍的軍事部署圖嗎?得手了沒?」她坐在椅上,蹺起二郎腿,儼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曳樣。
「得是得手了,只……只不過……」
他半晌哼不出一個字,唯恐那條長鞭沒長眼睛又喜歡往他身上揮來,想起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他可是吃不消呀!
「只不過什麼?少吞吞吐吐的,快說!」只消亞萍郡主雙目一瞪,小庫即刻背脊發涼,尿濕褲子。
「好……我說,咱們到景祥王府的確很順利的偷出東西,但那……那東西一直是擱在阿財身上。」他期期艾艾地顫聲說。
「那他人呢?」
「死……了。」
「死了!他是怎麼死的?還有東西呢?」冷不防的,亞萍郡主將手上的長鞭往小庫的方向用力一揮;當小庫發覺的時候,他頭頂上的髮髻已毫無預警的掉落了下來!可見她長鞭的狠、準、急已臻出神入化的地步。
「阿財他……他被人莫名其妙的給殺……殺了,東西也被拿了去。」他心想完了,此話一出恐怕難逃一死。
果真,就在亞萍郡主氣憤的想給他致命的一鞭時,由廳門傳來一陣男音,制止了她。
「亞萍,住手!」
「王爺救命啊!」小庫看見燕王來了,忙不迭地匍匐在他腳底下,希望他能代為說情,饒自己一條小命。
「亞萍,發生了什麼事?你竟要他死呢?」燕亞竁快步走向其妹。
「哥,你根本不必替他求情,你知道嗎?他竟然把咱們要的東西給弄丟了!」
燕亞萍氣不過的指著小庫的鼻子怒罵著,就連燕亞竁聞言後,臉色也驟然大變,「小庫,你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和周天財在七天前潛進景祥王府,雖然很順利的偷出部署圖,但卻驚動了王府內的護衛,因此我和阿財決定分成兩路來逃,好躲過景祥王的眼線,並約好昨晚在十里坡的彎峽處會合。偏巧就在昨晚,我到達約定地的時候,正好瞧見那個死阿財企圖強暴一個女人,還沒來得及阻止他,他卻被一個男的給殺了!就連那東西也被那個人給拿走了。」阿庫戰戰兢兢、唯唯諾諾的說出。
「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走,你這笨蛋不會去搶回來嗎?」燕亞萍蠻橫的說,以極其剽悍的模樣指責著他。
「小……小的不敢。」他的視線一點也不敢離開她的長鞭,好似那是他致命的剋星,令他畏懼、害怕。
「你敢說你不敢,那我們養你是做什麼的?」
燕亞萍氣怒交加之餘,差點兒就舉鞭殺了他!
「夠了,亞萍。現在不是殺人逞能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得趕緊問清楚那個人是什麼來路,是不是景祥王的人。」燕亞竁則較其妹謹慎。
「我根本不知道他與那女的來路,只知道那男的功夫實在是太強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小庫的語氣囁嚅。
「強!你那麼抬舉他?難道他有比我或我哥強嗎?」燕亞萍一向對自己的武功自豪不已,尤其是用鞭術。
「可能有過之無不及。」小庫據實以告。
回憶當時,是個無月的晦暗之夜,那人竟能在那麼遠的距離以飛劍射中阿財的要害,這絕不是普通人辦得到的。
「這麼說我們是遇上強手了。」燕亞竁沉吟道。倘若這個人的武功真有小庫所說的那麼驚人,且又為景祥王所用的話,那麼他們以後的計劃可沒那麼容易進行了。
「哥,你相信小庫說的話?」她燕亞萍可從不服輸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不無可能。」
「如果這是真的,我倒想會會他。」
燕亞萍在嘴角扯出一抹嗤冷怪笑,心底突然生起挑戰那個男人的興趣。她就是欣賞比她強的男人,只可惜至目前為止還沒遇見過,不知道他夠不夠格?
「既然東西在他身上,我們得親自走一趟了。」
燕亞竁希望能來得及,否則企圖謀害景祥王的事跡一曝光,必會連累他們燕門九族的。
事實上他派人竊取軍事部署圖並非是要造反叛變,只不是想給景祥王一個教訓,當他丟掉了那麼重要的東西,聖上能不制裁他嗎?
誰要他老愛在皇上面前爭他的光芒。
「小庫,你是在哪兒遇見那男的?他又欲往何處去?」燕亞竁嚴肅的問道,這可是威脅到他的前途,絕不得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