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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方默技巧的避開她的手,一臉嚴肅,「丘姑娘,請自重。」

  「那麼請你告訴我,自重能喚回你的心嗎?」她這句話給他一記無以遁形的壓迫感,令他快透不過氣來。

  「丘姑娘,我不懂你這句話意欲為何?」突然,在他胸口壅塞著一股沉重緊繃的情緒。

  「我的要求不多,只希望你別再躲我,別再不理睬我。」她的直言不諱,使方默臉上的五官全糾結成一團了。

  「你言重了,我從沒想過躲你或……」

  「好,這可是你說的喲!從現在起你不能再拒絕我了。」她單刀直入的截斷他的話,並且聰明的歪曲他話中的含意。

  「你——」他從沒想過事情會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

  她慧黠的澄眸,閃爍了兩下得意的光芒,巧芯曾告訴她,方默是個直得不會轉彎又彆扭的男人,對付這種人就是要彎的比他怏,讓他來不及彆扭。

  既然他要當個刁鑽的老鼠,她就得成為一隻狡猾的貓。

  「只要你敞開心門,就會知道我的心,我對你的好。」只可惜你太自閉了,老是將我拒於千里之外;她保留了這句話。

  方默雙目微蹙,深吸口氣,喃喃說著,「該趕路了。」

  就當他欲旋踵先行離開之際,紫若立即做出蹙眉捧心狀,大大的哀叫了聲,「哎喲,好疼!」

  他煞住腳步,以疾如風之姿瞬間奔至她面前,「怎麼心又疼了?你的藥呢?」

  紫若虛弱無力的比了比前襟衣袋。

  這……方默震愕的望著她因疼痛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他怎麼可以伸進那裡頭取藥呢?

  「丘姑娘,你自己能動手嗎?」他臉紅的說道。

  然紫若卻只是一味緊閉著雙眸,孱弱的身軀動也不動一下。

  「紫……」她怎麼了?很疼嗎?方默差點兒無法負荷她暈厥的傷痛。

  在方默難得失控的腦子裡,此時唯一想的就是如何救她,因此他再也顧不得這許多,將手伸向她的前襟,這難免會隔著布料觸碰到她的雙峰,惹得他整個人血脈僨張、心緒沸騰……

  他從未想過他方默拿個東西,竟會拿得那麼痛苦與難耐。

  好不容易抓到一瓶小巧的藥罐,他宛如被針紮了般,拚了命的快速抽回,以其微微顫動的雙手打開藥蓋倒出幾顆藥丸,餵進她口中。

  待一切大功告成後,他如釋重負的喘了口氣;並趁她尚未清醒之際,輕輕撫觸著她白如瓷玉、動人心神的臉蛋。

  她的確已攻陷他意識中最脆弱的角落,她的美是如此的扣人心弦,她的好又是那麼的溫暖人心,只是無法帶給她幸福的他,能接受嗎?

  日已漸漸轉往西方,他們沒時間再在這兒蹉跎了,或許再加快些腳程,他們可以趕在日落之前,到達下一個村鎮。

  方默不由分說的抱起紫若,讓她靜靜的偎在他胸前。他想:也唯有在這一刻,自己可以盡情享受著她的馨香與溫柔。

  那麼紫若呢?

  她偷偷的睜開一隻眼,由下側看著方默如刀削般剛毅不屈的臉蛋,一股鷙猛的氣質震懾她的心,他雖不漂亮,但太過魅力。

  雖然在他寫著無動於衷的雙瞳是冷冽得嚇人,但紫若知道,他所潛藏的熱情可以將這抹冰冷完全溶化掉。

  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卻也靠得他更緊。

  方默胸間赫然一窒,眼神也變得鋒利無比,他知道了!由她那微乎其微的細小動作他已知道她的惡作劇。但在這騎虎難下的情形下,他能怎麼做,將她丟在地上嗎?不,這是他怎麼也辦不到的!

  算了,將錯就錯吧!也只有在這種情況下,他才能理直氣壯的得到這種殊榮,不是嗎?

  再說,她真香,真軟,方默告訴自己,他實在放不下她。

  第三章

  所幸,當方默加快腳步趕到下一個鎮上時,才值傍晚時分,他立即挑了間乾淨的客棧、上好的房間,將紫若安置了下來。

  他俯視著合衣躺在床上的紫若,此時此刻的她是真的睡著了,方默並不想喚醒她,就讓她多睡會兒吧!

  他將店小二送來的熱茶及點心擱在桌上明顯的地方,希望紫若醒來後能看見,而他則打算到外頭喝點兒酒,以緩和自己莫名紛擾的思維。

  離開房間後,他順著階梯拾級而下,來到了一張方桌前駐足了下來,「小二,來盅酒和一些小菜吧!」

  然,就在他坐下椅子的那一剎那,憑他闖蕩江湖多年的經驗,方默很篤定自己已被人盯上了!

  後桌的兩男一女,雖著平民布衣打扮,但為首的那個男子不僅沒有半點兒平民百姓的味道,反倒是從他的眼瞳中散發出一股無法比擬的王者風範。

  他們究竟是誰?從方默一踏進這塊地方,他已明白的感受到這三個人的灼灼逼視絲毫沒離開過自己。

  以靜制動吧!方默自認不曾得罪過這樣的人。更或許是他們找錯了對象。

  他不動聲色的為自己斟上一杯酒,就在他拿起酒杯正要灌入喉之際,一支竹筷驟然由他身後飛來,企圖擊下那個杯子!

  而在此間不容髮的剎那,方默將酒杯騰空呈水平一扔,躲過那支竹筷;不僅如此,他還在酒杯垂直墜落時,絲毫不差的接住它,送往嘴裡一飲而盡!

  前後不過三秒的時間,他的身體未動分毫,彷若這一切均未發生過一般;且連他隔桌的酒客都未曾察覺。

  燕亞竁起身走向方默,「這位兄台的武功底子真不是蓋的,不知你做何稱呼?」

  方默冷靜的看待這一切,沉穩內斂的說:「在下區區一市井小民,稱謂代號何足掛齒。」

  燕亞竁露齒一笑,「出門在外,做個朋友罷了,難道你看不起在下?」

  方默亦帶著抹狂野不羈的笑意,「倘若告之姓名即是朋友,那麼我的朋友實在是大多了些。而且既是我的朋友就絕不會偷襲我。」

  方默的隱喻使燕亞竁的臉色驀然大白,「這麼說,你是打定主意不願讓我知道你是誰了?」「我不懂,咱們只能算是陌生人,你為何硬要知道我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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