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霸道也可以溫柔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5 頁

 

  這樣的一位美女,實在無法和「溫順乖巧」四個字聯想在一塊兒,他更難以相信自 己也會迷失在女色當中。

  「你是誰?」

  優優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這位偉岸挺拔的陌生男子,他為什麼要冒充她的夫婿?

  雖然她對聶寒雲的認識只在於遠遠的一窺,但也不至於差得那麼離譜。

  印象中的聶寒雲不是文文謅謅的白面書生樣嗎?可是他不是呀!

  好魁梧頎長的身材,像一棵松樹剛強果決的站在前面,其威而不猛的氣勢讓人望之 生畏。

  天,她剛剛做了什麼?她打了他一巴掌!

  這下可好了,一時心急做出來的傻事,馬上就要自食其果了,待會兒若不被他打死 ,也會被活生生的折成兩截。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還好好的坐著。

  而那他呢?還是維持同一個表情瞪視著自己。

  藉著這機會,優優細細審視著他的面容,天呀!為什麼她剛剛沒發現,他還真是好 看得過份,似劍的眉搭配著寒星般的眸子,莫測高深的表情佔據在眉宇間,楞角分明的 冷峻線條說明了他的氣憤,就像只蓄勢待發酌獅子正在研究他的獵物,遲疑著該從何處 下手才好。

  「你說什麼?」他粗啞的聲音從齒縫中迸出,在在表現出他的怒不可遏。

  優優深吸了好幾口氣,強迫自己千萬別被嚇倒了,理虧的是他,可不是她,她沒理 由害怕!別以為他長得帥又酷,她就會移情別戀,她喜歡的還是在西廂園內所窺見的聶 郎。

  「我說你是個冒牌貨。」

  被她拆穿了,這下他無話可說了吧!

  「我是冒牌貨?」聶寒雲以瞇起眼,眉宇深鎖著。

  「我懶得理你。快說,你將我相公藏到哪去了?別以為他文文弱弱的好欺負,可別 忘了還有我這個妻子保護他、為他撐腰,替他打抱不平!」她語多不屑的說。

  這下子,聶寒雲才深感事有蹊蹺,什麼時候他居然變成「文文弱弱」了,甚至還得 借由妻子的「保護、撐腰、打抱不平」!

  「怎麼樣?沒話說了吧!」

  見他面無表情、悶不吭聲的凝睇著自己,僅抱持著懷疑神戒的態度,這讓優優誤以 為他默認了,於是,她冷哼一聲後,又大剌剌的坐了下來。

  「你這麼肯定你所「認識」的聶寒雲是個文弱書生?」他語氣凝重的問。

  「聽我爹說他文武雙全,應該武藝也不賴吧!至少不像你——」她脫口而出。「不 像我什麼?」

  看來,今兒個夜裡,這難得的洞房花燭夜不要在一來一往的詢問回答中耗掉了。

  「不像你……不像你那麼粗獷高大、結實碩壯。」天真爛漫的她毫不避諱的直言道 。

  「哦!這麼說,你見過他?」

  真相快要呼之欲出了。

  「我……告訴你也無妨,也幸虧我去偷看過他,知道他長什麼模樣,要不我現在豈 不是吃虧上當了。」她很率性的將鳳冠取下,扭動了一下脖子,「害我折騰了那麼久, 受了那麼多罪,結果嫁了個假相公。」她瞪了他一眼,「現在沒搞頭了吧!還不把我的 相公還給我。」

  聶寒雲看著她的眼神是愈來愈撲朔,愈來愈迷離,心中不斷臆測著:她到底是個什 麼樣的女子?是天真率性,抑是有失禮教?居然在婚前去偷窺異性男子!這話要是傳揚 出去,她還怎麼做人。

  問題是,她連自覺的能力都沒,還一副天經地義、大言不慚的模樣,好似任何行為 只要她認為對的,就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做。

  對她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行為,他是該激賞鼓勵,是鄙夷輕蔑?

  「我就是聶寒雲。」他極其鄭重的又重複一遍。

  「哈……哈……」想不到這幾個字竟激起優優狂妄的笑意,笑得眼淚鼻涕都混成一 團。

  「你……」

  聶寒雲如鷹隼般的大眼,霎時冷峻了起來,懾人的目光狠狠的掃向她;這女子成何 體統,竟敢在他面前肆無忌憚、毫不節制的桀桀狂笑著,根本無視於她今兒個是新嫁娘 ,而他是她夫君的身份。

  「拜託,你別再逗我笑了。」她戳了戳他的胸膛,驀地,她又收拾起笑意,非常正 經八百的說:「玩笑已經開夠了,快還我夫君吧!」

  「你很愛「他」?」

  看來,她的心早被那真正的冒牌貨給俘虜了去。

  她霍然臉紅了,粉暈的光澤蓋過她整張嬌容,「才遠遠的瞧上一眼,怎知道愛不愛 呢!反正一女不事二夫,既和他有了婚約,我是不會再喜歡別人了。」

  優優心忖:若不是你也長得不錯,深夜孤男寡女的,我才懶得跟你耗那麼久,早就 扯起嗓門喚人來了。

  聶寒雲著實為她那突如其來嫣紅覆面的羞澀之美著迷了,想不到她還有女人家柔性 的一面。

  只不過,她那句「我不會再喜歡別人」卻讓他的心為之一緊。是誰?她到底是將誰 誤認為他?

  「恕在下再多問一句,不知姑娘可還記得你見「聶寒雲」的那天是初幾?」

  無論如何,他總得知道誰是那個讓他此刻身受侮辱的始作俑者。

  「你問那麼多幹嘛?」

  「不為什麼,姑娘總該給在下一個心服口服的理由吧!」他笑著。

  「也好,為了讓你早點死心,我就給你一個理由。」

  她歪著頸子,有點遲疑的回想著,「那天我正好在「堤夢榭」背著詩經,因為隔日 夫子要執行測驗,而測驗的那天正好是初八,這麼說,我看見寒雲的那天不就是初七了 嗎?對,就是上個月初七,而且是在黃昏時刻。」

  優優一副不容置疑的神情看著他,意思像是說:我看你還怎麼狡辯!

  「你確定是初七?」

  你當我得了「老人癡呆症」啊!」(這病名是筆者向二十世紀借來一用的)優優不服 輸的說。

  是的,他的確是初七抵達卜府宅第,但是,他並未多做逗留即前往新屋處監督工程 的進行,況且,他回府時已近亥時,絕無可能在黃昏時刻與她碰面的。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