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前面就是櫻花鄔了。」她的保鏢許懿指著前方說道。
「好,我看你們就留在海拉山上那間狩獵小屋吧!我一個人進去。」穆蓉兒下了命令。而她所謂的狩獵小屋即是以往她與父親前來遊玩時,在山上暫住的地方,這棟小屋看似簡單,實際上機關重重,當時為防野獸入侵,她父親曾在四周暗設了數個強悍的機關,因其未激活時便和普通時候一樣平常,所以,就連櫻木花盜四人也不清楚有這些機關存在。
「小姐,這不太好吧!」許懿自認是蓉兒的保鏢,怎能與小姐分道揚鑣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櫻花鄔是不准外人進入的,當然除了我爹和我囉!」她非常自傲的說。
「可是我不放心呀!」許懿不敢掉以輕心。
「你不放心也沒辦法,如果我把你們帶進去準會惹我那勳哥哥生氣,而且這裡頭全是熟人,外人又進不去,你擔哪門子的心呀!」蓉兒笑許懿的緊張過度。
事實上,許懿是穆天行特意安排隨蓉兒前來的,他負責保護她的安全,不得不慎。他在進入「北派」的第一天,就對蓉兒一見傾心,只因身份的關係,他一直未能言明,也因此他恨極了能博取她芳心的櫻木藍勳。
「老爺近來身體不適,若小姐出了什麼差池,我怎麼對老爺交代。」他鍥而不捨地力求同行。
「許懿,你多心了啦!」
「小姐……」
「別再說了,就這麼說定了。」
正當她決定邁進櫻花鄔時,諾安也正好從裡面出來,兩人對個正著!雖她們均不認識對方是誰,但隱約中卻彼此懷有敵意。
更讓穆蓉兒無法理解的是,「櫻花鄔」向來不都是外人的禁地嗎?眼前這位姑娘又是何以進入,看樣子她對這地方的路徑還滿熟的。
「請問姑娘是?」穆蓉兒率先開口道。
「我是誰不重要,那你呢?」諾安對外人保持著警戒之心,不敢坦白告之。
「我?」蓉兒低首輕笑,「我是櫻木花盜的老三櫻木藍勳的未婚妻,怎麼樣?我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諾安怔忡不語,一顆心頓時結成了冰!
「你怎麼了,瞧你臉色變得好蒼白。」蓉兒大感不對勁,身前這女子眼中有著明明白白的傷感,難道她也對……
「你就是穆蓉兒?你來找勳哥了,可是他根本不愛你呀!」諾安發覺自己的心突然擱淺了!
「你胡說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愛我!還有你剛剛喊他什麼?勳哥──他容許你這麼叫他嗎?難道你也喜歡他?」穆蓉兒眼中的殺氣伴隨著不斷地問句節節揚升。
諾安感到驚惶,但她仍毫不退縮的說:「沒錯,我是喜歡他,他也容許我這麼稱呼他。」
「你這個賤女人!」
猝不及防下,穆蓉兒摑了諾安一巴掌。
諾安撫著疼痛發腫的右頰,「你憑什麼打我?我怎麼說也是櫻花鄔裡的客人。」
「現在沒人看見,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去告我呀!」穆蓉兒在怒意勃發下,行為舉止都變得不可理喻。
「我會把你的本性告訴勳哥的。」諾安怒瞪著她。
「你以為我會給你這樣的機會?許懿,押下她,咱們暫時不進鄔,我要勳哥哥給我一個交代,當面求我。」
穆蓉兒完全豁出去了,她的霸氣還真是令諾安感到喘不過氣;諾安也終於瞭解,勳哥對她避退三捨,果真是其來有自。
被許懿箝住雙手的諾安,疼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但她硬是將它逼了回去:她也不想告訴穆蓉兒藍勳不在鄔內的事實,既已在她手中就隨她去吧!
「穆蓉兒,你這種行為是犯法的!」她只能這麼告訴穆蓉兒。
「你以為我會在乎那種無意義的東西。」蓉兒自幼驕縱成性,總認為只要她喜歡,有什麼不可以?.
「你居然藐視王法!」諾安森冷的目光注視著她。
「我才管不了這麼多,我只想知道在勳哥哥的心目中,我和你誰比較重要?是你硬纏著他,還是他也喜歡你?」蓉兒微勾起狡獪的目光,直視於她。
諾安嘴角泛著苦笑,心忖:他已經不在鄔裡了,誰會在乎她呢?即使在,她也不敢保證他會為了救她,而和青梅竹馬翻臉呀!
「我只能勸你別莽撞行事。」
如果大哥知道她被人綁架了,准饒不得穆蓉兒。
「謝謝你的忠告,所有後果我自會負責。許懿,在櫻花鄔入口處放一張紙條,要藍勳單獨來見我。」
只要看諾安一眼,蓉兒就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妒意從心底升揚;而後她便率領著一群人前往海拉山,等候著藍勳到來。
★ ★ ★
「大哥,大哥,諾安不見了!」
憫憫在用餐時找不到諾安,以為她在房裡歇著,於是端了飯菜前去,不料卻撲了個空。
「諾安不見了!你到處找過了沒?她是不可能出去的,如果迷失在鄔內,那就慘了。」櫻花鄔說大不大,說小亦不小,要找個人可不容易。
「我擔心她已經離開這裡了。」
「怎麼說?」凌澈淡淡揚起一道濃眉。
「我曾聽諾安說過,翩翩已經將進出櫻花鄔的方位告訴她了,我想……她要進出這裡應該不難。」憫憫好整以暇地頓了頓,讓凌澈正視這整件事的嚴重性。
「有這回事?翩翩做事從不經大腦,這下麻煩了!改天我得將五行陣式換一換才成。你去通知龍越在櫻花林內盡可能仔細找找,我到鄔外瞧瞧去。」凌澈當機立斷地起身邁向鄔外。
當他一路尋至鄔外時,龍越也正好追上他,「大哥,你說安郡主不見了!我在鄔裡並沒看見她。」
「看來,有點麻煩了!」凌澈無法想像,當項楚雲得知這消息時,會是如何的暴跳如雷!
「大哥,你看!」龍越突然瞧見入口處石碑下的一封信。
凌澈將它拾起一看,眉頭頓時打了十幾個死結;龍越捺不住搶了過去,閱信的眼漸漸蒙上了一層陰影,「該死的,怎麼會碰上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