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上面還有個姐姐,五年前她偷溜出府玩,結果死在賊人手裡,他們不僅殺 了她,還凌辱了她!為此,哥自責了好一陣子,最後他把保護我的安全視為最重要的責 任。」諾安抿了抿唇又說:「坦白說,我並不怪他,只是想逃!」
「等後天我比賽贏了你哥,我就同他要求帶你走。」翩翩非常堅持道。
諾安驚慌疾呼,忙著解釋,「不,我不要你們用這種激烈的方法,倘若我真要走, 他也是留不住我的。」
她對於大哥精湛的功夫瞭然於胸,也親眼目睹過翩翩的超凡輕功,兩人相較下必是 龍虎之爭,也必有一傷。
「這場決鬥與你無關,你別這樣!」對於諾安的緊張,她著實感到啼笑皆非,只要 能分出勝負,她是不會傷人的。
「我答應不傷你哥。」
「但他會傷了你呀!」
「你把我看得那麼扁嗎?」翩翩的俊容瞬間垮下。
站在諾安身畔的秋雨見他兩爭議不休,突然插嘴道:「翩翩公子,王爺後天不在府 中,得三天後才回來,你是找不到人決鬥的。」
「什麼?他打算落跑了?」
翩翩立即漾出笑意,尖酸刻薄的說著:「原來他不過泛泛之輩,也還好他有先見之 明,要不到時候在他的地盤敗北了,豈不惹來許多笑話!」
「王爺是有要務需要處理,並非逃走呀!」
秋雨發覺自己若不再為王爺解釋幾句,翩翩公子定會將王爺貶得慘不忍睹呀!
奇怪了,王爺和他全是一表人才,為何兩人就是合不來呢?
「那只是他的借口。來,諾安,咱們來喝酒吧!」她開心不已地為自己和諾安斟上 一杯酒,而諾安也因為哥哥的暫時離開稍稍安了心。
翩翩突然餘光一瞥,瞧見這週遭似乎多了許多侍衛□,才問:「府上有事嗎?好像 變得挺緊張的。」
「哦,不是。因為王爺不在,我們後廂院裡女侍眾多,怕歹人入侵,所以王爺出府 的時候都會加派侍衛□保護。」秋雨插了嘴。
「有人敢不要命地入侵王府?」這答案倒是令她詫異萬分。
「唉!誰要咱們王爺過於鐵面無私,他管□之地只要發現有官史勾搭非法情事,無 論對方官職多大,他一樣上奏查辦,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這也是為何秋雨老是為項 楚雲說話的原因。
他的確是個好王爺,只是管束郡主的方法嚴厲了些。
「這麼說來簡直是防不勝防嘛!」倘若真有人有心要加害府中之人,這些巡邏護衛 還是不夠。
「是啊!所以我哥每每出門總是兩三天便趕回來。」說起大哥對府中的責任與關心 ,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這樣挺糟的,對了,倒不如你們女人得獨善其身。」
「怎麼個獨善其身法?」諾安倒是聽得有趣。
「是啊!翩翩公子,你快說來聽聽。」連秋雨都忍不住好奇。
「你們姑娘家可以練些防身拳。」翩翩莫測高深的笑了。
「防身拳?那怎麼練呀!誰來教咱們呢?」諾安是滿同意的,可是其中還有許多細 節必須考慮清楚。
「當然是我羅!」翩翩俊美無儔的臉上漾著認真的神情。
「你?」
諾安和秋雨同時瞠大眼看著她。
「難道兩位不信任我的能耐?」她回視她二人。
「不是,你武功那麼高強,我怎會不信任呢?只是有點不敢相信罷了。」諾安抑制 不住喜悅道。
「那就好,午後天氣轉涼後,你們就去將丫鬟、小廝們全都喚來這兒,我來個集體 訓練。」
「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秋雨雀躍地轉身離開,而諾安也沉浸在這分難得的驚 喜之中。
翩翩只是恣意地喝著淡酒,看不出她的心思。
※※※
在翩翩的調教下,大伙都興致勃勃地揮動著拳腳。
丫鬟們首次換上輕便的褲裝,雖然有礙禮教,但也俐落輕便不少;小廝們則全副武 裝,露出頗為陽剛的一面。
三個時辰過去了,由開始的馬步做起,對他們來說雖吃力,卻也甘之如飴。畢竟能 免費學得一些自保的功夫,任誰都歡喜。
而翩翩也頓時成為他們心目中的大好人。
「郡主、翩翩公子,你們累了吧!吃點點心。」秋雨端了兩碗蓮子湯進入涼亭。
「還好,秋雨姑娘,你也坐下來歇會兒吧!」翩翩對任何女人都懂得體帖。
「不了,我後面還有事呢!先告退了。」
秋雨雙頰瞬間染上緋紅。快步離去了。
「你喲!這張嘴會害死多少姑娘呀!」諾安掩嘴輕笑,暗自搖著頭,也慶幸自己對 翩翩是免疫的。
「是嗎?我只是對她們表現相對的關心,這本就是男人該體帖的行徑。」翩翩並不 以為意。
「但是卻容易讓人會錯意。」諾安提醒她,女人的心都是滿脆弱的,也很容易受到 蠱惑,「你如果對她們無心,千萬別表現得太過關懷,否則她們一旦陷下去,必是無可 自拔了。」
項諾安是以一個女人的心境向她勸說。
「真的呀!難怪了——」
「難怪什麼?」
「難怪我二哥常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在造孽。」翩翩自顧自地點點頭,似乎已經 開始反省自己過去的作法到底對或不對。
或許真如諾安所說,她是說者無心,聽者卻有意。
諾安輕輕一笑,「你們一家人還真有趣,我多希望也能像你們一樣,能擁有許多的 兄弟姐妹。」
「這還不簡單,你嫁給我三哥不就成了。」翩翩不忘調侃她,但她當真希望諾安能 成為她的三嫂。雖然她常喊諾安小親親,但卻也心細的明瞭諾安真心喜歡的是她三哥— —櫻木藍勳那塊大木頭。
諾安霎時秀顏低垂,細眉深鎖中透露出一股靈氣,她語帶無奈,「但他似乎滿討厭 我的。」
「他呀!不僅討厭你,全天下的女人他全沒興趣,我一向就搞不懂他,寧願浪費時 間去賞畫、搜寶,也不願和女人說說體己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