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喝這麼點兒就不行了,怎麼成?難道你想回去轉別人的台,告訴你,我可包了 你整晚呀!」翩翩硬是拿酒抵著艷兒的唇倒,還低頭舔去她嘴角的酒漬,這抹曖昧的情 景看在對桌的諾安眼中不禁眼紅心跳!
她可不是來插一腳的,只是想來規勸翩翩要節制點兒,因為她已發覺大哥的臉色近 幾日是越來越難看,為防生孌,才特意來阻止。
但翩翩似乎對她視而不見,讓她好生為難!
「鳳兒,你說你會不會像艷兒一樣臨陣脫逃呀!連我賞的酒都不肯喝?」翩翩看向 右臂中的鳳兒,笑中醉意頗濃。
「奴家怎麼敢呢?您賞喝的我就喝,賞吃的我就吃,這全是公子的好意,更是你對 奴家的愛心,我絕不會糟蹋的。」
鳳兒煙視媚行的,那抹春樣算是老鳥一隻。
「艷兒,你聽見沒?得多向鳳兒學學。嗝——」她打了記酒嗝,卻不忘又為自己斟 上一杯酒。
「翩翩,不要喝了。」諾安情急之下按住她的手。
「諾安,你別杵在這兒礙我的好事,回你房裡。況且這種情景不適合讓你瞧見,快 走!」翩翩這下才正眼瞧了她一眼,好似方纔她在她面前是個影子似的,她壓根沒注意 到。
「你不趕她們離開,我就不走!」諾安似乎已跟她卯上了。
「咦,你該不會是吃味了吧!我是櫻木翩翩,可不是櫻木藍勳喲!」翩翩借酒裝瘋 地吃吃一笑,這種打馬虎眼的作為讓諾安反感極了。
「你好讓我失望。」
諾安搖搖頭,她難以想像翩翩會變成這副樣子,以往她逗弄姑娘還會選擇對象,瞧 她現在這個樣,好似只要是女人,她就照單全收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她變了個樣,而且好可怕!
「娘們,這是男人找樂子的方式,你不能接受就離我還一點兒。」她啐了聲,將諾 安的好意掃得遠遠的。
「對,對,安郡主,你還是離開吧!」鳳兒笑倒在翩翩懷裡,也同聲揶揄起諾安來 了。
「去,你是什麼身份?敢頂安郡主的嘴!」翩翩一拍石桌,怒意勃發的吼了聲!諾 安嬌貴的身份,哪是這幾個臭婊子比得上的。
她是心情不好才頂了諾安幾句,現在可是後悔得要命呢!
「你們全給我滾出項王府——」
緊接著憤怒咆哮出聲的不是櫻木翩翩,居然是站在拱門處的項楚雲。他簡直是受夠 了!
剛開始他順著她的意,為的是怕她一走了之,想不到這小妮子居然得寸進尺到將妓 女招來府邸,這成何體統?
看來,他若再不教教她,她鐵定會病入膏肓。
兩個女人登時嚇得合不攏嘴,夾著尾巴一溜煙便消逸無蹤。
「哥,你怎麼來了?」諾安知道哥一向對此事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今兒個 怎麼了?居然會來到他向來極少出現的香榭園。
「我來教訓一個人,諾安,你先離開。」他凝視著翩翩的眼寒光迸射,讓她赫地心 跳疾震了下。
「哥,你不可以……」
「走開——」他魯莽的一吼,嚇得諾安噤了聱、凝了氣。
「我叫你下去。」見諾安無所動靜,他又喊了聲,但聲如冰削似的銳利。
諾安委屈地看了眼項楚雲與翩翩,覺得自己在他們之間老被趕來推去的,難道她的 好心真的礙著他們了?
下去就下去,走人就走人,誰希罕!
「你幹嘛老是對諾安呼來喚去的?」
翩翩醉眼曛然地凝睇著他,然而他卻在她面前晃動得厲害,想瞪卻始終瞪不准!
「她是我妹妹,用不著你關心,你瞧瞧你自己什麼樣子。」他忍,他等,然而她卻 一而再、再而三地讓他氣、讓他惱。
「什麼樣子?很好啊!」翩翩看了眼自己,「既是風流倜儻,又是器宇軒昂,難得 一見之美男子。」是啊!她一向都是那麼自戀。
「走。回房裡換下這身衣裳。」他硬拉著她直往她暫居的後廂房邁進;翩翩卻在搖 晃中無意識地隨他回了房裡。
「你怎麼知道我想睡覺了?」看見這床榻真是滿足。
「你別跟我裝瘋賣傻,把衣服脫了。」他面無表情地冷睇著她。
翩翩揉揉雙眼,睜著迷濛的秋水雙瞳,側著頭天真地看著他,「你很奇怪耶!老是 冷著一張臉,你不凶的時候好看多了。」
楚雲聞言,一個箭步逼近她眼前,鼻尖碰著鼻尖說:「我也不想對你凶,是你逼我 的!為什麼要把外面的女人叫進府裡氣我?為什麼要在我眼前故意調戲府中的丫鬟們? 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害她們,一個女人怎能愛另一個女人呢?」
「你又老調重談了。」他的話讓翩翩幾乎醒了一半。
「你少在那兒給我裝瘋賣傻!」項楚雲決定不再被她牽著鼻子走了,於是下了最後 通牒,「說,你到底答不答應換下這身男裝,從現在起以女兒身去面對所有人!」
「你……你在說哪個朝代的笑話?我怎麼聽不懂呢?」
「好,你若執意如此,咱們就試試看吧!」
冷不防地,項楚雲猛地扯開她的衣襟,露出了白色內衫,翩翩總算全醒了,「你這 是幹嗎?」
他並不吭聲,唇依舊冷硬地緊抿著,剛毅的下巴硬如石雕;手上動作更是奇快無比 。且粗劣地繼續扒著她身上的衣服。
翩翩立即揮上一拳,怎奈在頭重腳輕的宿醉尚未完全消褪之前,她根本不是他的對 手,每一招均被他輕輕鬆鬆地化解掉。
「你答應的話,我就立即停止。」他的聲音篤如岩石。
「你作夢!」她的眼神怨懟不已。
「好,那我就讓你成為我的女人,更讓你嘗嘗何謂真正翻雲覆雨的滋味!」
「嘶」地一聲,翩翩前胸頓時一陣清涼,在她還來不及錯愕的當口,項楚雲已欺下 身含住那他夢想已久的粉紅瑰瓣,似嚙啃、似舔舐、似纏綿、似難捨,他的舌就宛如折 磨人的撒旦,慢慢進佔她的靈魂深處,緊接著她的心也跟著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