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死相了,別碰憫憫!」真是活見鬼了,他怎麼會有這種超級噁心的妹妹,櫻 木龍越在心裡抱怨著。
「奇怪,讓我碰一下你會死呀!」櫻木翩翩頂撞著龍越,兄妹兩人嫌隙日深,說起 話來也是硬碰硬的。
「是不會死,但會想嘔吐。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裡,我有話跟她說。」
「你要帶我的小親親去哪?」
櫻木龍越抓抓頭皮,硬是忍住全身的雞皮疙瘩,「我要帶她回我房裡……算帳。」
「這怎麼成?你們孤男寡女的——」
「你「風流」的時候,我幾時管過你了?」他凝視著櫻木翩翩那張多管閒事的臉蛋 ,和一身不男不女的裝扮,真想抓她去變裝,讓她瞧瞧她著女裝時可比她扮男人時順眼 多了。
「說得也對。好囉!那你得答應我以後我出去泡妞時,可別再用那種不屑的眼光看 我。」
「反正你也沒救了,我懶得管你。」
「這可是你說的,好,我識相得很,立刻出鄔逛逛,不打擾你們了。」櫻木翩翩聳 聳肩,無所謂地走了出去。
「翩翩——」一直默不作聲的憫憫,就在她快消失的當口喊了出來,「求求你陪著 我,別走好不好?」
連憫憫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她是挺怕櫻木翩翩的,但現在她心裡卻認為能救 自己逃出虎掌的只有櫻木翩翩了。
「咦!什麼時候我變得那麼炙手可熱,連你都愛上我了?」櫻木翩翩睜大眼,快樂 斃了!
「櫻木翩翩——」櫻木龍越恨得咬牙切齒,他決定要利用她的缺點刺激她道:「是 男子漢、大丈夫,就別婆婆媽媽的,快走!」
「算了,我也懶得在這裡受你的鳥氣。」櫻木翩翩眨著無邪的翦翦雙瞳,一臉愧疚 地對著憫憫說:「沒辦法,誰要你當初跟的不是我,現在後悔了吧!再說,朋友妻不可 戲,何況是兄弟的呢?很抱歉了。但你放心,只要龍越負了你,我隨時可以把你接收過 來。」她在憫憫頰上偷了個吻後,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櫻木龍越看著她消失,才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他低頭揪著憫憫,他那充滿男性的 狂野氣息蔓延在她四周,「你跟我來。」厚重的掌心抓住她細緻的皓腕,直往他的房間 走去。
※※※
「碰!」他用力鎖上門,眼中的那抹森冷始終駐足不去,「為什麼不顧及我的感受 ,要單獨前往楊府?」
「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的感覺沒關係吧!」她看向窗外的櫻花叢,好避開他炙人 的眼光。
「和我沒關係嗎?」他再問,心裡充塞著五味雜陳的感覺。
「我想你一定很後悔把我從柳府扛回這裡,否則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也因為這樣, 我才不敢告訴你我的打算。」
至此,他的雙眼不再銳利如劍,反帶著幾縷柔情,不費半分力氣,就攻掠了她心中 的城池,佔滿了每個角落。
「你當真這麼以為?」
「大概是吧!反正我就是挺麻煩的。」她總覺得欠了他好多,不只是錢,還有一種 說不出的感覺。
「是不是因為我的身份?」一開始她的確就挺排拒他們「櫻木花盜」的名聲。
「什麼身份?」
「你心目中所謂的盜匪。」他開門見山的說了,眼中換上疏離漠然的神色。
「盜匪?不,我早就不在意了。」事實上,經過這數十天的相處,她當真忘了他是 個賊,就算記得也不在意了。再說,賊又怎麼樣?總比楊臣寓那種衣冠禽獸好多了。
「是嗎?」櫻木龍越心中乍升一股溫暖。
憫憫點點頭,認真的小臉益發的美麗動人,讓櫻木龍越完全臣服在她的微笑之中, 載浮載沉的心頓時靠了岸。
「以後不准你再單獨行動!」他俊逸的臉上馬上添上三分插道。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那麼衰。」
聽她的口氣,似乎將這回的失敗全都歸咎於運氣囉?
「你還會去嗎?」這可是最重要的一環,沒有得到她的保證,他不會寬心的。
「當然——」她偷偷淺笑,笑意中有逗弄他的趣味。
「你……」
「當然是有你在一塊兒的時候囉!」憫憫忍不住笑意地說,語落盡的剎那顯現出她 的淘氣。
「你真皮。」驀然,他渴望的眼神閃閃發亮,炙熱的慾望在他血脈裡奔騰。
「我……現在我們有了銀票……」她別過臉,刻意逃開他灼烈的注視,這種眼神會 讓她心慌意亂。
「別跟我顧左右而言他。」
櫻木龍越啥著笑,將她一把鎖進懷中,黝黑如子夜的眸子緊緊抓住了她,「你快把 我給急瘋了,知道嗎?今天我再也不讓你逃開了。」
他俯下頭,攫住她的芳唇,舌尖幾近瘋狂地撬開她不知所措的唇瓣,將他的柔軟充 塞在她的香甜裡,直至憫憫癱軟在他懷中;是她,是她將他的生活顛覆得亂成一團;是 她,是她將他向來平靜的心惹出了陣陣漩渦,這筆帳該怎麼算?
依勢將她推上軟榻,他側躺在她身畔,凝視著她的嬌顏,她的一顰一笑均能深植他 心,「你既然想去找楊臣寓獻身,不如找我,我一樣可以把你大哥救出來。」
突然,他的聲音變得冰冷平淡,十分駭人,語氣中有幾分憤怒與鉗氣,他每每一思 及這丫頭居然悶不吭聲地去單挑楊臣寓,他胸臆間那股強烈的束縛感便絞得他不自在。
「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我是想藉機殺了他!」她為他的惡言惡語而心生激憤, 淚水汩汩而下。
「你憑什麼殺他?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成功怎麼辦?」
「那就成仁囉!」
她說得是理所當然,但聽在櫻木龍越耳中,卻彷若一顆定時炸彈般,不知何時會爆 炸,那種驚慌足以使他的心臟停擺。
「你為何就不願想到我?凡事只想單憑一己之力去解決?」他恨在她心目中,自己 似乎連一個小角落都佔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