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走。」楊臣寓被櫻木凌澈那抹深沉的氣勢給駭住了,再加上卡穆達在他面前 自盡的一幕,他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可以,但是你得對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櫻木凌澈冷靜的說。
「我……」
「你想不想見一個人?」他詭異的笑容後面藏著一股讓楊臣寓心驚膽跳的感覺。
「誰?」
「你跟我來了就知道。」櫻木凌澈反手一拿,將他擒下,直率地拉他出去。
櫻木龍越轉首對憫憫說:「看來有好戲可瞧了,我們也跟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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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才明瞭,原來櫻木凌澈己將楊尚書從老遠的黑龍江請回,特地讓他欣賞他寶貝 兒子與卡穆達勾結的這一幕,加上柳英為證,楊臣寓再怎麼舌燦蓮花也掩飾不了自己的 罪行,最後楊維只好忍痛將唯一的獨子發配邊疆充軍。
至於陶碩,當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在楊維的見證下,將柳英的千金柳依蘋許配 給他。
為此,陶憫憫開心了好一陣子,陶碩也因有此妹而深感欣慰。
「滿意了吧!該賞的得賞,該罰的也被罰了,一切都告一段落,只差……」櫻木龍 越走進憫憫的閨房,看見她正在銅鏡前點胭脂,俯下身輕啄了下她那兩片紅灩灩的唇。
「只差什麼?」憫憫垂下首,好像有點兒明知故問喲!
「只差我們兩個,好像沒人搭理似的。」櫻木龍越心裡有些不平衡,為何陶碩成親 就很隆重的,而他與憫憫卻像是無人理會的棄嬰,任憑他們自生自滅。
「我覺得這樣才好,自由自在的,愛怎樣就怎樣。」
近來大伙都忙於老哥與依蘋姊的婚禮,將她和龍越都忽略了,這正好給她一個喘氣 的機會,一切終於結束,也落幕了,她也該回歸本位,做她該做的事。
至於是什麼大事呢?當然是和櫻木龍越結伴做個快樂的「神偷俠侶」囉!
「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最愛做的,或是最想做的是什麼?」淡淡的詭譎輕 輕地飄進櫻木龍越深幽的瞳眸底,他想知道她和他想的是否一樣。
「嗯……」她沉吟了會兒,忽然說出了一句令他扼腕的話,「偷東西!」
「什麼?」他面帶難色。
「咱們不是說好了嗎?一塊去征服全天下底有錢卻為富不仁的富翁,然後捐給需要 的貧苦人家,這個主意不錯,刺激又有趣。」
憫憫雙眸熠熠生輝,那抹得意簡直可以讓方圓五里內的花兒都飄香了!
「不錯,我們是說好了,不過,在行盜仗義之前,難道你沒有其他的願望嗎?」
嫁給他呀!快說呀!櫻木龍越急得冒出一頭冷汗,無奈這缺根筋的小妮子卻是一副 丈二金剛摸不著腦袋的迷糊樣。
「願望?」她雙眼充滿疑惑,彷彿不懂他幹嘛一下子流那麼多的汗,還故作好心。
「不用了,能看看你我就滿足了。」他深邃的輪廓浮起一抹苦澀的笑容。
他說什麼?與她訣別嗎?「不,不要!我不准你再躺在那兒昏迷不醒,你不可以倒 下。」
憫憫撲進他懷中,抽抽噎噎地低位著,吸取著他身上充滿陽剛的氣息,那味道烘托 出一股濃烈的思念,她不要他又捨她於不顧。
「但我可能熬不下去了。」他深深吸了口氣,隱在幽深眼瞳下的是一抹賊賊的笑容 。
「怎麼會這樣?你不是完全好了?」她著急不已,定是的看著他愈趨紅炙的臉龐。
「可能是七龍寶珠的功效就快耗盡了。」他陰鬱的眼眸閃爍了一下,撫著腦袋輕晃 著。
「你還是先躺下吧!」她急急扶他躺上她的軟榻,為他蓋上被褥,「你休息會兒, 我去請櫻木大哥來看看。」
「別去,我只想看看你,否則我怕……」她這麼一去不穿幫才怪!
「來不及?」他的話似有若無地擾亂著她的思緒,沉重的憂傷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真有那麼嚴重嗎?「你別騙我,到底是怎麼了?」
她不要再看他像根木頭似的躺在床上,如雨的淚立刻佔據她的俏臉,恐懼與不安揣 在胸口。
「我頭好暈。」他眼瞳半瞇,彷彿宣告他就快不行了。
「我不准你再昏過去。」她俯在他身上,緊附著他,深怕他就此一去也不回,這種 傷痛她不要再試二次。
「可是……我只能和你說抱歉,我也不想離開你。」他淒然以對,聲音不帶起伏, 眼皮幾欲闔下。
「不!龍越,你不能就這麼離開我,不能!」
憫憫吻住他的唇,企圖帶給他一點生命力,她長長的睫毛隨著聲音的抽搐而眨動, 在他鼻間擾動著,差點讓櫻木龍越偽裝不下去地笑出聲。
「龍越……龍越……你醒醒呀!我愛你,不能沒有你。」她死命的搖著他,淚眼滂 沱,第一次坦承了這份椎心刺骨的愛。
櫻木龍越感動地想將她緊納入懷,最終,他還是隱忍下來了,為的是刺激她更深一 層的愛意,並打破她的矜持。
「怎麼辦?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能救醒你。」
她如此不設防地在他面前表現出深切的愛意,如果事後得知這只是個的把戲,準會 撕破他那張自命不凡的臉。
櫻木龍越有些後悔了,但他還是得硬撐下去。
忽然,她坐直身子,在他面前寬衣解帶了,這是最後的也是唯一的方法吧!雖說事 後她將成為一個無靈魂的軀殼,但她也無怨無悔,誰要她愛他呢?
「我知道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顆七龍寶珠,也沒辦法見你清醒了,但我要你永遠記 住我的愛,是我害了你,理當用我的命來償還,我無怨無悔,誰教我愛到深處無怨尤呢 ?」
她挨近他,親吻著他的嘴角,繼而沿著剛毅的下巴,舔上他凸起的喉結;櫻木龍越 頓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了,他不露痕跡地握緊拳頭,就怕洩露了自己這要命的企圖, 此時他想喝止,卻已來不及了,他的心徹底地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