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氣自己,居然將自己的清白就這麼獻給了這個男人!他不但是北宋的大敵,更 是囚禁爹爹的兇手啊!
「我?你猜猜看。」說著,他便帶著她遠離窗邊,「午後風大,別淨在窗邊吹風, 來這兒坐。」
胭脂被動地跟著他走,一看見那張曾與他在上頭雲雨的床炕,她的腳步不禁停滯下 來。
「怎麼?今天那像特別怕我。」完顏恆非坐在床邊,微擰的嘴角暗藏著幾許揶揄。
「怎麼會呢?」她刻意對他展露笑顏。
「是嗎?」他蹺起腿,笑意盎然地道:「你剛不是要猜我去哪兒嗎?」完顏恆非伸 手一拉,將她往懷裡一勾。
「啊——」她低呼了一聲。
「嗯?猜啊!」他俯首聞聞她飄揚的髮香。
「我不知道。」她吞了口口水。
「我去了寶月樓。」他低頭對住她的眼。
「什麼?您去找妲己了?」胭脂驀地抬頭回視他,只見他嘴角漾起一抹可惡的笑容 ,「沒發生什麼事吧?」
「你以為我會殺了她?」
完顏恆非的嗓音低沉且性感,還笑得一副玩世恭的模樣,那深沉難測的雙眸直瞅著 她,令她心頭突生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我想您不會……」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哈……」他瞇起漂亮的大眼,輕撫上她仍帶著勒痕的頸項,「妲己還真狠,居然 用那麼大的力氣對付你。」
「我已經沒事了。」在他的指尖似有若無的愛撫下,她的身子不禁微微的輕顫。
「對了,那時候你是怎麼脫險的?」完顏恆非揚揚一雙英挺的眉,邪魅的低首笑問 。
「呃!」胭脂在他咄咄逼人的追問下,身子忽地變得好冷——他該不會已經知道了 什麼了吧?
「嗯,是誰救了你?」他薄薄的唇角嘲弄的揚起。
「是……我……」
「快說!」
完顏恆非凶悍地抓住她的柔荑,不懷好意的緊瞇著眼,卻也因為這個動作而傷了胭 脂才被燙著的傷口!
「啊——」她驚叫了一聲,一股火辣的痛刺激著她的掌心,讓她的小臉疼得皺在一 塊兒,這才引起完顏恆非的注意。
「怎麼了?」他用力轉過她的手,瞪著那泛紅的手心,眉頭為之一緊,「這是怎麼 搞發?」
「不小心給燙著了,不礙事的。」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緊握著它,強忍著火辣辣 的刺痛。
「好端端的怎麼會被燙著呢?」他清磊的俊容上飄過了一絲陰霾。
「我就是不小心嘛!要不然您還要怎麼樣?一來就逼問我這個、那個的,好像我犯 了什麼大錯似的!」胭脂的小嘴噘得老高,一副生氣的模樣。
她氣他剛才問話時咄咄逼人,更氣他那副懷疑她的陰鷙模樣,既然他這樣不信任她 ,那麼就算她燙死了也不關他的事啊!
她更煩惱的是,如果他待會兒又繼續剛才那個話題,她該怎麼回答呢?
「怎麼?生氣了?」他的一雙厲眸沒放過她蹙眉的表情。
「胭脂怎麼敢生殿下的氣?反正我們這種身份,讓人家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慣了, 該有的氣也早消失了。」胭脂抽回手,急著從他身上跳下。
完顏恆非卻緊箍著她的腰,甚至還低下頭吻了下她的唇,「果真是生氣了,是我哪 兒說錯話得罪了你?說啊!本殿下願意為你改正。」
「您既然不相信我,就放我回寶月樓,回去那裡,還覺得自由些!被關在這裡,哪 兒也去不成,我還寧願回去的好。」
她對著他的眸眨了眨眼,極力壓抑著心中漸漸揚起的恐懼,希望他能因此而放過她 ,別再追問下去了,否則她真的會不打自招,被他看出所有的底細。
「好了,別氣了,我怎麼捨得再放你回寶月樓呢?」他勾起她緊繃的小下巴,俯身 嗅聞著她身上的馨香。
瞬間,胭脂無法動彈的僵在那兒,連呼吸都變得淺促了。
她害怕他會再次用那種激狂的手段對付她!
「殿下……別這樣……」她試著躲開他的唇,卻躲不開他霸氣的擁吻,當他的手再 次滑向她的纖腰時,她的身子禁不住冷冷一震,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動作了。
「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別人的背叛。」他慢慢的接近她愕然的臉孔, 眼神幽暗的望著她。
胭脂定定地回睇著他,感受到他那高大俊偉的身軀迸射出一道道不可抗拒的強烈光 束,「我也說了,這輩子我最恨人家不相信我,如果您當真對我存疑,不肯相信我,那 就讓我走!」
「哈!好倔的丫頭!」
完顏恆非將她推上床,緊緊地覆住她的身子,大手不斷的摩挲著她,企圖沉淪她的 意識,一步一步的征服她。
「不可以……」胭脂渾身緊繃,一雙小拳頭握得緊緊的,就怕他再一次的吞噬了她 。
「如果你的心裡只有我,那就證明給我看。」完顏恆非猝不及防地堵住她的嘴,整 個人籠罩著一股陰沉與危險的氣息。
「別……」胭脂當真是怕了他上次對付她的手段,因此不經意的將小手抵,卻觸碰 了傷口,「啊——」
完顏恆非一見這種狀況,立刻坐起身子,抓起她的手一瞧,經過這麼一推擠,她原 本紅腫的手心居然破了皮,模樣看來更為嚴重了。
他那深不見底的黑眸更加暗沉,他倏地站起身,從衣服內翻出一罐藥膏,打算替她 敷上。
「這是什麼?」胭脂好奇地看著那個藥罐。
「這是金創藥,對於你這種傷特別有效,用過後是不會留下疤痕的。」他打開藥罐 ,在她的手心上輕輕灑下一些金色粉末。
說也奇怪,胭脂竟覺得手心變得很涼,過了一會兒,原有的灼熱痛楚也慢慢的消失 了,連紅腫也變得淺淡得多,這讓胭脂感到驚奇不已。
「那絕不是普通的藥膏,否則藥力不會那麼快的。」胭脂看看傷勢已好了大半的手 心,這真讓她不敢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