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沒得到「他」的允許,她能四處走動嗎?
「當然了。」
「那我……我可不可以去蝴蝶園?」還記得上回去了一趟蝴蝶園,那兒的美至今她 仍記憶猶新,回來後她便好想再去,但想歸想,真要她付諸行動,她還真不敢呢!
佐尚羽那個男人反反覆覆、心情難測,上次的不歡而散後,他已好久沒再來看過她 ,連她想對他提出這個要求的機會都沒有。
「您要去蝴蝶園?」
香兒先是一驚,隨即面有難色地表示,「能不能換個地方,香兒都可為您帶路。」
看得出香兒有事瞞著她,於是她故作無所謂地說:「也好,不過,我得將這瓣葉繡 完,你能等我一會兒嗎?」
「這樣……好吧!」
香兒這才將繡針還給她,「那您慢慢繡,我去將園子裡的花澆澆水,再過來找您。 」
「嗯!」單微沙點頭答應。但待香兒離開後,她便擺下手中的繡帕,往蝴蝶園的方 向走去。
她實在好奇,香兒究竟在瞞她什麼?
單微沙才靠近蝴蝶園,正好與佐尚羽和盈香不期而遇!眼看他們兩人從那裡面走出 來,單微沙想要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喲!想不到你挺有閒情逸致的,一個人來逛花園?」盈香勾住佐尚羽的手臂,反 客為主地說。
「對不起,我走錯方向了。」說著她便轉身要走。
想不到佐尚羽卻攔住她,「你的房間在西廂,這蝴蝶園可是在東邊,你不可能走錯 路才對。」
「我已經這麼說了,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生氣的凝視著他,朱唇緊抿著 。
「你是我的侍妾,居然以這種口氣對我說話,分明是沒把我看在眼裡!」
這幾天他蓄意疏遠她,就是希望激起她內心的渴求,想試試她會不會像其他女人一 樣來纏他、鬧他,甚至逼問他不去找她的理由,然而,她卻什麼也沒做,仿若他不找她 ,她樂得自在似的。
「她這麼不懂禮貌,侯爺您說是不是該給她一點教訓?」盈香緊貼著他,柔柔蜜語 道。
單微沙聞言立即定住了身,蟄伏在胸口的傷痛又開始寸寸翻上心頭。
「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就別操心了。」佐尚羽遂道。
「好嘛!我留下來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教訓她好嗎?」盈香雙手環胸,彷彿正在等著 看好戲。
「你先回房去。」佐尚羽沉下聲道。
「什麼?你要我回房!」盈香誇張地大叫著,「該不會是你要她不要我了?」
她雖然貌美,但怎麼說也只是一位舞孃,以前還曾是名妓,好不容易有攀上枝頭變 鳳凰的機會,她可不希望就這麼輕易喪失掉。
「你乖,今晚我會再去陪你。」他沒轍地貼向她的耳畔,柔聲誘哄道。
一聽他這麼說,盈香這才放下堅持,「好,那我就先離開,不過,今晚你可別讓人 家久等了。」
她嗲聲嗲氣地說著,最後,還在他唇上印上一個香吻,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這兒。
等她走遠後,單微沙才問:「她在這兒?」
「沒錯,我安排她住在這蝴蝶園後面。」佐尚羽也無意隱瞞。
「原來……」單微沙悲愴一笑,原來方才香兒不讓她來,就是因為盈香住在這裡。
「你說什麼?」他瞇起眸子問。
「沒什麼……」其實,她已是心痛莫名。
這時候佐尚羽的視線已由她的臉移向她的小腹。突地,他眉頭一皺,「你最近的胃 口還是這麼差?」
「啊?」她不懂他為何有這突如其來的一問。
「看看你,怎麼肚子還是這麼小?一定是沒吃東西。」他皺著眉說。
「多謝關心,我……我還好。」她為他的關心而心慌。
其實,她害喜的現象從一開始就延續到現在,每每都是食不知味,也因此到現在她 的肚子還是這麼點大。
「是嗎?」
他實在很想漠視這一切,但為何見她弱不禁風的體態,他又會特別在乎呢?
「嗯!沒事的話我該回去了。」與他單獨在一起的壓力太大,單微沙只想找機會躲 開他。
「等等,你不想去蝴蝶園?」他抬起眼,嘴畔勾起笑痕,那灼利的目光似乎在告訴 她,他絕不容許她退卻。
「不……不是……」她趕緊搖頭否認,只要一想起他和盈香剛剛才從裡面出來,她 就不想進去了。
原本她是想來這兒回憶一下與他曾來這兒的少許甜蜜時光,沒想到那樣的甜蜜那麼 快就破滅了!
「我想進去逛逛,你就陪我一道吧!」他凝視著她,黝黑的深瞳瀲過兩道幽光。
「這……好。」明知他是蓄意的,她卻找不到理由回絕。
只是,她無法猜透他為何突然願意陪她散步?
「那走吧!」
佐尚羽率先邁開步子往園內走去,單微沙也只好快步跟上,當蝴蝶園熟悉的景象映 入她的眼簾時,單微沙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或許是觸景傷情,這裡的一切讓她想起他曾教會她男歡女愛初嘗情慾滋味的情境, 沒想到事隔不過月餘,便已人事全非了!
「還記得那一塊草皮嗎?」他突然哂笑出聲。
單微沙俏臉一紅,一扭頭便瞧見他眸中散發出教人莫測的幽魅笑痕,讓她難過的趕 緊別開眼。
「你還挺會臉紅害臊,是真是假?」
他十分著迷於她羞窘的神情,更不解為何自己老是被她所表現出的青澀模樣迷惑, 如果這些當真全是她偽裝出來的,那他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一流。
「你若只是想取笑我的話,那我要離開了。」她急著想走,他卻橫身一跨讓她對他 投懷送抱。
「啊!」她一頭撞進他的懷裡,「你怎麼可以這樣?放我走啦!」
「我要看的就是你發嗔的模樣,這才有意思。」佐尚羽目光邪亮,不遜的黑眼譫睇 著她那倉皇的容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我真要走了!」她咬著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