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再續紅塵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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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現下,還有另一場硬仗等著他打呢!

  久候門外的沈芊韻,火氣已經堆到不能再多了,一見到他出現,立刻爆發!

  「沈千帆!你什麼意思!當著我的面,明目張膽的去追別的女人,還把我丟在這裡替你看門!」

  「我沒有要你這個大小姐,跑來替我看門。」他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隨手將鑰匙往桌上一去,轉頭直視她。「你什麼意思!為什麼當著她的面做那些事,還說你是我的未婚妻!」

  變臉了!嘿!這可罕見了,他不是眾人公認的好好先生,脾氣比誰都溫和嗎?

  沈芊韻滿不在乎地冷笑,「我有說錯嗎?我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妻。」

  俊眉擰了起來,「我以為我跟你說得很清楚了。」

  「話全是你說的,我可從頭到尾都沒答應解除婚約。沈千帆,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先是毫無道理的始亂終棄,再跑來台灣和別的女人鬼混,還想要我成全你!休想!就算得不到你,我也不會讓你如願和別的女人雙宿雙飛!」

  沈千帆冷起臉來,關係一鬧僵,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意,訂婚根本不具法律效力,就算我想娶她,你也沒辦法阻止!」

  「是嗎?要不要試試呢!」她突然露出一抹暗藏深意的微笑。

  「什麼意思!」他心弦一繃,機警地瞅住她。

  「如果——」她玩味似地頓了一下,以折磨人的方式慢聲道:「如果江若潮知道這些日子以來,對她關懷備至,好得不得了的男人,居然是害死她丈夫的兇手,你想,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沈千帆的臉色驟變,一抹凌厲的怒光閃過眼底,「你調查我?!」

  沈芊韻無懼的仰首回視他,「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三年當中,你似乎對台灣的某些事物有著特別的關切!我不說破是因為你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然而現在,我若不主動掌握情況,難不成無知的等著自己被拋棄!」

  沈千帆死握住拳頭,不斷深呼吸,「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三年前,那個與你一同發生車禍、一同送進醫院的人,便是余滄海,江若潮的丈夫,沒錯吧?只不過,不同的是,你幸運的活了下來,而余滄海魂歸離恨天。所以,你才會對他的手足遺孀有著難以言喻的愧疚,一直暗中留意著她們的一切,更在三年之後,走進這對姑嫂的生活中。」

  看來她是把他的底摸得很清楚了。「你想怎麼樣?」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跟我回美國,二是讓我住下來。」她穩操勝算。

  「如果我不呢?」

  「我一點也不介意替你將這個天大的秘密告訴江若潮。」

  「不許說!芊韻,不許告訴她!」他激動地吼道,她要是真把一切都說了出來,那麼……天哪!若潮一定會恨死他,而他,再怎麼挽回都沒有用了……

  他真的好慌!他怕雙柔情的眼眸往後面對他時,將只剩一片冰冷。

  然而她知道嗎?他們不該對立的,她不能這麼對他,不該的……

  他咬咬牙,妥協道:「想留就留下來吧!」

  他已別無選擇,將沈芊韻留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多少可以防她興風作浪。

  就知道他會投降,沈芊韻得意地一笑。

  他對江若潮,應該是同情與歉疚的成分多過愛情吧?畢竟,在尚未來台灣之前,他就已經很關注她的一切,但是他沒道理愛上一個不曾說上一句話,只能由照片中捕捉倩影的女人,不是嗎?

  何況,這些年來,她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就是抓不住他浮動的心,若是敗在一名寡婦手中,她如何能甘心?

  沈千帆是她的!不論由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都沒有人比她更配得到他,她不放手,絕不!

  第七章

  接下來的半個月,若潮對沈千帆抱持者避不見面的態度,沈千帆鍥而不捨的找了她好多回,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

  後來她聽余沛湘說,沈千帆被她逼得快發狂了,甚至不惜吹一夜的寒風等她,結果,人當然是沒見著,倒是換來了發燒、頭痛兼「失聲」的下場,整個人被折磨得慘兮兮。

  不可否認,聽到這些話,她心頭有著難言的酸楚,隱隱泛著疼意。

  直到某天,她意外的接到一通電話——

  「你是江若潮?」

  「我是。」這聲音有點耳熟,她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請問你是?」

  「我是誰不重要,有件衝擊性十足的消息要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

  「關於哪一方面?」

  「你丈夫余滄海。」對方頓了頓,「你難道不想知道,那個害得你丈夫英年早逝的人是誰?」

  若潮瞬間僵直身子,聲音緊繃的問:「是我認識的人?」

  「沈千帆。」

  若潮像是被劈到,整個人跳起來,直覺地喊:「你胡說什麼!」

  陣陣嘲弄的冷笑傳來,「你又怎麼敢確定是我胡說,而不是沈千帆這個卑鄙小人的作戲功夫太精湛?」

  「你……你並沒有證據!」她沒發現,自己的聲音是何等顫抖。

  「好可悲的鴕鳥啊!要是我再告訴你,沈千帆三年前確實在此出過車禍,你還要再自我安慰嗎?」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千帆會這麼對我,他不會是表裡不一的偽君子……」極度的震駭充斥她的心房,胸口脹痛得發疼,臉上一片茫然。

  空穴不來風,無的難放矢,不成……

  「何妨自己去求證!我就不信他有那個臉否認。」幸災樂禍的音調不容她逃避地傳來。

  有這個可能嗎?若潮摀住炙痛的胸口,驚疑不定地想著。

  該死的沈千帆!甩下電話,她如失控的火車頭,狂奔而出。

  333

  門鈴聲漫天響起,沈千帆翻了個身,以棉被掩住頭,不打算理會。

  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一團糟,肌膚透著不尋常的熱度,喉嚨像火在燒,頭像灌了鉛,外加渾身四肢無力,實在沒有心情應付訪客。

  擾人的聲音並沒有放棄騷擾他,反而愈見急促的傳入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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