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是不是?都是我的錯,我下手太重了,乖,不哭,我保證不會再有下回了。」他仗微拉開她,修長的食指好溫柔的拭著她的淚。「你明知道我什麼都能忍,就是不能忍受你用糟蹋自己的方式來達到折磨我的目的,這只是一個很卑微的奢求,你都不能成全我嗎?」
這溫柔的眸采……恍恍惚惚,她依稀記得,好久、好久以前,有個人也曾這麼凝視她,對她說過類似的疼惜話語,這感觸太過熟悉……
若潮必須咬著唇,才能防止自己啜泣出聲。
她以為,除卻滄海,再也沒有人會這般寵溺她、包容她,然而,在她如此冷酷的對待沈千帆後,他怎麼還能不怨不悔,一本初衷的憐她,惜她,讓她就連抗拒都心痛!
她只是個瘋狂愛過,也深沉絕望過的女人,將心放在她身上,他什麼也得不到,真的不值得的,不是嗎?
「別咬,當心會疼。」他用食指點了點她緊咬的唇,睇視她淚光迷濛的水眸,他心折地一歎,傾身向前吻去了點點淒美的淚珠,終於覆上令他愁腸百折的朱唇,這樣一個小女子,愛上了,連靈魂都是酸楚的疼。
若潮以為這三年她夠堅強了,可是從遇到他開始,平靜的心湖激起漣漪,獨立的心不知何時開始,沉溺於他的柔情中,無法自拔。直到現在她可發現,原來她一直都是那麼的脆弱,只要他一碰她,她注定只能化為一春水,沒有絲毫抵擋肘能力,再多的心防,也全不堪一擊。
她閉上了眼,雙手繞到他的頸後,感受他更深的愛憐。
她好用,不想再抗拒什麼了,這些日子的掙扎,早讓她身心俱疲。
這無聲的允諾震動了沈千帆,無疑在他的心湖挑起千層浪花,他吻得更為狂切,灼熱的舌深入她的口中,挑動了共舞的激情,也挑起了迷亂的情醉,體內沉蟄的某種火苗,悄悄點燃。
這是一個全無保留的吻,他渴切的汲取,也深切的付出,當唇齒的纏綿已無法滿足那股莫名的烈焰,他的唇逐漸游移到她雪白的頸間,著迷的啄吻而下,火熱的雙手也急切的在她身上探索,隔著濕透的襯衫感受她的每一道曲線。
她的衣著早已凌亂不堪,他的也沒好到哪裡去。
若潮根本無法去思考,只知道有一道不知名的火焰焚燒著身心,只能由著沈千帆在她身上撒下無數激情的火花,他的手似帶有無盡魔力,探進了她的上衣,每一個撫觸,都讓她深深沉淪……她低呼出聲,意識更加的迷亂,因為他的手已覆上她胸前的敏感位置。
「潮潮……」他呼吸困難而急促,低啞地問:「你明白將會發生什麼事嗎?」」
「我……知道。」天哪!那是她的聲音嗎?那麼柔媚,近似呻吟。
如果先前他還有一絲理智,也全在此時化為灰燼了。
他扯她已半褪的上衣,貪渴的唇覆上早已誘惑他許久的蓓蕾,輕巧的啃吮。若潮死咬著唇,深怕自己會嬌吟出聲,他留意到了,輕輕柔柔的吻開她的唇瓣,「別壓抑自己,你知道我重你的感受甚於一切。」
她終於讓嬌喘出了口。
有了她的鼓舞,他一一吻遍她迷人的每一寸肌膚,再也捺不住磨人的渴望,一手順著被挑高的窄裙,隨著光滑的大腿往
上探尋。
若潮不由得一陣顫悸,身子一軟,交纏的兩人往身後的床上跌了下去,滾了一圈,他巧妙的覆在她的身上,這種前所未有的緊密貼合,令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氣,他們,是那麼的親暱而契合,她清楚地感受到他亢奮的慾望。
他用著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凌亂的衣物,以及她的;當他再一次覆上她時,肌膚相觸的激越感,使得她一陣輕顫。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以往,滄海雖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但也總是以輕淺的溫存取代兩性的熱情,只因無法給予,所以,也就小心翼翼的不去撩撥她,可沈千帆如今所做的,卻是完完全全的挑弄與掠奪。
「你在害怕嗎?」春風般低柔的嗓者,化解了她的不安,「別怕,潮潮,不論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傷害你。」
他再一次以繾綣萬縷的吻,鬆弛她緊繃的心弦,如蝶兒戲花般舔吻她發熱的耳畔,她渾身掠過一陣酥麻,情難自己的伸手摟住他的頸子,要求更真切的愛憐。
她無法去形容這種感覺,就好像飄泊了許久的船隻終於找到停泊的港口,又像是浪跡天涯的歸燕,回到棲息的窩巢;她也有一顆倦了,累了的心,而他的懷抱,給了她難以言喻的感動,好似她生來就該屬於這裡……
「噢,潮潮!」她的回應教他難以自制的低吼出聲,狂肆的情潮席捲了他。「你真的確定嗎?不後悔將自己交給我?」
漲痛的慾望已焚燒得他每一根神經都隱隱作疼,然而,儘管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願輕率的佔有她,更不要她抱著一絲一毫的不確定將自己交給他。
若潮根本說不出話來了,一股陌生的渴求煎熬著她的身心,那把由他所點燃的火焰,更是燒得她意識狂亂,只能無助的點頭,尋求他的釋放。
她柔弱的嬌軀在他身下輕顫著,他知道她也有著與他相同的悸動,於是他迫不及待的探向她慾望的根源,耐心的抽動、撥弄,想讓她先習慣他的存在,雖然指間所感受到的濕熱悸動告訴他,她已準備好了,但他仍是不放心地問:「可以了嗎?」
她將身子迎向他作為回答。
他不再遲疑,分開她的腿,小心翼翼的以最溫柔的方式佔有了她,讓兩道彼此渴慕的身軀完美結合,這一刻,他深刻的感覺到他們屬於彼此,那股此生無憾的滿足,令他沉沉的歎息出聲,更深它埋進她體內。
她低喊出聲,因乍然而來的痛楚而擰起了眉。
「潮潮乖,忍一下就好了,這樣的痛我無力避免,但我會盡可能的讓它減至最低。」他咬著牙將話說了出來,用盡所有的力氣強抑住自己的衝動,極小心輕緩的律動著,企圖利用快感沖淡她初嘗人事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