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淨寒有些不爽的推拒,他卻不理會,笑容更為愉悅。
他們在打什麼啞謎呀?自認不笨的雪蓮看得迷糊,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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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雪蓮的母親就診前,他技巧的讓雪蓮支開商淨寒,因為到目前為止,他還沒理清頭緒,不曉得該如何向商淨寒坦白自己的另一身份,只好繼續隱瞞這個秘密。
商淨寒對雪蓮極為冷淡,他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麼,就他所瞭解的商淨寒,該是平易近人的,為何獨獨對雪蓮疏冷客套?就連對他,近來也都是愛理不理,她吃錯藥啦?
診視過柯母的病後,他起身找尋商淨寒的身影。這些天,柯伯母吃了他開的方子已有起色,病情已控制住,並且逐漸好轉中,只等和任飛宇見上一面後,他和商淨寒可隨時離去。
他能感覺出淨寒似乎頗排斥這裡,所有的異樣也全是到了這裡才開始的,雖然他一直不明白為何緣故,但若離開這裡,她應該會好些吧?
他正打算將這個決定告訴她。奇怪,寒寒人呢?
他開了門放眼搜尋,沒瞧見商淨寒,反倒見著了出神凝思的雪蓮,他想了想,舉步朝她走去。
「在想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她微愕了一下,轉頭望去,「曲大哥。」
他審視雪蓮臉上每一寸表情,「如果我沒料錯,你是在想飛宇吧?」
她怔愣了下,默然垂首。
他沉吟了一會兒,「有句話——你聽不聽?」
「曲大哥想說什麼?」
深幽的目光投向遠方,他低低沉沉的說:「有些事,不用我說你也明白,飛宇那如風的性格,不是任何女子能掌握住的,他飄浮不定的心更不懂執著為何物,也許有一天他會憧,也或許永遠沒有那一天,若對他過於執著,到最後只會傷了自己。」
雪蓮輕咬著唇,「若他明白我的感情呢?」
「他會很篤定的告訴你,他不值得你愛。」
「我懂,」她幽怨的輕點著頭,「他的紅顏知己這麼多,而我,他一直都只當作妹妹看待,我所付出的感情只是癡心妄想罷了。」
曲慕文看了於心不忍,他開始有些後海那天在客棧裡沒有毀他的容。
「雪蓮,我知道這些話對你很殘忍,但我只是不希望看見你為他而耽誤了自己的幸福。」
「感情哪能輕易的說收就收!其實,我從來就不敢奢望大多,能默默愛他,我便已心滿意足。」
「雪蓮——」
他正欲說些什麼,她搖首淒楚一笑,返回眼眶裡的閃爍淚光,強自展開歡顏,「我沒事的,謝謝曲大哥的關心。」
沒事才有鬼!死任飛宇,標準的女性禍害!
「對了,你是不是要找商姑娘?」雪蓮提醒他。
對哦!差點忘了。「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知道,就在你後面。」雪蓮指了指後頭,商姑娘的表情實在…唉!
「我後——」他轉身望去,「咦,寒寒,你什麼時候來的?」
商淨寒盯著他看。
呢……氣氛好像怪怪的。雪蓮當機立斷,明哲保身要緊。
「那——你們聊,我先進屋去。」
「怎麼了嗎?寒寒。」
怎麼了?他居然還有瞼問她怎麼了!
「曲慕文,你到底把我當成了什麼?」
「當女人啊!」他答得理所當然。
廢話!難不成她是男人?她忍著怒氣,「好,那麼柯雪蓮呢?」
「雪蓮?」幹嘛扯上她?難不成她的情緒化是針對雪蓮而來?
曲慕文錯愕的張著嘴,望住她好∼會兒,恢地,他好似領悟了什麼,雙唇抿得死緊,不斷的深吸著氣,那表情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曲慕文,你那是什麼鬼態度?」她更為不滿,眼看著怒火就要爆發。
終於,他忍不住的狂笑出聲,笑得驚天動地。腸子打結,甚至體力不支的癱靠著商淨寒的嬌軀。噢,老天!原來他的小娘子是在吃醋,哈哈哈,太好笑了。
「曲、慕、文!」商淨寒惱怒的一把推開他,「你笑什麼?」
「我……我笑你……事情沒……沒搞清楚就亂吃····醋,哈…」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說什麼?」這傢伙太可惡了,居然敢死不認帳!
「我說我的小寒寒是個愛吃飛醋的小醋罈子!你先別發火嘛!雪蓮與我無關。她是我∼個好兄弟的感情債,會到這裡來,也是受了我那好兄弟所托。」
「是真的?」她半信半疑。
「我像個三心二意的人嗎?對我有點信心,嗯?」
明瞭真相後,商淨寒雙頗泛紅,難為情的垂下頭,低聲呼聲道「我……我還以為……」
「以為我和她糾纏不清?」難怪她會對雪蓮特別冷淡,原來……他的小娘子也會為他爭風吃醋那!「如果你真的無法忍受,我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不用了,我相信你。」她悄悄抬眼望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小心眼?」
「不,當然不。」事實上,他開心得不得了。
曲慕文憐愛的擁她人懷,輕點了-一下她的俏鼻,「有話怎麼不直接來間我,悶在心裡多不好受啊!」想來,她這陣子一定在暗地裡生了不少悶氣。
「人家……人家不想讓你看笑話嘛!」
他搖搖頭,溫柔的輕吻她,「這不是笑話,是你對我的在乎。」
商淨寒泛起微笑,仰首接受他輕柔的愛憐。
第九章
濃情蜜意的日子才過沒多久,就因身份的揭穿而掀起狂風暴雨!
洩了他的底的,不消說自是雪蓮。
人家本來好好的在一旁溫存相依,伺候母親用完藥的雪蓮走出房來,曲慕文自然就順口問了句:「令堂有好些了吧?」
雪蓮不但回答了,還回答得太「完整」,完整到曲嘉文當場差點衝動的撞牆一死了之——
「那還用說,在名聞遐邇的文曲神扇手下,哪有醫治不了的病。曲大哥真不虧是天下第一神醫。」
他發音,他是真的很想阻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找面堅固點、不至於讓他一撞就倒的牆——尤其在望見商淨寒瞬間大變的臉色後。